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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朝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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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探病烹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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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碧理眼圈一红,道:“谢皇上体恤之恩。”

    “今年寿高多少?”正事谈完,李宸便扯起了题外话。

    “回皇上,老臣春秋已六十六载矣。”

    “也算是朝中老臣了,眼睛如何?视物识字有何妨碍吗?”

    “大字可看,小字难见。”

    “牙口如何?”

    “软食可吃、硬物不行。”

    李宸点点头,问谭碧理要过了折子,提起朱笔在上面写了两行字,便道:“为官之道,学识尤为重要,有学方能有识,有识方能通达,手不释卷倒是难为你们了,起码要博览群书才行,地方官莫学了朝里那些清流们,只尊圣贤不爱西书,能做到中西贯通者才是真儒。爱民方能受百姓爱戴,勤政方能有所作为,好学则是做官的根本。为官之道,仅此而已。回去把季稻数目核准了再报农业部,道乏吧。”

    谭碧理磕头告退,来到阶下侯旨,奏事太监捧着折子出来高声念道:“兹念湖南省长谭碧理年事高迈,朕心甚忧,着赐花镜一副,兽骨假牙一只,另赏赐金玉如意一对,银镀金嵌温都鲁四块瓦一副,赏一品顶戴,双眼花翎,钦此!”

    谭碧理哆嗦着一双枯手接过折子,泪珠子便一双一对儿滴在马蹄袖上,嘴里喃喃的说:“圣鉴烛照,圣鉴烛照啊……”

    眨眼间日头升到一杆子高了,李宸把批过的折子一推,伸个懒腰道:“今儿个就到这儿吧。各部折子呈到内阁议处便罢。”

    姜宁把折子交给奏事太监,奏事太监又交给奏事官,奏事官来到东阶下,掐嗓子高叫一声:“放纱灯。”小太监们又忙着把白纱灯搭到阶上。各衙门信使齐集,叫到哪一衙门,这一衙门的人便上前,奏事官手付折匣口诵旨意,或“依议”或“知道了”或“另有旨”,虽发送上百件,决无差错,此事不必赘言。

    最后打了几个响鞭,乐声中圣驾回銮。

    昨日熊希龄抱着冰袋子在天井子里坐了半晌,发了身热汗,这病稍见起色,但起身时兀自浑身酸疼。他散穿着一件酱色风毛湖绸夹袍,吃过点心,在西花园书房中倚窗而坐,信手从架上抽出一本书,刚看了两章,便听檐下鹦鹉学舌叫道:“相爷,有客!相爷,有客!”

    “好一只善解人意的扁毛畜生!”外边突然传来一声笑语,接着便听帘子一响,孙中山和奕詥抬腿进来,含笑对愣着的熊希龄说:“秉三,内阁里一日三会,折子一大摞,你却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们瞧着不过,便搅你清梦来了。”

    熊希龄忙放下书卷,手脚没处搁,一叠声吆喝着下人们上茶来,嘴里只是说:“你们倒说得风凉话,我巴不得早日好利索了,回去公干呢,可这身子骨不争气啊。”

    “相爷,有客!相爷,有客!”那只鹦鹉又没头没脑的叫起来。

    “真是个扁毛畜生,吃饱了便在我耳边聒噪,看我不打翻了你。”说罢,趿着鞋跳开竹帘子便向外一张,孙中山和奕詥背手立在窗下,脸上只是笑。

    便在这当儿,熊希龄正与进来的那人撞个满怀,只听那人道:“喝,秉三家里是什么规矩,竟还有堵着门子不让人进的道理。”说罢,那人抬脚步入正厅。

    熊希龄不看则可,一看忙纳头便拜,嘴里颠三倒四的说:“臣……臣……熊希龄……恭迎……恕臣失仪之罪。”

    来人正是李宸,德亲王奕譓、满洲副都统穆荫,还有几个李宸的几个御前太监德英、德海、德贵随侍入内。

    “起来吧,地上凉,今儿个御门听政,你不去看朕,朕便来看你了。”李宸笑着把熊希龄搀起。

    奕譓在一旁打趣道:“皇兄不必扶他起来,秉三是风热之症,最要紧是觅个清凉去处,若能就地睡上一夜,这病一准儿见好。”

    说罢,众人一阵大笑,熊希龄红着脸,一时手足无措。

    李宸这遭来穿了件明黄绣八团龙纹与明黄龙纹的常服袍,头戴常服冠,腰系吉服带,脚蹬明黄龙靴,拿着把金丝楠木刻龙纹扇骨、坠着和田玉与明黄流苏、杏黄扇面上画着皇帝祭天图的御用折扇,瞅瞅熊希龄尴尬的脸色,便道:“屋里阴暗,既然秉三要觅个清凉去处,咱们便在天井子下叙谈。”

    说话间众人便来到院子里,太监早已搬过竹椅来,在一旁打扇,李宸撩袍坐下,抬眼望了望院子里,竹影横斜,搭着丝瓜棚、葡萄架,别有一番意趣,便说:“朕也来你这儿觅个清静,这园子置得好,有几分生气,不像别人家的园子不是名花便是名草,以为是大雅其实是俗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善。

    忽听檐下那只鹦鹉又叫道:“Good morning(早上好)!Good morning!”

    众人惊诧不已,还没等皇上见问,熊希龄便笑道:“都是那洋鬼子庄士敦,平日里过府便爱逗这扁毛畜生,这不,学了一嘴的洋文。”

    李宸说道:“庄士敦有心,他的鸟语和这鸟正对了路子,这便叫做鸟语嘛。”惹得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相爷!”一个小厮捧着湿漉漉一杯土,兴奋地跑进来,笑嘻嘻道:“真是个稀罕物儿,紫红蘑菇,蟹壳儿似的,还是硬的!”熊希龄突然眼睛一亮,矍然起身道:“灵芝!皇上临幸臣家,天生祥瑞啊!”他突然想起前天皇上还在朱批上申斥河南省长“妄言祥瑞”的话,就忙顿住了,面现尴尬之色。

    李宸立刻看出来了,笑呵呵道:“祥瑞还是有的。天下兴,河图洛书出;天下乱,山川河湖崩。秉三学富五车,还不懂这个理儿吗?”

    孙中山过来打趣道:“秉三,怎么,皇上来了连你的好茶也不舍得上么?”

    熊希龄一拍脑袋,说道:“恕臣失仪之罪!臣在皇上手里办了十年的差事,从没这个例,哪有主子倒来看望臣下的!折煞臣了。”说着一叠连声张罗:“快,把去年蓄的那坛雪水与佐尔格才收的荷露拿出来,给主子煎茶!”

    “雪水清醇爽口,荷露清香甘冽,这二种水来煎茶,好!”李宸微笑着点点头,“就在这外屋煎,水将沸时告朕一声,朕亲自为你们泡制。宫里几个太监都是煎茶好手,还是朕教出来的呢!大家都坐!今儿我们都是客,不要拘君臣之礼。坐而论道品茗,倒也是一桩乐事啊。”

    下人们一听圣驾亲临,都忙不迭的赶去后院刨那坛子雪水、拿那一瓶子的新鲜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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