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凌尉迟不是擅长哄女人的男人,瞧着骆颜的后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我晚上在过来看你。”
这是变相的承诺,他今晚会过来陪她,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骆颜没有吱声,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可怜得紧。
凌尉迟走后,骆颜哭了一小会儿才堪堪止住眼泪。很多时候,骆颜也是倔强的,有些事情,她一旦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半途而废。
宴会,她一定要去!
夕阳很美,仿佛镶嵌在瑰丽彩霞腰间的玉盘,美得惊人!天空似乎是喝醉了,有仿佛是害羞了,红得妖艳!然而,透着荼蘼的颓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陈旭阳驱车到达希尔顿酒店,偏头便瞧见沐浴在余晖中的女子。不,不应该叫做女子,而应该是一副淡抹浓妆的画儿!
她一袭浅色罗裙姿镶银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紫罗兰色彩绘出水芙蓉于身后,对襟收腰糖果袖及膝长裙。笑意微含,清丽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珍珠般的光滑,眼神清澈无尘,仿佛透过清水一般,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两扇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如扑扇般微微翘起,小巧的鼻不雕而挺,粉嫩的唇不点而红。
陈旭阳不仅看得有些痴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有韵味的女子,就算此刻天边绚丽的云彩,都因为她的风华,失去颜色!
好美的女子!
“阳少!”
忽然,一道恭敬的声音,打断了陈旭阳的瞩目。
“谢谢!”
陈旭阳下车,对着侍者点头,目光不由又瞥了角落里的女子一眼。
其实,陈旭阳出现的第一时间,骆颜就注意到了。她今天的目的就是他,他出现,她怎么可能看不到?
自然的,她也没有错过陈旭阳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不会看错,那是一种叫做惊艳的东西!
骆颜微微一笑,如冰山上的雪莲,美丽得一层不染。世人都道连是出淤泥而不染,可是,此刻陈旭阳才知道,世界上最清澈的花不是荷花,而是雪莲!
好干净!
那一刻,陈旭阳的身体仿佛是被点了穴一般愣在原地,就那么贪念地看着她,犹如一只蝴蝶,翩跹迈步,来到自己的身边。
“阳少,今晚我可以做你的女伴吗?”
他听到她的声音,如涓涓细流,清脆的,温柔的,却深深敲击在他的心脏。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一个女人口中叫出来,是如此的动听,如此的——缠/绵/悱/恻!
“做我的女伴?”
他听到冷静毫无起伏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起伏,那是不可置信!
“嗯。”
她点头,声音轻轻浅浅,动作也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似乎害怕自己的声音太大,会打扰到什么一般。
“今晚我可以做你的女伴吗?”
她问,语调还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只是添了几分撒娇的乞求。
“为什么?”
陈旭阳找回理智。
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从事的又是律师行业,是绝对不会乱搞男女关系的。今天的场合,如果他答应带这个女人进去,第二天他的绯闻估计就会满天飞了吧!
毕竟,他的身边,除了助理,从未出现过女人!
“我想请你帮忙,但是找不到答谢你的方式,所以……”
后面的话骆颜没有说,只是陈旭阳自是明白。出席宴会没有女伴着实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不过,这些年他也习惯了。
“找我帮忙?”
陈旭阳反问,明显有些不可置信。
还是第一次,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请他帮忙。
新鲜!
最近几年,陈旭阳在律师界的名声简直如日中天,只要他手下的案子,从来都没有败诉的。这也是为什么,今天骆颜会找上陈旭阳的原因。
“嗯,我有一个朋友,她被判了死刑,我想请阳少做她的律师。”
“小女人,你既然知道我,就应该也听说过我的规矩,别人手上的烂摊子,我陈旭阳从来不会接。”
最近帝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季氏集团总裁夫人的案子,陈旭阳怎么可能没可能没有听说?骆颜一说,他就知道骆颜口中的朋友,十有八九是指的那个破产的卿家大小姐吧!
“是不想打破原则不想接,还是怕打破你不败的神话?”
“呵呵,”陈旭阳笑,如沐春风。“小女人,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她倒是聪明,不过这点小聪明,不应该用在他身上!
“那么阳少要怎么才会答应帮忙呢?”
骆颜单刀直入,她也知道,自己的小伎俩,是骗不过陈旭阳的。若是她的这点算计都看不透,那么绝对配不上“在世狄仁杰”的称号!
陈旭阳倒是没有想到骆颜如此直接,很少有人,能够坦然地面对他。
很有趣的女人!
脑海中,忽然袭上一个念头:若是这个小女人做自己的女人……貌似也不错。
下一刻,陈旭阳做了一个骆颜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动作:他单手托起她的下巴,端详了很久,似乎是在审视着什么。而更让骆颜没有想到的是,他出口的话——
“小女人,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人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为了,打破我的原则,答应你的要求。”
晚风吹起骆颜稍微凌乱的长发,习习微风,吹得骆颜些许凉意。而让骆颜更加心凉的时,她瞧见不远处走来一对璧人。
男人如鹰般犀利的眸落在她的身上,很深很深,颀长的俊朗身躯裹着一袭裁剪得宜的白色西装,完美的身材,仿佛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无可挑剔。
骆颜从来都知道,男人的魅力,不管出现在哪里,他都仿佛是全场的焦点一般,众星捧月。尤其是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帝王般的气息,是那么强烈,那么的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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