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讲这番话吐露出来,是不是还用眼角余光观察一下郁致的表情。
郁致脸上装作有些吃惊的样子,压低声音问道:“实不相瞒.论理我入宫还在席美人之后,对于绫绮殿的事物并不是十分熟知。其实在大封六宫的时候,我当时就提出要晋升席美人为婕妤,论容貌、论资历,绫绮殿的娘娘里你是头一个。可是我又同时听到有人说你和秦昭媛来往十分密切,太后似乎颇有言词,这才作罢的。”
一听这话,席美人眼神中的柔弱和无助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狠狠的不甘。她将手帕子一摔,皱着眉头问道:“有人,是谁?是不是路美人到娘娘这里来嚼舌根子?”
郁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先是沉默了半响,然后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这才徐徐开口道:“我是最不愿意说三道四的,你就别问了,有些事问清楚了更置气。”
“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不要脸的蹄子!自从她入宫以来就处处和我作对,总装出一幅唯唯诺诺无辜可怜的样子博取同情,不仅骗了秦昭媛,还骗了宫里所有的人,以为她真的那么怕事懦弱。娘娘不知,这路美人的坏心眼可多了,当初……”席美人越说越气,消瘦的身子一直在颤抖,脸上涨的通红。
郁致一挥袖子挡住她的话头,淡淡地说:“这宫里的旧事不提也罢,我不喜欢说长道短的,倒伤了宫中的姐妹情分。”
席美人看她语气一下子冷淡下来,顿时慌了神。她赶紧将身子凑到郁致身前,诚惶诚恐道:“娘娘,娘娘要为臣妾做主啊。娘娘如今怀有身孕,可谓是这大明宫里最矜贵的人物了。只要娘娘和皇上美言一句,臣妾可就受用一世了。求娘娘发发慈悲罢!”
郁致转过身子微笑着望着她,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们两合该有缘,既然你开口了,这个忙我自然会帮。”
席美人一听大喜,刚要跪下拜谢,只见郁致眉头一蹙,又有些忧心忡忡道:“可是,你与秦昭媛来往太过密切,这也是个麻烦。要知道,太后一直对秦昭媛心存不满,你若不和她撇清关系,这个话我也不好开口啊。”
听了这话,席美人当即拉住郁致的袖口,信誓旦旦地说:“秦昭媛蒲柳之姿如何与娘娘争辉。臣妾之前就是信错了人,入了绫绮殿便回不了头。好在今日臣妾有幸与娘娘恳谈,若娘娘不嫌弃,从此以后臣妾就唯娘娘马首是瞻。
“是么?”郁致面上表情又回复先前淡淡的样子,她思量了片刻,一挑眉毛,缓缓道:“席美人,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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