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杨子还真的像个职业女性一样,整天风风火火忙忙碌碌。我一直心生疑虑,所以,背地里跟踪过她几次,发现她真的走进了一家名叫悦悦的酒楼。尽管如此,我的心还是像悬在半空里的云彩,没抓没落的不踏实。不过,甭管咋说,杨子找到了事儿做,作为男人,我也总不能窝在家里抱着烟筒子度日,这样,我开始扔下所有的包袱,打起精神去全力寻找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可是,没想到Y市的工作这么难找,一段时间下来,我一无所获。心情郁闷,抽烟的频率也就越来越高。杨子倒是没给我压力,只是看着我吞云吐雾的样子,她的表情比平时多了几份紧张和怪异。
‘你能把烟戒了吗?’有一次,她突然这么问我。
‘戒?你还给我买烟?’我对她笑笑,不置可否。
‘我也就这么说说。’她避开我的目光,打着哈欠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卧室。之后,为了工作,我依旧满世界奔波。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几次,我人在外面,因为烟瘾泛滥,而兜里又没了烟,便随手在街面的店铺里买了包烟。可不知咋的,我怎么吸都不是那么回事,嘴里吧嗒着,心里的难受劲一丝儿也没有减弱。我以为买到了假烟,气得我牙根都痒痒,把整整一盒烟愤愤地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筒里。随后,赶紧地回了家。这种感觉起初我没在意,可是,次数多了我就有了疑虑,有了想法。我想问题肯定是出在烟上,但无论我怎么使劲想,也想象不出杨子要害我的理由?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像进了冰窟一样的寒冷!若这一切真的是杨子做的,这人世间还有什么情感值得人信赖?我咬了咬牙,决定等杨子回来后,一定要弄清楚真相。那天,我就那么在沙发上坐着。天黑了好久,我也懒得开灯。我在我有始以来对自己人生最大的恐惧和伤感中等待着杨子的归来。十点多钟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杨子开门的声音。她进屋后开亮电灯,发现我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屋里没人呢。’她说道。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一包烟狠狠地扔到了她的脚底下:‘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抑止不住自己的愤怒,大声吼道。
杨子愣在了原地。她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了紧张和慌乱。她把头低垂下去,用一只在颤抖着的手扶住身边的桌面,坐到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你为什么不说?’我继续道。杨子的表现让我更清楚地意识到我已经牺牲在了一场阴谋中。‘你知道我刚才坐在这儿想了些什么吗?我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我想破了头也没有找出答案。你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恐惧!我想不通啊,我虽然不是一个道德很高尚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我把我的爱情捂在胸口,只是为了给他一些温暖,不让他在曾经的冷漠和孤单中死去,怎么就变成了一条蛇呢?它不但狠狠地咬了我一口,还要把我拖向地狱!‘
’峰哥,我说,我全都对你说。‘杨子泪眼婆娑,嘴角的肌肉像过刀后动物未死的神经,不住地痉挛着。这个无知的女人,终于翻开了最令我痛心的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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