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瑾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上扬的薄唇不屑地抿起,“我要和我熟悉的女人吃饭,而不是和一个老气横秋的眼镜妇,如果你想拿回去,就等晚餐结束后再向我索要吧。”
童语满腹的怨言生生地咽了回去,唯有用凛冽的目光来凌迟他。
车子终于抵达君悦来酒店,两人乘观光电梯直达顶楼,领位小姐又热情地将他们引领到预订的房间“山水阁”。
欧文瑾进去后先为童语拉开坐椅,并为她挂好风衣和通勤包,而童语则被包房里古朴雅致的中式格调所吸引。
别致的木雕,仿古的花窗,博物架上的彩绘瓷瓶,就连铺就餐桌的锦缎台布都是一幅清丽的水墨画。
欧文瑾看出了童语的喜欢,他也没打扰她,自顾点了一桌子的菜,并嘱咐服务生所有的菜饭都不要放香油、香菜和辣椒。
童语转身坐下来时正好听到他对服务生说的话,她的心似有暖风拂过,他竟然还记得自己喜欢吃的饭菜和口味。
欧文瑾扫了一眼包房内的装饰,“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记得当年你唯一的兴趣就是忙里偷闲地作几幅水墨画,尽管在我看来只是单调的水与墨、黑与白,而你却对这样的笔情墨趣情有独钟。”
“是啊,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想成为一名国画教师,像我父亲一样,简简单单的做人,认认真真的做事,只可惜……”
童语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悲伤,她的父亲就曾是位国画教师,所以她从小耳熏目染非常喜欢画画,如果不是父亲早逝,她也许会真的成为一名简单的教师,只是事与愿违,悲惨的生活终是改变了她和母亲的命运。
欧文瑾的心狠狠地抽痛,他知道她欲言又止的是什么,这次回北京他不但调查出当年事情的真相,还从母亲那里知道了童语的一些过往。
他无法形容他听到那件事时的震惊与愤怒,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是怎样的悲惨,又是怎样的无奈。
欧文瑾握住童语微凉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来暖慰她伤感的心。
童语有些诧异地抬头,她居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痛与怜惜,她不安的抽回自己的手,有那么一瞬,她认为他已经知道了她曾经有过的痛苦,才会出现那样怜悯心疼的目光。
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短暂的宁静,服务生送来了红酒和冷盘,并轻声地询问:“先生,您需要我为你打开这瓶酒吗?
欧文瑾微笑点头,“是的,请打开它吧。”
服务生娴熟地为他们醒酒,童语也恢复了常态,她饶有兴味的欣赏着服务生颇为优雅的动作。
欧文瑾想起什么不由得笑了,“上一次在会所,有人好似怪我不够绅士,没有让她喝温和的红酒,所以这一次绅士的我要让她喝个够。”
童语笑颜逐开,“你还真能断章取义,上次我明明是为了不想喝那醉死人的龙舌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逢酒必多。”
“是啊……你的酒量我还真是不敢恭维,以前你每次喝多了,都是我背你回宿舍的,害得我平白无故的受了收发室大娘的多少白眼。”欧文瑾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地笑起来。
想起那些开心的往事,童语也忍俊不禁。
童语上学时住的宿舍楼是3舍,是全校唯一的女生宿舍楼,由于学校是以理工为主,所以女生较少,也因此她的宿舍楼被列为重点保护对象。
一楼收发室的大娘又是相当地认真负责,所以对于带女生出去喝酒的欧文瑾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了。
菜上得差不多齐了,训练有素的服务生才悄然退出房间,临走时轻轻地为他们关好门。
欧文瑾分别为童语和自己的水晶杯注入酒水,俊朗的眉眼深深地凝望着心爱的女人,“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没想到我们还能这样的重逢,小语,你把我当作朋友也好,看作同事也罢,我只希望对于我们,这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童语眼眸有些酸涩,她扯出笑容缓缓点头,文瑾的要求并不过分,可这对于她来说只能是奢望。
玲珑剔透的郁金香酒杯,泛着红宝石般的幽光,轻薄的杯体清脆地碰撞,醇香温润的酒液缓缓滑入两颗愈渐回温的心。
欧文瑾再次为自己的杯子注入红酒,深邃的眸光紧锁住童语的瞳眸,“小语,这一杯我自罚,我为当年的事向你道歉。我母亲她不该那样对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伤感心痛的男人仰头喝尽杯中的酒,一滴泪悄然滑落……
童语望着这样的欧文瑾,她的心莫名地疼痛,她赶紧安慰他,“文瑾,这不是你的错,也不能怪伯母,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的,如果非说她有错也是错在她太爱你。”
说到这儿,童语主动为欧文瑾的空杯倒上酒,她端起自己的杯子由衷地笑了,“文瑾,喝了这一杯,我们就把过去的所有不快都忘掉吧。你看我们现在过得都很好,并没有因为当年的事损失什么,反而它让我们懂得该怎样去珍惜现在的生活。”
欧文瑾望着眼前柔美恬静的女人,内心酸楚不已。小语她没有变,还是这样的体贴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说到底是他没有福气,竟然错失了这么好的女人。
迷离摇曳的灯光下,两个人放开芥蒂促膝交谈,不知不觉中数杯红酒下腹,渐渐的童语净白的脸颊浸染了妩媚的桃红。
“小语,江岩他对你……?”欧文瑾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童语醉眼迷离,笑得妩媚,“江岩他……他对我很好,这些年多亏了有他照顾我,才能让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
听到童语的感激之言,欧文瑾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说不出的苦涩。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有些难关就是江岩给她设置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依靠他,离不开他。
但欧文瑾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潜意识里不想让童语再伤心,倘若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还能承受得住吗?
童语没有忽略某人的欲言又止,她眯着眼眸研究着欧文瑾的神情,显然她会错了意,她还煞费苦心地劝着他,“文瑾,人生就好比在下一盘棋,任何人都不能悔棋,无论对与错,我们只能按着自己选的路走下去。”
话是说的没错,但童语的心也不好受,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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