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弗淡淡一笑道:“五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在缅因州的坎波贝洛岛和家人一起度假。度假期间,我在冰冷的海水里游泳后,忽然双腿麻痹,经诊断是脊髓灰质炎,从胸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觉。在现有的医疗条件下,这是一种不治之症。不过不算什么,我一直认为这是上帝赐予我的一件礼物,让我可以坐在轮椅上静静的思考人生。”
李宸点了点头,赞道:“好,克利夫兰你能这么想,说明你比以前还要成熟,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皇帝陛下,当初您一再说我将来能做美国总统,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变成了现实,我一直感到疑惑的是,您对于这件事为什么能这么有把握?”看格罗弗的神情,这件事他已经迷惑了很久了,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李宸大笑起来:“哈哈,朕也只是猜测,就算是当时对你的一种最好的鼓励吧。”
格罗弗感激的说道:“这些年来我遭遇过许多挫折,要是没有您的鼓励,我绝不会走到今天,我……真心的谢谢您。”
“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懂不懂,造化可以弄人,也可以扶人。”
格罗弗仔细的琢磨着对方的这句话,最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天上午,财政部的交通员凯瑟琳;谢伊小姐给前任总统温斯顿;(原格罗弗;克利夫兰,总统任期到后改名)克利夫兰送来一张500元的支票,这是他担任总统期间的最后一笔薪金。他收到支票时,兴致似乎很好,因为根据午前收到的报告,金融恐慌可能由于新总统的到来正在减退。
照例,新总统就职前夕,卸任总统是要请新总统共进晚餐的,但是温斯顿这时精疲力竭,满腹烦恼,实在鼓不起劲来,便只请格罗弗全家在下午4点来出席正式的茶叙。对温斯顿而言,他生格罗弗的气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侄子从政以来总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以至于温斯顿曾经骂他是“克利夫兰家族的叛徒”,但是走到对立面上的叔侄两人现在不得不把政治游戏玩下去。
饮茶之际,他提出许多数据,要求格罗弗应跟他一起采取两党联合行动。格罗弗还是说,他还想等一等。他把病腿上的支架整了一整,温斯顿准备告辞。这时,小格罗弗对自己的叔叔说:“总统先生,我知道照例是要回拜的,但是你要是不想回拜,那就别麻烦了。”
温斯顿从客厅那一边大踏步走来,气势汹汹地站在格罗弗面前,用极其刺耳的声音说道:“克利夫兰先生,等到你像我这样在华盛顿待上四年,你就会知道,美国总统是从来不去拜访谁的。”说罢就转身要走出客厅。
格罗弗的儿子布兰克瞟了父亲一眼,他从没见过格罗弗这样生气过。这时,格罗弗夫人不等丈夫开口,霍地站了起来,连忙说:“谈谈很好嘛,不过此刻我们也该走了。”
不过,两位总统一交一接,要完全断绝往来是不可能的。回到五月花饭店后,小格罗弗同叔叔进行电话联系,直到凌晨一点才由格罗弗建议双方都睡一会儿。两位总统休息了,双方的顾问就乱糟糟的聚在财政部大楼会商,替他们两位就美国目前糟糕的经济形势做出各种决定。顾问面前摆着联邦储备委员会刚送来的报告,说情况不妙。过去两天,全国银行储户总共提走了5亿元现金。他们认为纽约各银行还不理解目前的灾难有多严重,应该设法保护他们才是。米尔斯和伍丁都认为,必须说服纽约州州长莱曼命令全州银行停业,霍纳州长也必须宣布伊利诺伊全州银行停止付款。凌晨2时,霍纳宣布全州银行休假,莱曼也在4时20分做出了同样决定。清早6时,温斯顿接到了报告。他说:“我们已经山穷水尽,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全国金融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各州的银行业务有的完全停顿,有的部分停顿。华尔街街头虽然国旗飘扬,庆祝新总统就职,但证券交易所却正式关闭了。芝加哥的商品交易所也关了,这是85年来第一遭。曼哈顿第五大道的诺曼?文森特?皮尔牧师正在草拟他第二天上午要讲的布道辞,要求银行家和公司经理跪在上帝面前忏悔罪恶。
但是就在中国皇帝到来的这一天,同时也是新总统就职的这一天,美国金融界却突然发生了奇迹般的复苏,华尔街各大证券交易所的股价大幅攀升,在这样良好态势的带动下,纽约证券交易所以重新挂牌,短短的一个早晨道琼斯指数就上涨了近560点大关,这令所有美国的商界人士们都瞠目结舌。人们的心里都抱着一种猜测:难道在关键时刻,连上帝都站在新总统一边了吗?
第二天,也就是1902年10月4日,星期六,早晨的天气阴冷而灰暗,与上年秋天跟随着格罗弗每站竞选的晴天(媒体称之为“戴维诺天气”)截然不同。国会东边那40英亩的园林和空地上,黑压压站着十多万群众,等候新总统就职典礼开始。负责指挥阅兵式的是麦克阿瑟,他预料有人会闹事,便在所有要害地点都派军队架上了机枪。但从许多方面看,就职典礼显得很草率。新任副总统杜鲁门不耐风寒,临时借了一条围巾。新任财政部长伍丁因为人挤,没法就座,只好同摄影记者高踞在栏杆上。
当男仆欧文;麦克达菲帮他穿上正装时,格罗弗一扫往日的抑郁,变得精神矍铄起来,中国皇帝的到来以及今早经济形势逆转的大好消息令他有了主心骨。
上午10点一刻,白宫拉法耶特广场对面的小“总统教堂”圣约翰天主教堂举行了一场短暂的私人祷告。格罗弗特意邀请格罗顿大学的恩师恩迪科特;皮博迪在格罗顿南为他祝福,“尊师重道”,这是他从中国学来的。但新总统并不知道,皮博迪在以前的州长竞选中曾把票投给了格罗弗的对手,倔犟的皮博迪并认为那个人更有能力完成这份工作。但是选举之后不久,他全然不顾低估并反感格罗弗的格罗顿校友们(哈佛大学校友却支持格罗弗)的极力反对,坚定地成了昔日弟子的忠实支持者。
100位友人、亲戚和内阁人士受邀出席了这次祷告,76岁的校长祈祷说:“噢,上帝……我们真诚的祈求你,赐福于你的仆人、被选为美国总统的戴维诺;克利夫兰(小格罗弗已经改名为戴维诺;克利夫兰,戴维诺为小格罗弗的名字,克利夫兰是他的姓)。”在皮博迪洪亮的“阿门”之后,格罗弗双手扶额的姿势继续保持了半分钟。
将近11点,已经改名的戴维诺和妻子埃莉诺到了白宫北廊。游行开始之前,他们一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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