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莉望着张志辉笑笑。夏玉娴说话了,声音稍稍有些嘶哑,她感谢丈夫的几位朋友来看望,并向他们提出要求,说她没有给张志辉生下一男半女,心里非常遗憾,她如果离去,请朋友们帮助张志辉的生活,话说到最后夏玉娴已是泪流不止,泣不成声。男子汉们最怕女人哭,大家个个都是面面相觑,还是齐晓莉心细,她赶紧拿起床头上的毛巾,给夏玉娴擦起泪水,李正明才借机说道:“嫂子,你不要胡思乱想,等把病治好,不就什么都有了,否则,就太便宜志辉这小子。”李正明的玩笑话把大家都惹笑了。
“你们这些大老爷,就知道往歪里想,也不知道好好鼓励嫂子治病。”齐晓莉开起他们的玩笑,她清楚只有气氛活跃起来,才能缓解张志辉压抑的心情,她最近常看到张志辉闷闷不语,他是为妻子的病发愁啊。
病房里,张志辉夫妇感受到朋友之间友情的可贵,在和大家的聊天中,夫妻俩精神都好了许多。李正明他们告别时,张志辉叮嘱齐晓莉几句后,把朋友们送出病房,他想借机了解一下张发录案子的进展情况,这是妻子一直担心的事,夏玉娴心脏病加重,与多次受到张发录的恐吓不无关系。当他知道张发录被抓获后的一系列顽固表现,提出自己的建议。他是市人大代表吗,张志辉认为可以谏言。
丈夫出病房门送朋友后,夏玉娴紧紧拉着齐晓莉的手不放,多少让齐晓莉有些紧张,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晓莉,你不要害怕,我知道自己的病情,自住到医院就没抱什么希望,刚才志辉的朋友来看,我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完了,现在感觉很累。我唯有对不起的就是志辉,请求你以后能够照顾他的生活。”夏玉娴说话已经很费力,她眼巴巴地看着齐晓莉,凭着女人的心细,她已经看出齐晓莉心灵深处爱着张志辉。
“嫂子,你不要瞎说,张主任会请最好的医生全力以赴给你治病,你的病会很快好起来的。”齐晓莉嘴里虽这样安慰夏玉娴,但内心的不安已从她脸上表现出来,眼里的泪水快要噙不住了,她慢慢从夏玉娴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掉过头去擦了一把泪水。她知道夏玉娴说的是真心话,但她不希望夏玉娴出现意外,这样,对张志辉打击太大了。齐晓莉暗暗爱恋着他,不愿看到所爱的人受到任何的伤痛……
张志辉还没有进来,齐晓莉继续在病房陪着夏玉娴,两个女人就这样说了好多贴心的话。尤其是夏玉娴,在她生命出现危险信号的时候,给齐晓莉拜托了好多事情,两人推心置腹地交谈,齐晓莉很是感动,但她始终没有答应夏玉娴让她照顾张志辉的要求。她这样做的目的不是拒绝,齐晓莉清楚,她要点了头,就等于从精神上扼杀了夏玉娴,她会马上垮下来。要是那样,张志辉肯定看不起她齐晓莉的。
“晓莉姑娘,你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你这个样子,我夏玉娴死都不能瞑目,还是答应嫂子的请求吧!这样,我才能放心地离去。”夏玉娴嘴唇干涸,顷刻间起了一层白皮。齐晓莉难受得不敢再看,她使劲点点头爬在夏玉娴身上伤心地哭泣着。要是夏玉娴真的走了,张志辉能经受住这个悲痛地打击吗?
审讯张发录的工作有了进一步进展,尽管他交代问题就像挤牙膏似的,但还是把企图搞死乔克的事交代出来。那天,他和侄儿张利拉着酩酊大醉的乔克来到弱水河边,天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张发录说,他和侄儿张利把乔克从车上抬下,扔到了弱水河边的浅水里。张发录当时想,如果乔克死了是他没命,活下来算命不该绝,也不敢把他张发录咋样。刚刚做完这罪恶的勾当,就听到西边的天际传来一声响雷,张发录害怕了,赶紧让张利开车离开了弱水河畔。
耳听张发录的交代,康民愤慨至极,正因为有乔克这样的腐败分子,才使张发录的罪恶伎俩一次次得乘,那些意志衰退者被一个个击倒。
“张发录,你的问题还没交代完吧?”康民知道对手是一个非常狡猾凶残的家伙,王蓉死在监狱,肯定会有很多黑内幕。
张发录又恢复了那种侥幸心理,一句都不说了。康民摆摆手,张发录被带了下去。
雷志谦局长办公室,康民将再次审讯的详细情况作了汇报,雷局长认为现在的张发录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负隅顽抗,只要我们揭开他和保护伞的罪恶关系,什么都会说出来。张发录不是傻子,他很清楚抓他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情,心里恨着呢!只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敢说罢了。他认为有时的异想天开,也会变成现实,关键是要能熬到那一天。
康民听了局长一番分析,很是佩服,他想制定出详细地审讯方案,决心和张发录彻底较量一番,他要让这个魔头老老实实低头认罪。
身在看守所监室的张发录内心很是矛盾,他明白自己的末日很快就会到来,现在也只是和警察玩玩游戏。康民押他回来的路上,差一点就命送黄泉。能活到今天,真的还得感谢康民和他的部下。桑志琏是想杀人灭口,就如他让苗朴投毒害死王蓉那样,他确实恨死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但他在等待时机,桑志琏不会坐以待毙,张发录清楚他的下场就是桑志琏的明天。他不希望桑志琏现在被抓,如果出现奇事,张发录与桑志琏的地下金钱交易就会万无一失。他知道自己现在不会立刻判死刑处死,只要能撑过去,总有时间运作,现在还能运作的人就是桑志琏,那张长有大赤泡眼的脸上又闪出一丝冷笑。
张发录彻底想错了,他在看守所监室又被关押了七八天,一直没人理他,剩下的一点点期望彻底破灭。那天天刚亮,张发录就在监所里嚷嚷开了,他是重刑嫌疑犯,被单独关押。张发录今天的异常表现,让看守所的民警也感到奇怪,立即向所长作了汇报。
苗朴出事后,在市委党校中青班学习的新安县公安局看守所所长夏祥,提前回到岗位。他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为人正直,你别看他鼻梁上架着一副400度的近视镜,却一点不影响他工作的活力。毕业于西北某政法大学的夏祥,由于其兢兢业业的工作作风,奋发向上的精神风貌,赢得新安县公安局上下一致好评,看守所这几年所取得的成绩,与夏祥的勤奋敬业努力工作是分不开的。一大早,张发录就在监舍嚷嚷,肯定有问题,夏祥急忙赶了过去。
正在叫嚷的张发录看见看守所长来到,立刻安静下来,提出要请辩护律师。夏祥告诉他,现在正对他进行审讯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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