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厌恶透顶。
螺旋看席上的包厢里，科维奇隔着玻璃窗，斟满一杯酒：“你就尽情享受吧，会很有意思。”
冰场上，被洛阑选中的蓝泳装美女跟默认为夏冰选择的粉泳装美女开始俄罗斯轮盘。
碰。
两回合后，蓝泳装美女赢了，粉色美女额头冒血地摔倒在地。洛阑挑衅地对夏冰裂开嘴，高高举起大拇指。看席上一阵阵欢呼声。曲目由洛阑决定。
林恩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安排在看席最边缘，也是离冰场最近的地方。音乐响起时，莉娜只觉得听起来很耳熟，却说不出名字。
“萨拉萨蒂的《哈巴捏拉》第二号西班牙舞曲。”林恩解答。眼睛一直盯着场地。
“很难吗？”
“你指什么？舞曲很难，是小提琴演奏家的保留曲目之一。中速二拍，包含附点节奏跟三连音。”
“那，夏冰他……”
“不过节奏富于弹性，比温开水的调子好听出来些。”林恩最后变成喃喃自语：“拜托，千万别逞强。”
欢快的旋律在继续，洛阑率先加速滑行，然后开始第一个跳跃，左脚前外刃起跳，空中迅速转体三周半，右脚后外刃落冰平稳。开头彩算是不错。
而夏冰并没有急着展现，而是站定后双手轻抚着额头，身姿挺俊，他仍然穿着学校制服，蓝黑相间映衬着雪白冰面，异常醒目。
音乐越来越洒脱奔放，华丽飘逸。随着节奏变化，夏冰缓缓放下手臂，开始鲍步滑行，一腿屈起，一腿向后伸直，毫不犹豫地向后下腰。随着变换内外刃大一字滑步。
音乐激烈起来，夏冰的开始加速，左脚点冰，右后外刃起跳三周，随即接连后外结环两周跳。落冰后弧线一转，单足旋转，由蹲踞转为直立，一条腿向背后弯起，双手提着冰刀。
从快速到沉静，而音乐经历喧嚣后进入空灵轻盈的节奏。
“缓板，6/8拍。单音开始，泛音结束。这是第二部分。”林恩仔细聆听着，不自觉地念叨。
冰场上，洛阑的表演有些混乱，他只会那些看似漂亮的旋转跟跳跃，却完全抓不住音乐的感觉，也无法将它们串联起来。就像一只在巨大冰面上飞舞的苍蝇。
看席上最初还有看热闹的嘘声，但随着夏冰的表演越来越精彩，整个看席静谧无声，仿佛等待黎明降临的荒野。
“中快板，仍然是68拍，加入热烈的拨奏，泛音，滑奏等复杂技巧，要配合起来会很耗体力。”林恩攥紧栏杆。莉娜还不是很明白有什么问题。冰场上的夏冰已经开始连续旋转加跳跃。完美的转体，优美的弧线，高难度的连续步，虽然对手不怎么样，但显然夏冰是认真的。
旋律越来越狂野，在连续颤音中达到最强奏时，全曲结束。
夏冰向前跪地滑行，双手举起。
很完美的表演，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消失两年。
林恩却皱了皱眉。莉娜不由问他：“怎么了？”
“他的左腿有些抽筋。”
“啊！怎么会这样！”
“根本没有热身就开始高强度运动，只是抽筋已经不算严重。”林恩脸色很不好看。
评判开始，就像古老的斗兽场，大拇指朝下的要接受惩罚。穿燕尾服的裁判走到两人中间，伸开右手指向洛阑。看席上一片嘘声，所有人大拇指朝下。
“不！这不可能！我爸爸是李刚！”洛阑瞪着眼，满脸难以置信。两名黑衣人上场以不可抗拒的姿态将他架起，拖出场外。
“输了会受什么样的惩罚啊？”莉娜小声问。
别在胸口的徽章对讲机里传来英国绅士般温柔的声音：“在这里输家要受到很特别的惩罚，我认为女士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为什么？我想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会不会有狮子……”莉娜联想起斗兽场惨败的奴隶们悲惨的下场，不由担心。
“女士，你多虑了，我们俱乐部不喜欢血腥，那会是很享受很有深度的惩罚。”
“那到底……”
“别问了！”林恩出声打断莉娜。他脸色比刚才还难看，乌云密布。突然之间，拖走洛阑的那扇门里传来凄楚的一声惨叫。这对莉娜来说无疑是种刺激，她眼泪都在打转。而林恩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全神贯注在冰场上。
俄罗斯轮盘又重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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