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检查后再走,加上医生评断他有轻微脑震荡,这下就更走不了了。弄得程卿是哭笑不得。
窗外阴沉沉的,像是蒙着一层灰雾。他专注于体育杂志,品味着上面关于这次世锦赛的评论。蓝白条病号服稍稍有点大,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象牙色肌肤。
有人敲响房门。
程卿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声:“进来。”
随着脚步声,有股馥郁芬芳的香气袭来。程卿抬起头,比起人,他先看见的是一束橙黄色玫瑰花。对于赏心悦目的娇嫩花朵来说,程卿还是挺有好心情的,但一看见花束后面的那张脸,他却阴沉下来。
“你来干嘛?”程卿挺起背,声音生硬。
“我也不想来,只不过林恩说怎么也是因为我处理不当,害你受牵连,所以慰问一下。”艾伦也满是不情不愿,脸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将花束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放,也不坐下,像是马上要走的模样。
程卿皮笑肉不笑:“看也看过了,您老请滚。”
艾伦憋着一口气,可也不好说什么。稍稍停顿了下,转身要走。突然程卿又叫住他:“那孩子后来怎么样?”
“嗯,目前还在住院观察,伤情基本控制住,只要继续后期治疗不会太大问题。”艾伦顿了顿,补充一句:“我会负责她的医药费。”
“嗯,竟然还有良心,真是奇迹。”程卿云淡风轻的一句让艾伦想发作又无处发泄,瞪着眼盯着继续看杂志的程卿半天后,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就当是好心来看一只流浪狗。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转身准备走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程卿一声惊呼:“下雪了!”
艾伦转头一瞧,窗外竟然飘起零星雪花,在四月春回的时候,最后一丝冬意蜕变成六角花,然后再融成银色雨丝,纷纷扬扬。
而此时,夏冰跟林恩正登上开往德国柏林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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