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该是宁静的,许多人都已进入了梦乡,但是总有一些人无眠了,碾转反侧,无心沉醉与黑暗之中。
这天晚上沐血寻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位女子,盘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头上还戴了一顶金黄色的后冠,后冠上有一只金光闪闪的凤凰鸟,女子前额坠有镶金边的宝石,两耳皆戴有圆状的金饰,一身色彩艳丽的凤袍,用金线绣有一只花纹复杂的凤鸟,以及一些盛开的牡丹花。女子坐在一个亭子内,双手迭放在腿上,微侧着身子,绽放着迷人又温柔的笑容,再仔细看,那女子确是和水飘摇长得一模一样。
沐血寻被此梦惊醒,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又想起了梦中的女子,那明明是夙王朝元建时期之前历任皇后娘娘所穿的服饰,可为什么看到的确是水飘摇的脸呢?
沐血寻有点烦躁地甩甩头,想忘掉那段梦境。
他感觉自己没有睡意了,于是起床洗漱,大约六点半的时候,水飘摇才起床,一看都快七点了,于是急急忙忙地换上衣服,然后梳洗,到饭厅的时候,看见沐血寻坐在哪儿,这是在等她弄吃的吗?
果然,沐血寻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动作快点,随便弄点什么,没时间了。”
“我知道了。”
水飘摇快速、简单地做好两人份的早餐,又快速地解决掉,然后就和沐血寻一起在别墅门口等风玉谦的车,说也巧,刚出来没多久,风玉谦就来了,把车停在了他们前面,上了车后,水飘摇奇怪地问沐血寻:“血寻大人就这么出去吗?”
“怎么了?”沐血寻和风玉谦异口同声。
水飘摇指了指他的头发,有哪个男人会披着长长的白色头发到处乱晃的。
“你不怕那些人把你当猴子看啊?”接着水飘摇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说错话了,连连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是猴子啦,你一点也不像猴子。”
“那我像什么?”沐血寻平淡地看着她。
“呃……”水飘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血寻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自己做自己就行了。”正在开车的风玉谦说道。
“说得有道理。对了,你不是去查瑚雅斋吗?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什么?”水飘摇赶紧问风玉谦,不想再纠结于血寻到底像什么这个问题上。
“我正想说呢,瑚雅斋的主人的确是位女子,她叫霍扎拉氏瑚雅,是当时因峰族的大小姐,不过她好像和凤鸟百晟并没有那层关系,瑚雅公主似乎只是单纯地在宫里做客,因为凤鸟百晟不仅邀请了她,同时还有华鲁族的三小姐贺兰妹夕。”
“因峰族?原来瑚雅是因峰族的人。那凤鸟百晟有没有也给贺兰妹夕建房子啊?”
“这倒没有。”
“怪了,只给霍扎拉氏瑚雅建,你不觉得奇怪吗?”
“可能是因为因峰族过于强大,凤鸟百晟又急于收复,所以才对霍扎拉氏瑚雅特殊。”
“那后来呢?凤鸟百晟收复了因峰族,霍扎拉氏瑚雅怎么样了?”
“史记记载说凤鸟百晟收复了因峰,霍扎拉氏瑚雅就在皇宫里失踪了,也或许是死了。”
“在皇宫里失踪?没有找到尸体吗?”
“找到了就不会说失踪了。”
“贺兰妹夕呢?”
“贺兰妹夕和她父亲当然是归顺了朝廷,凤鸟百晟还赐她华鲁公主的称号。”
沐血寻插话道:“因峰族是个古老又神秘的部落,他们崇拜神女,而因峰族族长的第一个女儿就会被他们奉为神女的代表。”
“这和霍扎拉氏瑚雅的死有关系吗?”水飘摇问。
“毎一任的神女代表都会学很多法术,其中就包括咒术。”
“咒术!”水飘摇睁大了眼睛,然后裂开了嘴笑道:“我说吧,一定是霍扎拉氏瑚雅下的咒,她因为气不过凤鸟百晟收复了她的部落,所以才害凤鸟氏的。”
“也不对。”沐血寻说道。“如果要下此咒语就必须利用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必须是凤鸟氏的血脉才可以,再加上自己的鲜血,以及对凤鸟氏极端的憎恨,如果说真是她做的,那她一定是怀了凤鸟氏的骨血,这件事就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了。”
“好残忍,岂不是自己也会丧命,就算凤鸟百晟收复了他们的领土,也用不着这样吧。”
“所以说,这其中一定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比如那个孩子是谁的,为什么霍扎拉氏瑚雅会如此憎恨凤鸟氏?真的是因为凤鸟百晟收复了他们的部落,她不甘心才下的咒,可是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样做一点也不值得。我想问题一定是出在那个孩子身上,霍扎拉氏瑚雅当时并没有成婚,却有了孩子,一定会遭到很多人的唾骂,又或者孩子在两三个月的时候就被当成了施咒的工具,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怀了孩子,我猜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因为史书中并没有记载她怀过孩子。”风玉谦道。
“难道那个孩子并不是她想要的,难道她是被……被谁欺负了,所以才有的?”古时候的女人不都是最在乎自己的贞洁吗,如果发生那样的事,一定很绝望。
“这个可能性也很大,霍扎拉氏瑚雅贵为族长之女,又是神女代表,如果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我想她会很恨那个人的。”风玉谦说。
“但是这种恨不足以让她毁掉整个凤鸟氏。”沐血寻又道。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又不是女人,女人疯狂起来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水飘摇反驳道。
“你是警告我最好以后不要得罪你,不然我就会遭殃吗?”沐血寻微眯着双眼看着水飘摇。
水飘摇立刻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沐血寻是美男不错,可她差点忘了他却是个危险的美男,是她惹不起的角色。于是谄媚一笑,说道:“大人误会了,我能把您怎样呢,您可是玄祭师啊!您动动小指头就能捏死我,我刚才也只是说有些女人是这样的,但绝对不包括我,我可是很有理智的人。”
沐血寻看着她那急于澄清自己的狗腿样,轻笑一声便转过头去了。
水飘摇见他没有搭理自己,也识趣地不再说话了,她是永远也猜不透这位祭师大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风玉谦虽然坐在他们前排,但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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