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已是黄昏——
无念大声道:“卫盟主,时辰已到,你应该决定了。”
卫长空道:“好,事已至此,为了中原武林,这个人虽然救过我的女儿,我也不得不让他一死以谢天下英雄。来人——”
两名大汉手拿大刀走上主台,拱手道:“庄主请吩咐。”
风儿和无影拦在两人面前——
卫长空冷然道:“难道你们要与他一样下场?”
无影冷冷道:“何不试一试?”
卫长空向四周看了一眼,立刻,台上三人扑向无影,无影出刀,以一人之力——十几招后居然不落下风。
卫长空向两名大汉道:“动手!”
风儿飞射到两名大汉面前,卫长空哼了一声,亲自上前,右手快速抓向风儿,风儿居然不闪不避,一柄短刀一闪已自衣袖中亮出,卫长空显然有些吃惊,急退几步,反手拔出剑,再次迎向风儿。
我吃力的运行着体内的真气——还差一点点——可是最后的丹田居然冲不过去——我这才发觉,原来无念趁我没有知觉时在暗中多点了我腰间三处大穴——这个伪君子,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风儿显然不是卫长空的对手,边战边退,卫长空示意两名大汉向我逼过来。
无影再那边已自顾不暇,风儿一见那两名大汉已到我身边,奋力挥出一刀,逼退卫长空一步,然后纵身跃向我这边——卫长空已抢先一步上前出剑,剑势追住风儿。
风儿勉强到了我面前——只不过身上带着血。
我吃力的道:“风儿,你快走,怎么不走?”
风儿坚定的摇了摇头,卫长空的剑已经袭来。风儿奋力抱住我一个侧身,剑自风儿的腰间刺入,又刺入我的腰间——那一瞬间,我立刻感到气穴一松,真力已然贯通——
风儿浑身一抽,我知道不好,因为她的血喷涌而出,而她已有些发软。
我一挥手,手指在卫长空的剑身上急点,卫长空连退数步,吃惊的看着我:“你,你什么时候解开穴道了?”
立刻,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无念看了卫长空道:“你说什么?”
卫长空指着我,吃惊道:“他的穴道已解开了——”
无念失声道:“不可能,我又多加了他腰间三处大穴——”
四周一片寂静,我缓缓道:“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是这副嘴脸。”
无念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因为刚才这句话当着所有的人失声说出,当然很多人都听到了。
我用力捂住风儿的伤口,可是我分明感觉到,风儿在我怀中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
“报——庄主,大事不好了!”练武场门口,一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来叫道。
“什么事?”卫长空道。
“山庄大门口来了一个怪人,一声不吭,赵二要赶他走,刚举起刀要吓他,被他——”家丁已惊慌的说不出来。
“怎么了?快说”卫长空厉声喝道。
“被、被、被他一下劈成两半了——”那家丁几乎要哭出声来。
群雄一阵哄动,一下涌向大门,卫长空等人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冲出去了——
这一切已和我无关,我紧紧抱着风儿,风儿已经不动了,那一剑之后她就不再醒来,我看着无影道:“我们走。”
“可是,主人,你也在流血。”无影道。
“我的伤没有事,你快去取车,我在大门等你。”我低声道。
山庄大门口,早已人山人海,但所有的人看到我都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包括无念等人。此刻,门口是一条一分为二的尸体,门外,是一个戴着斗笠,抱着刀的人。
我抱着风儿的身体,此刻她的身体已渐渐变冷变硬,我感觉我的心也在变冷,甚至慢慢变的有些魔意。
我走到门口,门外的人一动未动。
我缓缓的说道:“今天,我不想出刀,但如果谁挡我,我一定杀谁!”
我的话够冷,因为我身旁的人都在向后躲——
我看着眼前的斗笠人,然后,我缓步从他身边走过——他依然未动。
走出山庄不久,无影就驾着马车赶上来。
马车上,我将风儿的尸体放好,然后守在她的身边,就像当初她守在我身旁一样。耳边,仿佛风儿的笑声依然在,如果现在,马车上还是来时的我们三人,那该多好,可惜,这只不过是如果。而我只感觉到我的痛苦——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痛苦居然令我流不出一滴泪。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慢慢停下了,我虽然感觉到了,但我知道,不必我发问,无影一定会向我解释原因的,所以,我依然陪着风儿,没有问无影。
可是,无影没有发出声音,我推开马车的侧门,天已黑。无影呆呆的坐在马车上,吃惊的看着前方——前面一座不太起眼的茅屋,不怎么大,奇怪的是茅屋的门口居然挂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在黑暗中是那么的显眼,更显眼的是,灯笼旁边挂着一柄剑,没有剑鞘的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柄剑,我突然有一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恐惧——这看起来是一柄不太起眼的剑,剑身黝黑,甚至没有一丝金属的光泽,我几乎觉得它有些熟悉,至于什么原因,我真的不知道。
无影显然也看着那柄剑,然后看见我,才说道:“主人,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当初我们一起来时,这里还没有这座茅屋。”
“哦,你不会记错?”我也感到这里有些诡异。
“绝对不会。”无影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对无影道:“那你等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无影道:“不如我陪你一起过去。”
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看好车。”
茅屋门前,我又看了一眼那柄剑,然后才敲了敲门。
“进来吧!”一声苍老的声音。我推开了茅屋门,屋内光线有些偏暗,只有窗台前的一小盏油灯,闪着红黄色火,不时的抖动着。茅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小桌,桌前一位发须都发白的老人,左手里拿着一堆竹幂在编织着什么,另一只衣袖间空空如也。茅屋的角落里,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缓慢的用一把弯刀劈着一块柴,我的到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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