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几十年或是几百年。作为恶魔生活下来,恶魔的生活总是烦闷而漫长,他们熟知的人或物都会被远远地流逝在岁月长河中。夏尔·凡多姆海恩,这个名字也变得陌生,也离他太过遥远了,几百年的光阴都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他也似乎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人类时的一切。唯一能记住的,就只剩那个米黄色卷发的女孩,她的名字叫伊夏。
他仍记得从还会的记忆中,她把轮回比作是落地尘埃,轻小的没有拾起的必要。但此时,他却迫切的希望着,希望着能有轮回之说。他,不会在放手了,也不敢再放手了。
孤独,寂寞。这是他几百年来的感受。原来一个冲破了时间束缚的异类会如此的凄凉悲哀,恶魔原来就只剩下回忆了。
他至今不愿想起那个时光,那个棋局将军的时候。
那个张狂的男人,不,已经不能称作人了。相比路西法,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个生物的周围有着浓厚的戾气,是从地狱出来的最阴冷的寒气。不得不说,那个生物确实是疯了,他以三界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这个局,只有他敢设。至于其他的都是棋子,通向最终的垫脚石。当然,那个撒旦有着足够强的力量,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夏尔有些后悔,后悔遇见伊夏。后悔遇见,然后思念。
那个疯狂的撒旦以夏尔为人质要挟着伊夏时,夏尔就开始后悔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就只能沦为阶下囚。这个道理,夏尔懂,他不想成为阶下囚吗,更不想成为负担。与其成为最亲爱的人的负担,倒不如替那个人死去。可令夏尔没有想到的是:伊夏神色坚定,脚步铿锵,背后的两双翅膀挥动,黑白交织。伊夏是个王者,所以她不会允许自己沉溺于这名为爱情的慢性毒药,不过这回,她似乎中毒了,又似乎,未深。
伊夏终究选择了大局。那个疯狂的撒旦狂笑,说她果然不辜负他的期望,大有作为。似夸奖又似嘲讽,讽刺伊夏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不过,这回他错了,错的彻底。
伊夏怎么会舍得夏尔死去,只不过用自己的命换取了夏尔。
最终,就像许多传记中记录的一样,英雄最终战胜了恶魔。不过这回,有些复杂。
当爱情,亲情,友情交织,谁会挥刀斩乱麻,谁又舍得挥刀斩断?夏尔依稀记得伊夏最后留下的泪珠,不是天使的清泪,亦非恶魔的浊泪,那是一颗血泪,赤红的澄澈的血泪。
当蔷薇藤蔓刺穿那个疯狂的撒旦时,那个疯狂的撒旦却露出如负重释的笑了,似断线的傀儡终于自由一般。
夏尔始终不明白,那个生物为何会有这种表情?上帝告诉他,那个撒旦不过是个傀儡,可悲的傀儡。控制他的是众生的恶念。纵然他不想如此,但也无可奈何。
而那个傀儡这正是伊夏的父亲,那个早已亡故的父亲。
那滴血泪,不过是看穿伪装的心情,悲痛交加。血眸里的血泪,彼岸花开的季节。
至于那团恶念,是必须要附在一个人身上。当然,这些谁都不知道。又或许只有夏尔不知情,他仍记得伊夏叫着脆弱的人类少年,他仍能想到伊夏笑着护着那个弱小的他。当夏尔看到那些所谓的天使,恶魔,死神脸上全都挂着强装的笑,哪里还有所谓的美学?
几周后,令夏尔无法想到的是:伊夏最终还是死了,死的有些无奈。正如你所猜到的,那团恶念被伊夏自愿的吸收在身上。伊夏在笑着陪伴夏尔的几个星期后,在能控制自己之前,毅然走上了自行毁灭的道路。因为她是王者,还不需要狼狈到被别人杀死,绝对不允许自己放下自己无法饶恕的错误。
在死之前,她没有犹豫,没有夏尔被威胁时的紧张。果然,在伊夏心中,夏尔始终比她自己更重要。
这里没有奇迹,伊夏始终没有复活,任凭她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力量强大到可怕的存在,命运也不肯为她单独启开轮盘。这命运,谁能驾驭呢?
“笑着活下去,夏尔。”夏尔依旧能自嘲的想起伊夏最后留下的话。从此,笑,成了虚伪的代名词。
伊夏死了,塞巴斯蒂安走了,谁都走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恶魔这个词变得有些忧伤--------
“汝渴望契约吗?”夏尔第一次问出了这句话。虽然以前也有召唤者,但他始终没有回应。但,如今这个酷似伊夏的身影,让他有了这个愿望,陪在她身边的愿望。
“若不渴望,怎会唤你出来?”那个清冷的声音中有着不输的傲气。
“汝如何看待轮回?”夏尔问出记忆中那个珍藏的问题。
不见丝毫犹豫“落地尘埃,仅此而已。”有些莫名熟悉的语气。
夏尔怔住,似乎命运又好心地为他留下了一扇窗,让他不放手的窗。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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