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我们也回宫吧。”人也散了,戏也没了。
刚才还充满温馨的梅林很快的就只剩下陈国老一人,傻笑着将那些被风华君选出来的男子的画卷收起来,嘴角噙着笑意,首战告捷。他对于濮阳玉仁最后一句话的理解,也只当是皇上在用另一种方式夸奖她。
看着紧闭的房门,濮阳玉仁踌躇的徘徊在门外,想着是直接破门而入还是好言相劝之后在进去。若说这;两个有什么不同,一个很可能被濮阳风华直接丢出来,她自从那次受伤之后,虽然内力逐渐恢复了,然比起濮阳风华来还是稍逊一筹。第二种她可能就是在外说破喉咙,濮阳风华也不会搭理她。
陆生看着徘徊的女子,紧抿着双唇,指了指门内,意思是说让她赶紧进去。
朝陆生感激的笑了笑,推门而入,果然并没有被反锁,还好是有陆生,不然她若是认错不及时恐怕就能真的不好办了。
推开门,阳光从门框中倾泻,照亮了黑漆漆的屋子。
圆木桌前,男子坐在那里,似乎又没有坐在那里,空气里流淌着让人窒息的气息。
没有走上前,而是停在那里,看着暗影中男子完美的侧脸,和那满头的挽了一半的青丝,似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紧紧的看着男子了。也没有了第一眼的怦然心动,可偏偏,她再也无法割舍下这个总是不说什么却默默付出的男子。
濮阳风华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也分辨的出那人气息,然就是倔强的没有没有抬头。
“皇叔,这些都是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弄的。”若是知道这些,她根本就不会让这些画卷送到陈国老的府里,怪也只能怪她不再纳妃的决心似乎在这些人的眼中并不坚决。
回答她的是静默无言。
她不是最笨之人,然而遇上濮阳风华,她真的不知道作何解释。
屋子里因为两人的无言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直到天黑,陆生将房里的宫灯点亮,两人依旧是午后时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改变。
突然,濮阳风华起身,从女子身旁擦肩而过走到门口时道:“皇上,吾去荷月宫偏殿就寝,皇上随意。”说完便隐入暗色中,不见了踪影。
愤怒的起身,陈国老,这件事结束之后朕要是不收拾你就不姓濮阳。
陆生看了一眼呆立在屋中的女子,赶紧的跟上男子的步伐。
濮阳玉仁也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会如此,以皇叔对她的了解并不会是一个轻易吃飞醋的,然而,这一次,皇叔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倒在两人同寝的床榻上,鼻翼间满是那人的体香,注定是一夜无眠。
次日,文武百官看着无精打采满眼怨恨的天子,纷纷纳闷,这是怎么了?
陈国老经昨夜与夫人一分析才知道闯了大祸,这会正颤抖着年迈的身子弓着身子,将自己的占地面积缩到最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一武将看着今日有所不同的国老,打趣道:“哟,陈国老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呀?”他此言一出,别的同僚也纷纷侧目,皇上今日行为举止奇怪,这陈国老难道又被老婆凶了?
听到武将的声音,濮阳玉仁抬起双眸,凌冽的视线将陈国老来了一个千刀万剐,“陈国老上前听封!”
陈国老哭丧着脸,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呀。
一个白眼,竟然晕了过去。
濮阳玉仁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是要了他的命,他至于吗?不过是施以小小的惩戒而已。
嘴角邪恶的弯了弯:“看来陈国老是高兴过头了,朕的奖励还没说出来呢。传朕旨意,城东方家寡妇贤良,与陈国老郎才女貌,择日完婚。”既然你喜欢牵红线,那朕也让你尝尝这番滋味。
众位大臣咋舌,纷纷同情的看向被宫人扶下去的陈国老,这京城谁不知陈国老家有一只母老虎呀。别说是纳妾,就是陈国老多看一眼雌性动物都会被收拾的惨不忍睹。再说那城东的方家寡妇也是出了名的河东嘶吼,以后陈家可是热闹非凡了。
众人皆是抱着无比的同情心看向还在晕着的陈国老,也不知醒了后,得知这个旨意,陈国老还能不能醒的过来呀。
小李子捂着嘴在后面偷笑,看来皇上是不能怎么着风华君,可总是能折腾旁人。
与陈国老一起搞那什么选妃事宜的几位老臣心事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高唱忐忑之歌,这该不是皇上在为他们那件事情报复吧?摇了摇头,若说是报复,那为何今日那些公子都被风华君宣了进宫?照理说,皇上应该鼓掌欢呼才是呀。看来呀,一定是陈国老哪得罪了皇上才惹得这事。如此安慰一番,那几人也好过了许多,心中也坦然了些许。
下了朝,濮阳玉仁就寻思着怎么突破皇叔,看着一摇一摆跑来的濮阳晔,灵光一闪,不知走走亲情牌可有用。
“父皇,听陆生说,爹爹从昨日便一直不曾用膳。”晔儿将自己从陆生那探听来的消息赶紧的告诉给父皇。
心被怵然揪住:“那爹爹在何处?”她不是已经吩咐了陆生更要照顾好他的吗?
“在荷月宫前的莲池旁坐着吹风。”濮阳晔就是刚从那里赶来,今个一早爬起来去上早课也是老师教的,爹爹并没有在,他下了早课便去了荷月宫偏殿。
抱着晔儿就急急忙忙的朝荷月宫跑去,却没有想到会在宫道上遇上那些进宫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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