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发录却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他若无其事地自己驾车到县政协开会。
向外逃跑,他已经预谋很久,看病只是张发录的措词。他从政协会议室溜出后,驾车直奔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张发录清楚,若继续在公司上班,只有等着束手就擒。他把电话打给公司的副总经理李凤奎,说他在医院看病时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请他赶到乌鲁木齐参加一个建筑材料展销会,没来得急给县政协会议打招呼就离开了,最近公司的工作由李凤奎全面主持。接着他又给王蓉打电话,要她想办法拿上点钱坐火车到乌鲁木齐,这是张发录出逃的如意算盘,他想调虎离山。哪知王蓉说她现在是身不由己,专案组已经监视她的行动了,并找她谈过一次话,张发录一听惊呆了,暗自庆幸跑了出来。就这样一路忐忑不安地颠簸,赶到省城登记住宿后已经是下午6点多钟,张发录感觉有些疲惫,简单洗漱了一下,打开电视机想看看本省新闻,新闻主播谢幕了。天气预报后的画面自然是广告,他看了几眼刚想关电视,通缉令三个字在屏幕上出现,张发录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快啊,细看字幕上的人是“王某某,男,河东人……”,原来是通缉捉拿越狱的逃犯,虚惊一场。张发录悬着的心刚落下,肚子又咕咕直叫起来,他急忙对着房间的整容镜照了一下,刚才的通缉令让他害怕,公安可能开始抓他了。身上带的钱不多,省城不是久留之地,怎么办呢?幸亏给公司李凤奎打电话说要去乌鲁木齐。张发录如同惊弓之鸟,来回在房间走动。把车子卖了不是条活路吗,他忽然兴奋起来,60多万的丰田车,40万会卖到吧,张发录准备铤而走险。
夕阳留下的绯红已经渐渐地退去,天空骤然被大团的乌云遮盖,黑暗笼罩住了最后的一丝深蓝,一道带着寒光的闪电划破厚厚的乌云,紧接着满天的瓢泼大雨追随响雷,从黑暗的空中倾泻下来,仿佛要淹没整座城市才肯罢休。街道两旁槐树上的树枝随着雨水的冲击剧烈地摇动着,槐树叶片忽闪忽闪地反射着闪电的厉光。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张发录苦思冥想,什么都不顾了,好像要把阴毒的仇恨都要发泄出去 ,他那双大赤泡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
第二天天刚亮,张发录就起床了,他急忙从宾馆楼上下来,在一家小吃店草草吃了一点,就开上车去了二手交易市场。他要筹措资金,孤注一掷。经过一段时间的讨价还价,八分新的丰田车只卖了33万元,张发录已顾不得这些。为防止意外,他非常谨慎地到交易市场附近的一家银行查询,现卡账户被冻结,张发录傻眼了,从银行出来转悠一圈后狠劲上来了,他掏出身上持有的假身份证件看了一会儿,又来到银行的另一窗口办理开户登记业务,柜台营业员一看客户递过来的转存支票是33万元的大单业务,对身份证的真伪根本没作审查,就办结了开户存款业务,这下让紧张不安的张发录心花怒放,他得意地笑了……
市检察院检察长得知张发录出逃的消息后,非常震怒,他严厉批评专案组的同志与杨福林检察长的粗心大意,并指示立即抓捕王蓉。专案组一点不敢怠慢,他们与新安县警方配合直扑王蓉办公室。也是无人,到她公司的住宅楼里抓捕,仍无踪影。即刻在车站路口查堵,通往新疆的高速路收费站传来消息,王蓉被抓获了,从她的手提包里搜出现金10万多元,银行卡3张。好悬啊,在县检察院值班等候的杨福林检察长总算松了一口气。
王蓉被带到新安县检察院反贪局接受询问,她知道张发录已经逃走,专案组问话时,她一声不吭。面对这个刁钻的女人,身兼专案组副组长的市检察院反贪局长季建平切中要害问了一句:“王蓉,你认识乔克吗?”
王蓉稍稍愣了一下。“不认识。”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不认识?那他为啥给你1万元人民币,你们是什么关系?”季副局长继续追问。
“他什么时候给过我1万元,乔克有这个能力吗!”王蓉惊愕了一下,还是守住了就要慌乱的方寸。
“要不要对质呢?”季副局长口气严厉。
“对质也不怕,你们让乔克来好啦。”这个女人的确不一般,真如人们所说的鸭子版版嘴,煮熟了还硬。其实,王蓉对乔克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总觉得他不会把床上的事说出去,只要她不承认那1万元,谁也没依据。
季建平觉得再没问下去的必要,他故意大声告诉工作人员,通知乔克过来,王蓉一听真要叫来乔克,显出了一丝惊慌羞涩的表情,但一瞬间就不见了,对她的这一反应季建平看在眼里。乔克的到来,肯定会突破这个死硬女人的心理防线。讯问室里安静下来,侧墙上的老式挂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屋子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实在是沉闷,王蓉有些坐立不安,她提出要上厕所。季建平没支声,时间在1分1秒的过去,大约又过了一刻钟,王蓉的脸憋得通红,她大声叫喊起来:“你们这不是刑讯逼供吗,我要上厕所。”
季建平摆了一下手,让做记录的女检察官和女法警带王蓉走了出去。乔克来到询问室,他惴惴不安地走到季建平对面站下。
“乔克,知道为什么让你过来吗?”季建平严肃地看了乔克一眼,等他回答。
“我不知道。”乔克小心谨慎。
“王蓉现在什么也不承认,请你配合一下,知道该说啥吧?”听季建平说完,乔克点点头,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王蓉又被带了进来,她一看在场的乔克,态度和前面大不一样,面部表情有些慌乱,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原以为高明。季建平威严地看了她一眼,王蓉显得更加不自然。那副自信的模样不见了。
“王蓉,现在让乔克替你讲,还是自己交代?”季建平再没多说话。这时候,就连滴答滴答的钟表声都觉得刺耳,她低头沉默不语。乔克紧张的满脸冒汗,他哀求似地说道:“王蓉,我把过去的事情都了,你还是……” “呸!你还算个男人?”王蓉的泼劲儿又来了,她带着鄙夷的眼色瞪了乔克一眼。
这个刁钻女人终于开始交代问题,她向检察官交代了如何拉乔克下水的全部经过,其他闭口不谈。坐在一边旁听的乔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汗水从两个鬓角一点点掉到地下,巴不得地下有个缝隙钻进去。王蓉说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毕,她望望一旁的乔克有些得意。季建平看着面前这个30多岁的老姑娘,一股悲哀的心绪油然而生,走向没落的女人。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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