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拿了药之后直接回来长安殿吗?”
“娘娘感激郁美人昨日到访,今早吩咐奴婢将一块玉佩送给郁美人做回礼。奴婢接了药,又去宁泊殿交了玉佩,然后就回来伺候娘娘喝药了。”
众人眼光齐刷刷向郁致投去,太后眼中尽是疑虑,李雍也有些错愕地望着她。郁致自从到了屋内,就远远站在角落里冷眼瞧着祁婕妤这一处好戏如何唱法。紫月的指证,她早就料到,可心里免不得紧张的像打鼓一般“咚咚咚”乱跳。她用力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胜败在此一举了!
她走上前来,面容恭顺地对太后、皇上道:“今日紫月确实来过宁泊殿。”
太后一抬头,厉色望了她一眼,又问紫月:“那中间你有没有离开过药篮子?”
“进了宁泊殿,奴婢把药篮子放在厅里,然后将玉佩拿给郁美人。郁美人说她想送些上好的布匹给未来的小皇子,她房里的文睿就拉了奴婢去库房找了五匹布出来,约有一刻钟左右。郁美人瞧了说布料太重,吩咐让她宫人一会再送过来。奴婢放下布料,拿起桌上的药篮子就直接回宫了。”
顿时,歪在床上的祁婕妤哭声震天:“皇儿你死的好冤啊!你还没来到人世看一看,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父皇、皇祖母就走了,为娘不甘心,不甘心啊!”
皇后刚要开口,太后一抬手,厉声道:“郁美人,你跪下!”
太后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向郁致刺过去,刮得她生疼。韦贤妃眼角藏不住的得意又像毒箭一般,一根根扎着她的心。她迎着太后的目光,一点一点走过去,脸上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跪下了。
看着她平静的脸,李雍心里满是疑惑,可他相信她!此时,全部的人都将她当成了凶手,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可是她,脸上的眸子依旧灵动,头依然高高扬起,面上泛着真挚宁和的光泽。就如同朕第一次见到你一样,你依然不卑不亢,无欲无求,致儿,朕相信你!
李雍深深地望着她,希望能用自己的眼神给她带来安慰,然后一转身,朝着太后说道:“母后,此事……”
“到现在你还要包庇这个狐狸精!”太后难得动了真气,严目一扫李雍,转过头对郁致说:“在祁婕妤有孕前,你是最得宠的,、若不是你,还有谁能记恨祁婕妤如此,要害她的孩儿!”
瞧着太后的疾言厉色,在角落里站着的碗贞心里着急,真想冲出去说明一切,但她知道,致姐姐今日吩咐她那么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自己冲动,难保不会坏了她的心思。
皇后在一旁又要开口,太后一拍案子,怒斥道:“今日谁也不许给这个贱人求情,来人,拉出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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