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猜得不错,酒吧除了生产酒鬼不会生产别的东西。还好,贺年莉还算能克制,没有在酒吧里出太大的洋相。见梁浩过来,她呆滞地眨巴了一下有些发红的眼睛,随后,努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到她恍惚吃力的样子,梁浩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没想到,你来,来得倒挺快的。”贺年莉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喝成这样?”梁浩道,把靠在怀里的贺年莉费劲地弄到了自己的车上。
贺年莉在座位上极力地放平身子,仰起头长吸了两口气:“其实,我,我没醉。我就,就是想赌一赌我在,在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位,位置?”
“你真喝多了。”梁浩两眼平视前方,嘴里淡然地说道。
“我说过我没醉。”贺年莉用力地扬了扬手臂:“我只是心,心里难受。浩,难道我在你的心里真的就,就那么不堪吗?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爱抓得更,更紧一些,更牢一些,对于一,一个脆弱而又不自信的女孩来说,这,这有错吗?------五,五万块,哈哈--,多慷慨。也许你以为我一定会被这些花花绿绿的钞票砸晕脑袋吧?可悲啊,我脑袋没,没晕,心却流血了。我流着泪放下自尊收,收下了这些钱,因为我需要它们,我,我老爸躺在医院里,是,是癌。”贺年莉哭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梁浩觉得内心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戳了下。他转过头用歉疚而怜爱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你,你觉得对我来说,这有意义吗?”贺年莉吃力地抬了抬身子,两眼盯着梁浩问道。
“不管咋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梁浩避开贺年莉的目光,继续开车。
“是啊,你不,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可我却是一,一个眼睁睁被命运推下深谷的人。”贺年莉长叹了一口气:“你信吗?我,我结婚了,不过,又离了。那男人有处女情结,真他妈的狗屁,难道女人的价值就仅仅在那几滴殷红的血水上吗!在,在他的眼里,我已,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这让他难堪。他老拿这说事,终于,我厌烦了。我对,对他说:‘你,你既然那么在乎那几滴血,你就到秦始皇的兵马俑坑,坑里去找吧。我,我可要拜拜了。”贺年莉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最后变成了睡梦中的呓语。
自从与贺年莉分手后,梁浩从未想过她会有怎样的生活。在他看来,她不是一个脆弱的容易被击倒的女孩。也正是因为她太有棱角,他才感到压力,感到疲累,感到他们的爱没有了颜色。想到这儿,梁浩轻轻地叹了口气。
森豪夜总会像一个热烈妖冶的美女,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总能魅力四射地激发起那么多人的欲望,让他们毫不吝啬地把时间和金钱抛洒到她的石榴裙下。潘晓阳刚接班,就已经从各个不同的地点拉了三拨人到森豪夜总会了。今天是他最后一天出车,他接班很早。从老家回来,老板找到他愁容满面地对他说道:“小潘师傅,真是对不起了!我欠了许多外债,没办法,只能把车抵押出去。一星期后别人就要来接车了。你是个好小伙子,说真的,我真是舍不得你。唉,我也是没辙了。这些天,你就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吧,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找一份比现在更好的工作。你的工钱我会一分不差地给你结清的。”
听了老板的话,晓阳反应很平静。这让老板很吃惊,同时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晓阳对老板笑笑说道:“我会坚持到最后一天的。”
顾客在森豪夜总会下车后,晓阳熟练地小心地调转了车头。这条街虽然不是主街,但人来人往却很繁华。除了森豪夜总会,街道两旁还开设了许多酒吧和茶餐厅。 晓阳开着车,两眼习惯性地扫了一眼一边已经被门店的霓虹灯和路灯照耀得透明透靓的人行道。没想到这偶然的一瞥,竟然让他看到了他极不情愿看到的一幕:梁浩正拥着一个女人走向停在路边的自己的皇冠车。一股怒火不由得冲上了晓阳的脑门!这个男人背着欢欢在干着怎样的勾当?他原本以为欢欢已经把握了自己的幸福,没想到这种幸福竟然有如水面上的浮冰,不堪一击!他觉得他一定要为欢欢做点什么。于是,他把车靠到路边,停在了离皇冠不远的地方。正当晓阳几乎丧失理智,推开车门要做出进一步的举动时,皇冠车启动了。他只得缩回身子,赶紧重新启动车子紧跟在了皇冠的后面。“我倒要看看你这只狐狸到底会露出多长的尾巴!”晓阳咬着牙,心里想到。
汽车驶入了宽畅的主干道,来往的车辆骤然间多了起来。不过,由于皇冠根本不知道后面有尾巴跟着,一直按正常的车速行驶,所以,咬住它一点也不费劲。在经过了两个红绿灯卡口后,汽车右拐,上了通往西郊公园的街道;又前行了近百米后,减速,开进了一个小区。晓阳加快车速,将车开到小区的入口处。他看到了门顶上四个烫金的大字:“彩虹公寓”
凭直觉,晓阳肯定这绝不是梁浩住的地方。那么,这难道是那个女人的住地?抑或是梁浩在外购置的和她的爱巢?晓阳不敢再往下想。他几乎看到了欢欢忧郁悲戚的面容!他知道欢欢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若要想让欢欢不受到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这个男人赶紧醒悟过来。“改天,我一定要好好会会这个梁浩。”晓阳在心里下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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