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映照下,宫箫和古扬慢慢走在街道上,一个艳色倾城一个俊美无畴,这般旁若无人的走着,俨然一副至美至幻的风景,惹得路人纷纷注目观望。
宫箫侧脸看古扬,见他侧面清俊雅致,宛如画里的男子,鼻子高挺削薄,不似欧美的那种深邃,很有些清高的味道,他的唇也薄,都说唇薄的男人寡情,看他不显山露水的淡然性子,难道还真是?木大哥的唇就显厚……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耳边蓦然传来他润朗的声音,“你是怎么认识白鸿儒的?”
宫箫脱口便要说自然是通过欧阳辰认识的,可转念想起那次恒隆商厦风波,欧阳辰对自己施暴的事,他是一清二楚的,都说恋爱中的男人小心眼……
虽然这样想着,宫箫却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上次谷雨的事,我没有跟你说完整,在她被找到之前,我去了林下酒吧,想着在那里堵到她,就这样认识了皇甫兄妹,见到了欧阳辰……”
“……就这么着,在诊所结识了白鸿儒,”宫箫侧脸看向始终看向前面,一脸淡淡然的古扬,“之后他把我送到福利院,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气氛有些微的沉静,宫箫有些小忐忑,料想不到古扬会说些什么。
“皇甫兄妹,自从回国以来,还没有见过他们,”古扬的声音是一贯的清朗,听不出情绪,其实完全可以说是没有情绪,“柳家和皇甫家是世交,柳家是书香门第,而皇甫家则盛产高干,可以说是权势通天。”
宫箫静静的走,边听边想,古扬、柳希以及欧阳辰的母亲都是柳家的女儿,也难怪欧阳辰和皇甫兄妹走得近。
“小时候,皇甫兄妹便与我们交好,玩得不错,只是后来我去了美国,几乎没有再联系过,眼下回了国,也是一样,”
“至于白鸿儒,我与他认识有十多年了吧,是通过欧阳辰相识的。他是我去美国之后,极少联系的人之中的一个,回国之后也很快便见了面,现在就房地产方面有合作。”
宫箫想过古扬可能会不高兴,也可能会沉默不语,却没料想他会说出这番似乎脱离中心的话,话说,中心又是什么呢。
乱乱的念头一闪而过,却让宫箫一时找不到话来说,还好古扬最后的一句话还在脑海里飘着,“你还做房地产方面的生意啊,那平时岂不是很忙?”
“忙与不忙不过是心里的情绪而已,如果你一天只有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但你却并不觉得忙,那就不算忙。”
宫箫暗叹啊,这就是咱家古Boss啊,不管是音容笑貌,还是举止言谈都拽得没话说呀。
“嗯,这倒是。对了,那白鸿儒是做什么的,他跟你合作房地产,可他是个医师啊。”
古扬淡淡一笑,“医师是他的副业,他继承了家族的产业,但对医学感兴趣。”
宫箫不禁有点小纠结,“那他,是医学专业毕业的么?”
“完全自学成才。”
宫箫黑线,欧阳辰还真是放心得下把他自己交到白鸿儒手里啊,不过也说不定白鸿儒就是医术高明呢,再者,现在的医生都是个什么样子,人民大众都心里明镜似的,搞不好还比不上人家野郎中白鸿儒呢。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小希那儿吧。”
宫箫顿了一下,“哦,好。”
在车上,气氛有些安静,宫箫只觉这安静里有些让人不畅快的东西。
凡是能感觉到的情绪,不管是不是来自外在,都撇不清自己心里也在胡思乱想的嫌疑。宫箫承认,她现在就隐隐有些憋屈,是因为先前针对如何结识白鸿儒的问题展开的对话。
宫箫憋屈古扬的反应,她通过欧阳辰结识了白鸿儒,她见了欧阳辰,还待在一起不止一会儿,他应该是没有反应的么,可他为什么就应该有反应呢,因为商厦里的那件事?他是不是应该小心眼的反对自己与欧阳辰的交往才对?
她对欧阳辰是单纯的,可眼下纠结于古扬的反应,她倒自打耳光的偏向不单纯了么?
恋爱就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啊。宫箫直想拿头磕窗子啊。
下了车,古扬和宫箫面对面站住,头顶一盘皎月,夜色朦胧撩人心。
宫箫低头不语,古扬却也是不言不语的看着宫箫,气氛似乎比车上还要糟糕一些。最后,宫箫吐出口长气,抬脸看向古扬,波光潋滟的眸子在月色挥洒下,像璀璨的银河,她有些赌气的翘着粉嫩的唇,“你不高兴么?”
听听这话问的,再看看相对的两张脸,一个淡然如水一个哀哀怨怨,哪个不高兴不明摆着的么,但是鉴于某人从不显山露水的性子,看表面似乎很没说服力。
古扬没有回答。
宫箫垂下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在精致的面颊上投下一片阴影,她声音闷闷的,“情绪有好有坏,好的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同样是心生的,坏的却像后娘养的,”说到这里,宫箫有些囧囧的,心想古扬不要介意我的言辞啊,理科生口才不好的,“坏情绪确实是不能随便发泄,可是在感情方面,坏情绪也可以是可爱的。既然坏情绪这么可怜,它在感情方面又是那么特殊的存在,我们为什么不对它好一点?”
宫箫烁烁的说着最后一句话,抬眼看向了古扬,见他低头静静的看着自己,黑幽如古井的眸子里闪着格外明亮的光,薄唇似乎弯得比平时更深更好看,宫箫忽然就不好意思起来,涩涩的低下了头。
“你说得对,坏情绪很可怜,我们应该对它好一点,尽可能不让它一直憋在心里不放出来。”
古扬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几乎可以说是开怀的笑意。宫箫听了,不由脸一红。
这时,她看到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向她伸来,轻轻的触上她的脸颊,缓而柔的抚着,耳边是他微微雀跃的声音,“但是我刚刚的坏情绪忽然消失不见了,现在只剩下好情绪在心里,等下一次它回来,我一定让它出来。”
听完这番话,宫箫已经囧无可囧了,埋怨自己怎么想出这么一种傻瓜的说法,尽管快羞到无地自容了,宫箫依旧不忘乖巧的点点头。
“那你呢,还有没有坏情绪放它一马?”
宫箫哪还有,甚至觉得眼下的气氛格外的舒心轻盈,但偏偏她摆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抬着下巴望着月,嗯嗯的仔细想。
还真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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