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荀,你想造反不成?”龙泽康的声音很是阴冷,带着一股极为恼怒的怒气!
季安荀踱步进了大殿,冷冷一笑,“你为了麻痹姚万柏,故意让水荣下罪,却把他的兵权全部交给我,如今,整个皇宫,整个京城,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中,就算我要造反,你又能如何?”
龙泽康脸色微变,怒喝道,“季安荀!你敢!”
“季安荀,你太猖狂了!你以为这天下是谁想要,就能要吗?”龙泽禹沉声喝道。
季安荀笑得有些邪佞残忍,“我本不想要这天下,可是二十年前,有人担心我夺了他的皇位,屠我满门,他这么看得起我,我若不把皇位夺来,岂不是对他不起?”
他话一出口,龙泽康和姚万柏都脸色大变——怎么会?
水荣只是垂头叹气。
“你,你到底是谁?”龙泽康冷着脸问道!
季安荀邪魅一笑,伸手,撕下脸上的**,露出一张清隽俊秀的脸,盛着冷傲霸气。
看到这张熟悉又好似陌生的脸,姚万柏惊了,连上官云斐也微微惊了一下,而龙泽康更是惊得跌坐在龙椅上,“你,你,你……怎么会是你?你到底是谁?”
“难道皇上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二十年前,百里大将军一家,如何在一夜之间满门被屠?还是,皇上已经忘了我这张脸了?”季安荀,不,应该是百里尘,冷笑着看着龙泽康。
“你到底是谁?”龙泽禹冷冰冰地问道。为何皇兄和姚万柏都是这种表情?
“龙泽康,当年你联合姚万柏和水荣灭我满门之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们的语言会成真,我,真的会回来,夺你的江山!”百里尘冷嘲道。
“你说什么?你说是我爹,还有他们,一起,杀了你全家?”落凡看着百里尘,好似有些痛苦地问道——虽然,水荣跟她提过这事,甚至,她都已经猜到会是季安荀,可是,当所有真相就摆在眼前的时候,为什么,这么难让人相信?
百里尘冷傲地瞥了落凡一眼,那样蔑视的神情,绝不是往日那个对她情深一片的季安荀,而只是,恶魔公子尘!
看着那么陌生的他,落凡忽然心中一痛,好似被刀剜般……好像,还有更让她害怕的真相会浮出水面。她的心,在排斥着这种感觉!
水荣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慢慢走过去,那副模样,好像在瞬间,变成垂垂老者,“尘儿,是我们,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将军和夫人,和凡儿、伊娃,一点点关系也没有,你心中有恨,你要报仇,都冲着我来,不要把她们牵扯进去。”
百里尘微眯眸子,神色冰冷地盯着他,“不要把她们牵扯进去?二十年前,你们又怎么对无辜妇孺下得了手?”他复又盯着龙泽康,冷冷道,“龙泽康,当年,不过先皇恩宠于我,你便听信谗言,以为我是先皇的私生子,担心我会跟你争夺皇位,居然不惜狠下毒手杀我满门!龙泽康啊龙泽康,你又知不知道,当年姚万柏为何要生出这样的谣言?……哼,不过是因为我爹娘发现姚万柏和皇后毒害白妃的证据罢了,他害怕事情败露,就造出谣言,让你们一起,杀我全家!!龙泽康,你愚蠢至极,枉为一国之君,枉为人子,枉为人父!先皇将江山社稷交到你手中,迟早会会被你搞得天下大乱!”
“你!……”龙泽康恨恨地盯着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辩驳!
“季安荀,我不管你是何人,也不管当年的恩恩怨怨!你胆敢起兵造反,你就是叛臣,人人得而诛之!”龙泽禹气愤地指责道。
百里尘倨傲地瞥了他一眼,却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句!
“龙泽康,你如果识趣,主动逊位,我就留你全尸,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枉杀一个无辜之人!”百里尘冷声道。
“季安荀,”龙舒翰走了出来,“当年之事,的确是我父皇有愧于百里家,但是,这天下,这江山,不是靠武力就能坐稳的,即便你今日坐上龙椅,可,名不正言不顺,天下有志之士比比皆是,总会有人讨伐于你,从此战乱不断,这样,受苦的只会是百姓,你又于心何忍?”
“天下如何,与我何干?只要我乐意,就算毁了这个天下又何妨?”百里尘冷傲道,“龙舒翰,我可不是软弱无知的落凡,说几句为百姓请命的话,就能打动我!”
落凡心中一滞,为何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出来,是这样的不屑与漠然?他,还是那个爱着她的季安荀吗?“季安荀?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天下万民于不顾?”
百里尘冷瞥她一眼,“无知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十六年前,你被扔下悬崖还能不死,算你命大。本公子看在你有一身本事的份上,才陪你玩几天,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真以为你可以阻止我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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