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眼里露出几分赞许:“你要当画师?”湘皖重重点头:“对,我长大以后,要成为大宋最优秀的画师。”
熊猫儿抚掌大笑:“好,好,有志气,我是个生意人,绝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既会成为最优秀的画师,这幅画,定是找你画了。”
湘皖微一皱眉:“客人什么时候要?”
熊猫儿道:“越快越好,我在集上客栈定了间房,这几日花草就送到,搬运不便,你可愿上门作画?”
湘皖低头想了想:“明儿是我生辰,不谈生意,我后日去。”
熊猫儿双手一拍,道:“好,一言为定。”
如约,湘皖是十月初一的生日,初二,她便前往客栈,熊猫儿并不在,只将房门钥匙留在掌柜处。房间在二楼极幽静的角落里,一开门,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室内布置极简单,一张螺钿床,一套黄杨木的桌椅,窗台上、桌子上、地上到处摆满了花盆,上面贴着纸条,写着熊猫儿说过的花名,虞美人、蔷薇、兰花等等,百花齐放、争奇斗艳。湘皖被眼前美景一震,心里透出许多喜悦,当即掏出画板画笔,细细描绘起来。
虽然画上只有八个人,然而,要画出八种不同的姿势、神态、气质、衣饰,还要为之配一束符合气场特征的鲜花,的确不易。湘皖忙了一日,也只刚勾勒出大框,眼见着天色已晚,怕父母担心,便忙忙的往家里赶。
湘绣坊通常申时打烊,申时三刻,是南家晚膳的时间,往常这个时候,华灯初上,南府也会通明灯火,虚掩着大门等待主人回家。然而今天,湘皖到达门前的时候,院落里还是一片漆黑,一丝声响也没有,湘皖心里突然就浮现出一丝不安。
门还是虚掩着,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被推开,一股风卷来,带来了浓郁的血腥气。
湘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还不太懂得这代表着什么,懵懵懂懂地摸索着进去,刚转过屏风,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绊了一跤,“哎呦”叫一声痛后,忽然觉得手上黏黏腻腻的,仿佛粘了什么东西,便接着窗外的月光去看。
因是初二,月亮只有弯弯的一条,光亮极弱,湘皖只觉得似乎是红色的,心里突然一凉,慌忙摸索着去点上烛火。
一片通明,一片艳红艳红的血色,晃的人眼睛生疼。湘皖一时间有些发怔,难道是眼睛充了血?难道是夕阳照亮了晚霞?难道是遍山落红?为什么会这样红?
全家一十三个人,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两岁的南博被悬挂在灯架上,一把尖锐的烛台从心脏一直划到肚子,连肠子都流了出来。湘皖看到眼前这副情景,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在失去神智前,她仿佛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于是,死死地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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