我站在鬼尸庙前,投过庙门,望着庙内,想看清庙内摆设,但是我能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我慢慢地朝小庙靠近,似乎自己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只能任凭其向小庙靠近。“不要……不要……”我的内心不知为何升起这种念头,也感到难以承受的恐惧,我想摆脱这种感觉,我不断地晃着手臂,忽然,我周围的一切变成了黑暗,我深深地陷入其中,我不由自主叫出声来。
“至秦,至秦?”
“姥姥……姥姥……”我猛地睁开眼,朝旁边望了望,看到自己还在姥姥家床上,长叹了一口气。“姥姥,”我看了看以经指向三点的钟,“还是下午,能不能出去一会儿?”
“啊?”姥姥的表情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
“我不会去那里的,别担心,姥姥。”说着,我穿上外套,朝着上山的路跑去。
“晚饭前回来啊。……”姥姥在后面喊着。
我站在庙前,望着庙内破旧的摆设,心里产生一种恐怖的熟悉感一切都与梦里的情形那么相似;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朝庙内走去。青石地板上还留有血迹和粉笔划过的痕迹,昨晚的场景在我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吻合着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庙内只摆放了一张供桌,还有残破到只剩下一半的佛像;小庙的屋顶有一大块可以见到天空的地方,屋角处长了有半尺高的野草,在房梁上还有地图大的蜘蛛网。我抬头看着佛像,摇了摇头,走到了那摊血迹旁,蹲在地上。“血流了好多啊,”我想起了那晚看到的那些内脏器官,打了一个寒噤,把头偏了偏,仔细看了看血迹旁边的地面。“这是……”我拾起一段草,“难道……”没等我想完,我就感到身后有一团黑影朝我袭来,我猛地转头,看到张医生站在门口;
“张……张医生,你……您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慌,退了几步问。“刚才有警察来到你姥姥家,说要找你,我刚才要给你送药,碰到了他们,出来找找你……”张医生透过眼镜片打量着我,挥了挥一只打着石膏的手臂,“走吧。”
“是。”我绕过那摊血迹,跟了上去。“那个……张医生……村子现在怎么样啊……”
“还行,没出什么其他事。”
“还有,那个死者是谁啊?”我想起死者是谁还没问王队长。
“是村子里的许复,警察说是昨天晚上死的,你姥姥让你安分点你不听,问这些干什么。”
“啊……是,对不起……医生您的胳膊是怎么伤着了?”我赶紧转开了话题。
“前几天修房顶的时后从房上摔了下来,骨折了,还是去县城把石膏打上的。”
“噢,这样,我看着似乎医生不辟讳那个地方啊。”我朝后望了望以经越来越远的小庙。
“因为我是五年前才到这个地方,对于这些传说并不觉得有多辟讳,也不会有多害怕;快要到了,快回去,别让你姥姥担心。”
“嗯。”我说,跑进了姥姥家。
王队长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站在院子里悠闲地抽着烟,看着我走过来,将烟掐灭,笑着问我:
“上哪里去啦?”
“噢到那个小庙看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我笑着说,“找我有事吗?”
“是这个,”王队长拿出一个装在塑料证物袋里的,像是电话线的东西,“是你的吗?”
“这个是……”我仔细的看了看,“是挂在手机上的吧,将手机挂在腰带上的那种,这不是我的,我的手机上没这种东西,在哪里找到的啊?”
“小庙旁边的草丛里,已经问过其他人了,都说不知道,只剩下你……”
“或者是死者或凶手的,”我说,“应该调查一下小庙旁边的草丛,说不定会在哪块石头上发现血迹的。”
“哦?什么意思?”王队长脸上是怀疑伴随着些许奸笑的表情。
“别又用这种语气和口气,”我也笑了,说,“看,这是在血迹旁边发现的草的叶子,在小庙旁边是没有的,应该是死者先被小庙外杀死的,然后被带到,或者是拖到那座小庙里,被剖腹的;而且你看,我的手臂上和死者手臂上有相似的连续红点,是被类似这种草划伤的,我观察过死者的手臂。”
“说的有点道理,”王队长说,“这么说死者可能真的是线被在庙外杀死后带到这里的,所以这个手机上的线……”
“死者身上发现手机了吗?”
“没在死者身上发现,是在小庙旁发现的上面,也检测出血迹,”王队长说,“上面没发现指纹,十有八九是被擦掉了。”
“这样啊……”我用手托起下巴思索着,而王队长在旁边饶有兴趣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问,
“想到什么了吗?”
“啊……还没有,”我摇了摇头,“头绪还有点乱,只能看出来凶手应该心理素质很好吧,而且将人的肚子剖开,是一般人不能做出来的吧,况且还是在那种地方;还有,能问一下嫌疑人的范围确定了吗?”
“因为村子里剩下的是老年人和为数不多的青壮年,所以说范围很好确定,一会儿就会进行传唤了,就在卫生所里。要看看吗?”
“啊……好啊……”我显得有些犹豫。
“是有点担心,一会儿就在一旁躲着看吧。”
仍然是显得有些昏暗的天空,似乎象征着那个未结束的噩梦和即将的开始,而在刚被雨水冲刷的卫生所垣墙上,绿油油的爬山虎将其遮蔽得看不出轮廓,似乎一切都在绿色的遮蔽下显得很平静,唯独只有进进出出的警察方显出空气中的紧张的气氛。
“我就在门外听听了,一会儿再仔细说说吧。”我在卫生所的窗外,悄悄的说。
“嗯。”王队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走进了被烟气环绕的会客厅,
“在等着的是孙建先生吧。”
“是。”那个在抽着烟的人头也不抬地说,而王队长似乎没有在意这种目中无人的语气,在笔记本上记了几个字,接着说,
“那么能否问一下,在昨天晚上,大约是在七点到八点的时候,在做什么。”
“在家呆着,哪里都没去。”
“真的吗?”
那个人有些不满地“嗯”了一声,表示确认。
“那么你跟死者之前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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