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伯被推进了手术室。莫问天和黑子只能坐在门外等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快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院的葛院长走了出来。葛院长年近五十,自称是世间罕有的全科医生,平日里注意保养,身体一直很好,只是头发有些稀疏,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后捋着。葛院长一直单身,也就喜欢吃吃漂亮的女医生和小护士的豆腐,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大毛病。
“葛老头,病人怎么样?”莫问天面对这位曾救过自己爷爷性命的人物照样没大没小。
“怎么样?你小子尽给我添乱!”葛院长当然知道老人是谁送来的,否则也惊动不了他大驾光临,“老人家没什么大事,没伤到骨头,伤口已经清洁包扎了。只是老人家的身体机能不是很好,已经送到病房再观察几天。就是这样!”
“那医药费……”
“我不会忘得,全记在你小子的账上。”说完,葛院长就扶着个小护士的香肩离开了,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
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葛老头,想揩小姑娘的油就明说,不要做出这种贵妃出浴的恶心样!莫问天在心里暗骂。
黑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看木伯。莫问天只得带着他来到特殊病区,这个病区是专门为莫氏家族准备的。
木伯静静地躺在床上,包扎好的伤腿放在固定架上,防止碰撞。护士已经给木伯洗了脸,换了身衣服,连须发也重新梳理过,老人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
“木伯,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天哥,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老人真诚的泪水在眼眶了打转。
“别!叫我小天就行了。这医院是我家开的,您老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没关系。”
“那怎么行?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黑子趴在木伯的床边,看到现在的样子彻底放心了,眼皮也就不自觉地开始打架了。
“木伯,你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现在我带黑子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在找个地方让他好好睡一觉。”
木伯点点头,看着两人离开后,浑浊的老泪无声滑落。
莫问天把黑子安顿好,又嘱咐了值班医生一番,才打车离开医院。
刚一进门。莫问天就看到自己的老爸老妈莫海平和林美雪都在客厅里等着自己。
“臭小子,这么晚,干什么去了?”莫海平见到儿子,劈头就问。
“和沈山峰吃了个饭。再……”莫问天看到老爸还是有些紧张。
“莫海平,你干嘛?孩子又没去做什么坏事?干吗凶他?”林美雪又为儿子抱不平,“小天,累了吧?快去洗个澡,早点睡觉!”
“我知道他没去做坏事,但也不能把人随便往医院送啊!”莫海平看到妻子有些生气,语调也软了下来。
“这是在给你积德!别不识抬举!儿子,不要管他,以后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多做做,老妈绝对支持你!也让你老爸晚上睡得安稳点。”
莫海平看着穿一条腿裤子的母子俩,无话可说,径直回了书房。
第二天一放学,莫问天就朝医院赶去,实在是放心不下这老少俩,连沈山峰在后面叫他也只当没听见。
进了病房,莫问天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老少俩在下棋,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木伯眉头紧锁,盯着棋盘,连捋胡子的力气也大了不少;而黑子则是东张西望,神情轻松,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黑子看到莫问天,就跑了过来:“天哥,你来啦!”
木伯听到黑子的声音,才从棋盘上抬起头来:“小天,来啦!快请坐!黑子,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不行!”黑子不依不饶,“咱们说好的,只要能赢我,就可以不吃药!可你今天连输六盘,可不许耍赖!”
莫问天听得又是一愣。
木伯的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吃就是!你可不许出去乱说!”
黑子的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莫问天看到这一切,心里感到很温暖,看来自己确实是做了件好事。
木伯吃完药,对黑子说:“黑子,你出去帮护士姐姐做点事。我和天哥有些事要谈。”
黑子看了看两人,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小天,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这老头子的命!”
“木伯,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我老头子还有些请求不知该不该讲?”
“只要我莫问天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到底。”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等我伤好了以后,看看能不能在医院里给我安排干些杂活,看门、打杂、运死尸都行。我不要工钱,只想为天哥你做些事。”
“这没问题,我让葛院长安排一下,不过工钱还是要收,否则你和黑子怎么生活?第二件事是?”
“你也看到黑子这孩子很聪明,我想能不能帮助他上学?总不能一辈子捡破烂吧!”
“这事,我做不了主!要和我老爸,不,老妈商量一下。”
“不管成不成,我先谢谢啦!”木伯从枕头下面摸出个红布包着的东西,一层一层打开后是块两枚硬币大小的八角形铜牌,“小天,我老头子没什么东西可以表达我的心意。这是我多年前无意中得到的,算是个小古董吧!送给你做个纪念,千万不要推辞,否则我老头子可要不高兴的。”
莫问天接过铜牌,看到铜牌的一面刻着些看不清的线条符号,另一面则光滑如镜,虽然有些古朴的味道,但充其量是块仿古的工艺品。
“长者赐不敢辞,我就收下了。”莫问天为了不拂木伯的好意,就把铜牌随手放在了书包里。
木伯见莫问天收下了铜牌,高兴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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