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若光是不学无术还好一些,可惜这小子还竟做些有辱斯文的事情来。”门外传来一阵斥责。
薛之章眼睛一亮,笑着寒暄道:“外面可是庄先生,天冷严寒,赶快进来才是。”
门扉被推开,一个身着布衣,面目清隽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走了进来。周身儒雅之气浑然天成。待看到一旁霎时间如耗子见了猫般躲到薛之章身后的薛蟠,不由得笑斥道:“你做什么露出那副形状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薛蟠舔着笑脸叫道:“师傅早上好!”
“都已经申时了怎么你觉得早吗?”庄先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你觉得早也无妨。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如今正是春季,你又觉得尚早,不如和我一道回去读书吧!”
“师傅……”薛蟠闻言,立刻扁了嘴巴,苦了面容,皱皱巴巴的看着庄游,可怜兮兮的耸了耸鼻子,道:“我今天在外头忙了一天,可累可累了。”
言毕,眼巴巴的看着庄游。双手合十,握成拳状,放在胸前不住的前后摇晃。庄游看在眼中,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多大年纪了还学着小儿形状,也不嫌害臊。”看着薛蟠依旧是天塌了的悲苦模样,不由得摆了摆手,朗声笑道:“算了,今日且放过你。不过从明天开始,你须得认真学业,按时去我那里上课才是。若是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胡来,为师真的要从严管教了。”
果然如此,薛之章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话从两年前就开始说,到了如今,威力也就不怎么有了。
薛蟠听得连连点头,口中不断奉承着:“就知道师傅心肠好,一定舍不得罚我的。”
语毕,从怀中鬼鬼祟祟的掏出一本书籍,塞给庄游道:“师傅,这是我在外头给您陶登的好书,你可仔细收着,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庄游一脸宠溺的揉了揉薛蟠的脑袋,将那本书接了过来,待看到上面的字迹之后,瞳孔微缩:“这可是失传的古籍,你又是从哪里陶登出来的?”
“啊?”薛蟠立刻支支吾吾起来,下意识的挠了挠脸吞吞吐吐的道:“就是……朋友借给我的呗!师傅上次给你的书你看完了吧,到时候我还得换回去呢!”
庄游目光闪烁了一番,刚要开口追问,却见薛之章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遂也不再追究了。
薛蟠见状,立刻找个借口跑了出来,仿佛受了惊的松鼠一般“嗖” 的溜了,看得薛之章和庄游一阵好笑。
笑过之后,庄游狐疑的看了薛之章一眼:“子非(薛之章的字),你怎么从来就不让我问这个?自从两年前蟠儿断断续续的拿回一些失传了的古籍来,我就觉得奇怪。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整个金陵城内都没有一家能拿出这种东西来。蟠儿年纪还小,个性又单纯,竟然在外面认识了这种不知深浅的人,我很是担心啊!”
薛之章闻言,也是一阵苦笑。“少游(庄游的字)你有所不知,自从两年前蟠儿第一次拿回来古籍又什么都不肯说之后,我就派人在后头悄悄跟着他了。他隔一段时日必然会去一次鬼雾林,回来之后就会给你带一本古籍来,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哦?”庄游心下一惊,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鬼雾林里头……”
“薛蟠这个孩子虽然性格单纯,但是福缘深厚,想必又投了什么隐士高人的缘法也未可知。我只知道这两年来蟠儿的身子骨愈发的见好了,再也没有缠绵病榻的时候。这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好事了。剩下的,也就不必深究。”薛之章叹了一口气,道:“也许人家就是不想和我们多做牵扯呢!我冷眼旁观这两年那高人对薛蟠着实不错,我也就无所谓了。这世事无常,很多时候我们不必细究个明明白白,难得糊涂也是一种福气啊!”
一席话说得庄游连连点头,也就消了再去盘问薛蟠的心思。
视线一扫,落在桌案上薛蟠写了两个大字的宣纸上,又是一阵的气闷。
“这字让他写的……这番我非得要好好整治他一番不可!”
“哦?”薛之章饶有兴味的抱拳一笑,口中说道:“老夫拭目以待。”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