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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酌红颜夕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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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等我,夕夕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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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伯铭就这样死了,像是入睡一般安详地死在了这么多人面前。

    虽然宁墨轩呈上的奏折里写着,宰相是身体染疾,暴毙而亡,但仍然有很多八卦人士猜测宰相一被抄家,第二天就死在狱中,要么就是被杀人灭口,要么就是畏罪自杀。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越千家万户,不过几天就传遍了持国的家千万户。

    反正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传播着,这个消息又一次在京都乃至整个持国掀起轩然大波。“宰相一夜之间被抄家,猝死牢狱为哪般”“年仅三十,宰相如何沦为阶下囚?”“我与宰相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一时间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聊的最多的话题。

    圣上听到郑伯铭的死讯之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随后下令将他风光厚葬。救灾物资的下落是找到了,并且也有了宰相的认罪书,随后调查到的所有证据都表明宰相有罪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个案子也就这样结案了。但随机发生的事情让宁墨轩不得不开始另一项工作。

    按持国风俗,人死后需要摆灵堂,为尸身做法,连续七天。为了怕尸体因天气原因腐烂,宰相府的人还找来了大量的冰块放在灵堂里降温。可是在第四天早晨,来替换守夜者的亲眷走进灵堂,就发现人横七竖八地晕倒在地上,而停在灵堂里的宰相大人尸身不翼而飞了。

    宰相尸身被盗的消息又一次不胫而走,有人说宰相死不瞑目变成了厉鬼,有人说宰相这是诈尸了……总之,这一次大家的意见都空前的一致起来——这是个凶兆。

    不过短短几天功夫,街面上流传的小道消息就从宰相其实是蒙冤而死的变成了宰相其实是天上神仙下凡。来庇佑一方平安,而当今圣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害他冤死,上天震怒,必定会降下惩罚,天下即将大乱。而这时,在持国南方。正巧有一支队伍打着“杀昏君。正乾坤”的旗号,挥师北上,势要拿下皇帝人头,以祭宰相在天之灵。

    这支叛军正是由张佐带领的起义军。这些天这支军队不知为何实力大涨,势如破竹地接连攻下两座城池,皇帝之前派去镇压的两万军士损失惨重。现在双方正在持国中部的锦州城对峙。

    于是,宁墨轩和江怀安自然临危受命,宁墨轩为龙虎大将军。江怀安为督军,要求在十日内击退张佐的军队,拿下叛军统领人头。

    楚夕最担忧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战争发生在锦州城,那是楚夕和江怀安的家乡。楚夕并不知道现在前方情况如何,锦州如此富裕,城里的人过关了安逸享乐的生活,一下子突然打仗了。那些富商会怎么样?楚家会在战争中受到波及吗?楚老爷和楚易风安全吗?这些都是楚夕十分关心的话题。可眼下,她最需要做的事情。却是劝说宁墨轩不要去。

    在临行去锦州城的前一天,楚夕好不容易堵住了刚与江怀安商量完军情的宁墨轩。

    “王爷……”

    “恩?你叫我什么?”

    “额……子卿。”唤完了楚夕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惦记这些!

    “你听我说……你不能去锦州。”

    “理由。”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反正你去了以后会死的!真的,相信我!”

    宁墨轩轻笑,拍了拍楚夕的头:

    “听了你这话,我不知该高兴还是失落。”

    楚夕一愣,问道:

    “为什么?”

    “高兴的是,你也开始关心我了。而失落的是,你对我的信心未免也太少了些。”

    顿了顿,宁墨轩唤她:

    “阿逸。”

    这是他新近发明的对楚夕的专属称呼,虽然由于听上去像阿姨被楚夕吐槽并要求更改了无数次,却一直没能成功。他收回了放在楚夕头上的手,轻叹道:

    “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楚夕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赶紧解释道:

    “我并不是担心自己!我说的是你!你相信我,要是去锦州,你会死的!算我求你了好吗?你就听我这一次吧!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待在你身边么?我现在告诉你,这就是原因。我真的会一些占卜之术,我预测到在锦州你会有生命危险,求求你,别去送死好吗?”

    说到后面,楚夕有些语无伦次了。她心里太紧张,太激动,一方面她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又要尽全力地让宁墨轩相信她的话。两种矛盾的情绪左右着她,直到宁墨轩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急哭了。

    宁墨轩的手,在闷热的夏夜,却带着些微凉,贴在她脸上,奇迹般的让她复杂混乱的心绪平静了下来。他就是有这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宁墨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啊……哪怕被急哭了,你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么?”

    楚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如果这时候她告诉他,我就是楚夕,我回来就是为了不让你死。那么他一定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可是她做不到。

    哪怕她已经知道五年前的种种不过是一场误会,她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初衷。就算误会澄清了,又能怎么样呢?她的心很小很小,已经再也经不起一丝猜忌和负累。与其说她是不愿意表明身份,不如说她是怕了。痛彻心扉的滋味她尝试过一次,再也经受不起第二次。她和宁墨轩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五年,还有身份地位的差距。

    他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有可能皇帝老儿一高兴,把皇位让给他,那将来他就可能是九五之尊。一个站在权利最顶端的人,又怎么可能给她她想要的那种闲云野鹤般的爱情?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也从来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甚至都不敢肯定,他是否真的爱过并且一直爱着她。

    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连她也变成了一个吝啬的赌徒,在不确定庄家所开大小时,轻易不会拿出自己的赌注。因为,那是她仅有的,为数不多的本钱了。

    她不敢确定宁墨轩知道她是楚夕后会怎么做,也没想好要怎么以楚夕的面目面对他,所以只好装聋作哑,旁敲侧击地执行自己的使命。

    沉默,余下的只有沉默。哪怕她知道宁墨轩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但只要她不说破,就仿佛中间永远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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