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极好,正好是休沐日,飞翼的校尉们便凑在一起决定去城中大吃一顿,连一向喜爱安静的方洛云也却不过手下们的盛情一同进了龟兹城。
法术营的校尉们虽然品秩极低,但好歹也是军官,所以他们同朝廷所有官员一样,每十日便有一日休沐,而且还能进城玩耍,要知道普通的小兵伍长们即便是休假也不准随意进出龟兹城的。
飞翼队一行二十四人着了便装一路兴高采烈的涌进东门,守城门的兵士都认得这帮法术营的大爷,自然不敢盘查罗唣,城门官还出来和方洛云攀了攀交情,方洛云对付几句打发了事。
龟兹城是安西都护府驻地,原先又是龟兹国国都,规模自然很大。再加上龟兹乃是西去经商必经之地,关内的丝绸陶瓷茶叶香料大都经过此地运往遥远的西方,换回大量金银珠宝牛羊马匹,所以城内汉胡杂居人口众多,酒肆茶寮兴旺发达。
小李一早在城内有名的醉云楼定了厢房,众人来到酒楼已近午时,一楼大堂里已经坐满了天南海北的客商,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方洛云刚踏进门槛醉云楼的掌柜就迎来过来。
“哎呀呀方都尉和各位校尉大人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醉云楼掌柜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笑起来看不见眼睛。
“白掌柜客气,今日打扰了。”方洛云回礼道。
“李二,快把各位大人引到雅间去!”白掌柜唤道。
“各位爷注意脚下,楼上请!”精瘦的李二唱声诺,弓着腰引上楼梯。
二楼共有八个雅间,分别是琴、棋、书、画、梅、兰、竹、菊,李二引着众人进了临街的菊字房,里面已经摆好了两张大圆桌,安好了二十四副碗筷。
落座之后,各式美酒美食便在李二的唱诺声中依次上桌。
李良举杯道:“各位兄弟,咱们先敬老大一杯。”
众人轰然应诺,方洛云也微笑着举杯相碰。
李良又道:“这第二杯,咱们和老徐、一铭、云禄喝一杯,要不是他们赢了优胜,今日还没这场酒喝。”众人又是大叫着仰首喝下。
赵一铭拿过一个大碗边往里面倒酒边说道:“小弟才到营中几天,承蒙方老大和各位大哥照看,小弟拿大碗敬大家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好!一铭好样的,拿大碗来,我来和一铭喝一碗!”小李给赵一铭满上又给自己斟了一碗,二人哈哈一笑仰头便下。
李良见状也抓了个大碗凑了过来:“一铭虽然刚进咱们营中不久,可我大李是和他一同出生入死过的,那日在石国大营若是没有一铭大李今天便没法和众兄弟喝酒了,所以诸位兄弟,若是你们把大李当兄弟便也要把一铭当兄弟!”
“好!我们统统换大碗来和一铭喝一碗!”众校尉被豪气所染,纷纷换了大碗和赵一铭对饮,片刻工夫便去了五坛烈酒。
赵一铭抹了抹嘴角的酒水,醉意有些上涌,这才开场便喝了十多碗,肚子涨的不行,眼看这么多大鱼大肉都吃不下了,早知道还是用小杯好。不过终于和这帮校尉们打成一团了,师傅说的果然不错,打仗喝酒上青楼真是培养交情的三大法门。
小李醉醺醺的拉住赵一铭说道:“一铭,你小子刚进营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不一般,果然,才第二天你就显出来了。”
“屁!”一旁的朱清石打了个酒嗝说道,“什么第二天,第二天你能看出个屁,第二天演练阵法一铭乱扔废纸差点被张都尉恨死,这你也能看出来不一般?”
“你才懂个屁,”小李骂道,“你没见一铭乱扔废纸两位将军屁都没放一个么,这还不是不一般?”
赵一铭在一旁嘿嘿干笑,狗日的这帮校尉原来在背后说老子乱扔废纸,不过说起来那些灵符在自己手上的确和废纸没什么分别。
朱清石拉着赵一铭又喝了一碗酒道:“一铭你真厉害,罗英那小子你是不知道,平时那嚣张劲,就好像除了五位都尉就属他一般,从来不把咱们普通校尉放在眼里,你厉害,上去就打他个满头包,打得好!”
小李道:“他妈的罗英那王八蛋真不是东西,大李打不过就算了,他非要耍耍大李,我看在眼里真想上去抽他两大嘴巴。”
李良拍拍赵一铭的肩膀:“老弟,谢谢你给兄弟解气了,来,咱们再喝一碗!”
赵一铭咕咕咕又是一碗下肚,眼睛都有些花了,只听旁边朱清石又道:“苍龙队的人一向都觉得自己是全营第一,罗英被打趴下他们还想找回场子,又送了个程俊杰出来讨打,哈哈,可惜被一铭一巴掌就打飞了,真解气,哈哈!”
众校尉哄然大笑,小李把碗一举大声说道:“程俊杰可是张都尉的同门师弟啊,一铭轻轻松松就把他给打飞了,我看啊一铭打遍苍龙队估计也没啥问题,兄弟们咱们为了一铭打遍苍龙无敌手干杯!”
“干杯!”众校尉大笑着举碗相碰。
“哼,是谁说要打遍苍龙无敌手啊!”一声冷哼从门外传来,话音未落,小李举起的酒碗“砰”的一声炸成粉碎,小李虎口炸裂流出血来。
房门被猛的推开,张杨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外,身后跟着程俊杰罗英几人,俱都面带怒色眼神狠厉,看起来是张杨带了几名手下来醉云楼吃饭,路过门口刚好听到飞翼众人的酒后讥语。
方洛云站起身来道:“张都尉千万莫要生气,兄弟们酒喝多了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张杨眉头微微颤动,显然已经怒到极点了:“别放在心上?哼哼,那我也请他们别放在心上,破!”
张杨提脚一跺,砰,李良手上的酒碗突然炸碎,砰砰砰,众校尉手上的酒碗依次炸碎,酒水混着碎屑激射开来,划破校尉们的手脸。
张杨修的是五行土法,杯碟碗盏本就是陶土所制,张杨施法炸碎酒碗轻而易举。
转眼已有数人手中酒碗炸碎,方洛云眉头一皱屈指一弹,一根筷子飞射而出,“咚”的一声闷响,筷子射在门楣之上,直入三寸深浅。
筷子方才射入门楣,校尉们手中的酒碗便不再炸碎,赵一铭知道这是方洛云用筷子在门前布了一道防护法界,让张杨的五行土力无法渗入。
张杨阴沉着脸看着方洛云道:“你也要和我作对?”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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