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间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濮阳玉仁停下脚步,无奈的望向红衣男子。
“放开阿玉……”濮阳风华看着一袭男装的虞凰,微微蹙眉,视线在男子身上巡视一周之后,叹道,他竟然一直没有看出他的真实身份。
埋首在濮阳玉仁的耳边喃语:“阿姐,你想不想要知道,你对于他而言重要吗?”
摇摇头,“凰儿……我已经答应写遗诏了……”不管他的身体状况是怎样的,既然当初答应了濮阳洌,寻找到濮阳玉溪便传位,这样便好了。
魅惑的笑了笑,眼角上挑看向一脸平静的濮阳风华:“若是摄政王自废武功,我便放了她,你说如何?”世间最魅惑的妖精也不过如此。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大,少年本就惨白的面容顿时失了生气,面如死灰。
“好……”留意着少年的面色变化,濮阳风华没有任何的考虑便答应了。
三人都失了言语,虞凰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的干脆,让他玩下去的心思也没有了。濮阳玉仁惊愕的看向男子,废了武功,也就是等同于废人。如她这般,任人摆布。
陆生上前:“主子……”废了武功?怎么可以。
“真是无趣……”虞凰稍微松开一下对少年的钳制,附耳说道。
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少年:“虞凰,适可而止。”或许,她对他还不是很宽容。
“嗯。”娇艳的唇瓣,擦过少年的耳垂,抬眼看向那一脸淡定从容的男子,他最不喜欢这样的假装清高,偏偏,濮阳风华就是遇上再大的事情都是这样面不改色的模样,真是讨厌呢。
凤眼微眯,视线在那一刻聚焦,一道劲风拂过,虞凰的发髻散开,遮了那绝世的面容,掩下嘴角的笑意。
“阿姐可是看清了,我们的皇叔是多么的在乎呢?”说着话,丝丝血迹从嘴角缓缓而落。
抓住那飞出来的发丝,濮阳玉仁回头看向少年:“你为什么不躲呀?”若是按照他的身手,完全是可以多开濮阳风华的掌风的。
无所谓的笑了笑,散开的发丝更加衬得少年肤如凝脂,嘴角的那一抹血迹更添鬼魅,“为什么要躲开呢?若不这样,如何让你看得出来,他是在乎你的呢?”
浊气轻叹,“真是笨蛋。”仅仅这样,便要活生生的受那一掌吗?
“阿姐,答应了凰儿,会留下的对吗?”虞凰低头,擦掉嘴角的血迹,唇角绽放一朵绝美的夜色之花,妖娆多情。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发出声来,留在这里吗?抬眼看了看周围的墙壁,“出去之后,我便传位给你,让你成为天下至尊,到时,会有很多人围绕在你身边,这样不好吗?”
痴痴地笑了笑:“姐姐,我与你争天下也只不过是想要你属于我一人罢了。你怎么就不懂呢?”从四岁起便被灌入关于她的记忆,一点一滴,看着她成长,长成如今的风华绝代。没有人知道,那样的感受,没有人与他感同身受。从当初的厌恶,到无所谓,再到淡淡的喜欢,深深地依恋,一步步跌落深渊却无能为力。
蠕动着双唇,濮阳玉仁心疼的看着这个少年,他是她血缘上唯一的至亲,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回应他,只因为,他们是异卵同胞的姐弟。
濮阳风华听着两人的谈话,隐隐觉得事有蹊跷。视线落在少年的身上,一点点的拼凑在一起。原来,他竟然是皇兄与阿然的孩子。
“摄政王……哦,应该是皇叔才是。”虞凰嘲讽的笑了笑,面对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是看不懂的。明明很在意,却可以如此的装作毫不在意。或许他们都是很冷清的人。
弯了弯嘴角:“玉溪?”
“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虞凰笑道,眼里闪着碎碎的喜光。
“将阿玉放开吧……”看着少年惨白的脸色,濮阳风华轻声道。
那一点点喜光消失在黑瞳里:“我以为你是真正的记得了。”我以为,你眼中的温暖是因为见着了我,原来,你不过是善于伪装将世间最好的都给了怀中的人而已。
蹙眉,耐心一点点流逝,濮阳风华看向虞凰怀中的少年,叹了口气,似乎决定了什么,“玉溪,你要什么吾都给你,快快放开阿玉。”一面说着话一面将袖口中的飞针射向红衣少年。
收到男子的眼神,虞凰暗自使用太极之力,绕开少年,跌落在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扑鼻而来的莲香让她冰冷的心瞬间温软了几分。
躲过了最危险的那一枚银针,却没有办法避开胸前的那一枚,低头浅笑,无暇的面容上时点点的碎光,“呵呵呵……呵呵呵……”唇角溢出一窜窜笑声,笑是快乐的最佳代言词,可是,真的听不出少年笑声中的欢愉,全是掩盖不住的苍凉。
回望着少年那一双浸满忧伤的笑容,濮阳玉仁想要伸手握住那垂落在身侧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重如千斤,抬不起来。
濮阳风华冷冷的看了一眼笑着的少年,拦腰将少年抱起来往石门外走去:“陆生,办妥之后回宫。”
躺在男子怀中的濮阳玉仁眼睁睁的看着陆生走上前将虞凰制服,却一直没有开口阻止。
匍匐在地上的虞凰抬起头看着濮阳玉仁渐行渐远,迷离的笑着,他不是躲不过那些银针,只是害怕决绝的濮阳风华会伤及到阿姐而已。
没有一点挣扎的任由陆生点了他身上的穴位,缓缓的闭上眼睛,唯一的希望也被他们狠狠的抛弃。
当将少年抱在怀中的时候,那弯曲的手指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哑着嗓子道:“阿玉……”所有的想念都汇成简单的两个字,深埋心底。
挣脱开男子的怀抱,望向男子深沉的眸子:“皇叔,我去去就来。”朝着密室奔去。
回身看着踉跄着朝前面奔去的少年,微微蹙眉。
看到跌落在地上的虞凰,濮阳玉仁跑上前,扑在少年的身上抬头冷冷的看着陆生:“解开他的穴道,立刻马上!”命令着正在要将少年捆绑的男子道。
陆生疑惑的看着跑回来的少年,回头张望着门外,却发现自己的主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让你解开他的穴道你没有听见吗?”濮阳玉仁站起身揪住陆生的衣领狠狠道。
门外的濮阳风华将屋子中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袖中的双拳微曲,迷蒙的视线飘荡在少年紧张的面容上,眉眼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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