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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酌红颜夕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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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真相大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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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刘府。

    刘贵站在自家翻修的别院前,工人正在费力地施工,但别院内除了地底被破坏地坑坑洼洼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动过,看起来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施工的工头累的满头大汗上前来,气喘吁吁地道:

    “刘老板,都翻开了,没有找见有什么藏着的东西。”

    刘贵皱起眉头,一贯斯文瘦弱的脸上表情却显出几分狰狞: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的,给我挖,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工头无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得吩咐弟兄们继续往下挖掘。

    又挖了半天,刘贵的表情显得更加焦虑,不停地在院子里转圈,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所见的蒙面人那双狠戾的眼睛,如果自己没有按约定找到那张羊皮纸……他浑身瑟缩了一下,不敢接着想下去。

    正在他暴躁难安的时候,衙门突然来人传唤,要带他去问话。以前也被带去问过,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几次三番下来都背的滚瓜烂熟。刘贵叮嘱工人继续挖掘,优哉游哉地跟着官府来的人去了。

    这次问询的地点是在公堂,堂内高高悬挂的正大光明下,天宝城的府尹正襟危坐着。昨日来过的那三个人坐在侧位,见他走进,那个叫楚天阔的秀气男子向他投来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他心里微惊,不得不庆幸自己昨日连夜将刘陈氏送走。

    他熟门熟路地跪下,伪装出一幅怯懦的表情道:

    “小的刘贵拜见府尹大人。”

    府尹平日里没少受过刘贵的贿赂,事情发生后从没为难过他,只是例行的传讯过几次。今天府尹的态度却有些不同,没有回应他的问候,惊堂木一拍,两边的两排衙差便以棍击地,齐声威武,声音如洪,震得刘贵双腿发软。

    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让刘贵心里有些发虚,又听得府尹道:

    “堂下刘贵,今晨有人击鼓鸣冤,告你毒害陈家上下十六口,你可认罪?”

    刘贵大骇,匍匐在地上高呼冤枉:

    “大人,小民冤枉!岳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怎能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望大人明察啊!”

    说着说着,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幅含屈受辱六月飞霜的模样。

    那府尹狠狠将惊堂木一拍,厉声道:

    “来呀,传刘陈氏!”

    听到刘陈氏三个字,刘贵瞪大了眼睛,心惊肉跳,背后一阵发寒,额头却汗如雨下。

    再看从堂内缓缓走出跪在他身边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睛里却一片清明,不正是他那头日里还疯疯癫癫的妻子刘陈氏!刘贵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用剧烈的咳嗽来掩盖他的震惊。她……昨天晚上不是连夜让人把她送走了吗?怎么来到了这里?

    不等刘贵将脑子里的疑问一一提出来,府尹已经开口:

    “堂下刘陈氏,你今早击鼓鸣冤,状告刘贵毒害你一家十六口,可否属实?”

    刘陈氏不看刘贵,眼神清明,声音坚定:

    “回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民妇愿遭天打雷劈。民妇与刘贵成婚两年,万万没曾想过,他竟包藏祸心……他本是父亲经营的分店中一个不起眼的学徒,偶然与民妇相识。家父嫌他家境出身不好,但民妇……民妇执意要嫁,为了让我过上富足的生活,家父只好把名下的两成多产业交由他打理。这两年来,他经营不利,生意亏损严重,家中已濒临坐吃山空的状态。民妇一直傻傻的在背后默默支持他,为了不让他面子上难过,背地里去求父亲帮衬他的生意……谁知……”

    说到这里,刘陈氏顿了顿,苍白的脸因为回忆起往昔更加苦涩:

    “那一日,他说要陪我回娘家看望父母,我还道他真有孝心。晚上他没回房睡,第二日一早他就来叫我起床。民妇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到家才发现……阖府十六口人全都横尸家中,我走到父亲身边,发现他手中握着一条穗子,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扯下来的……我立刻认出来,这是刘贵一直随身佩戴的玉坠上的流苏。那玉坠是我亲手编好送给他的,并且,当我故作不经意扫过他的玉坠时,那里竟真的少了好多流苏……我被惊得无以复加,情急之下只得装疯卖傻,以求自保……在我装疯的那段时间,我搜集完全了他毒害我全家的证据!”

    刘陈氏缓缓抬起手,指向一旁早已瑟瑟发抖却强自镇定的刘贵,眼中是全然不掩的恨意:“我忍辱负重十几日,今天,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府尹额头微微冒出冷汗,暗暗观察宁墨轩的脸色,这个主子他可得罪不起。在看到他随意扫来的一个继续的眼神时,才挺直了身子正色道:

    “来呀,传证人。”

    不多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便被召进堂内跪下。一番询问后,埋头急道:

    “小的是更夫,每天晚上打更都会经过陈家。案发当天晚上,我见到……我见到陈家的女婿刘贵正从陈家出来,还左看右看,由于小的在暗处,他没发现小的,然后便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当时小人心里没多想,毕竟是一家人,这刘贵平日里就畏畏缩缩的,小的只以为他又被陈老爷骂了,怕别人看见才偷偷出门。”

    府尹打断他的叙述,问道:

    “这刘贵经常被陈老爷骂?”

    “回大人的话,刘贵为人懦弱,做生意总是摸不着门道,每月月中结账的时候时常被陈老爷骂,有几次甚至拿着鞭子追着他打。附近的街坊邻居谁都知道刘贵是个靠老婆的窝囊废。”

    府尹让更夫退下,又问刘贵:

    “你可还有话说?”

    刘贵还在做垂死挣扎:

    “大人,你不能因为这更夫信口雌黄几句便说我是凶手啊,他又没亲眼看见我下毒,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毒是我下的……大人,平日里小民的为人您最清楚了,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府尹心下微惊,这刘贵明着是说他证据不够确凿,又暗示他平日里受了恩惠,两人有私交,当着宁墨轩这祖宗,这不成心要把自己拉下马么?当下便板起面孔训斥道:

    “休要胡言乱语,你为人如何本官何曾知晓!来呀,传证物!”

    待证物呈上来,刘贵立刻面如死灰。

    那是一只信鸽,昨天晚上他连夜放出去给“那个人”联系的信鸽。当着众人的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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