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人觉得很难猜,虽然同为女人,现在连小枣都觉得竹香的心思很难猜了。小枣看着竹香忙忙碌碌地张罗着晚上的宴席,眼睛亮亮的很兴奋的样子,就不免有些疑惑,做着对不起应无意的事,却又渴望着应无意的宠幸,这算是什么心态?
小枣不过对竹香说了句应无意会请她,竹香就乐成这样,若是说会单独请她,她岂不要美上天去了?
小枣离开了,躲回她自己的房间,她不喜欢看女人发傻的样子。
应无意回来得很晚,有人来通知小枣的时候,小枣正摸黑在院子里跳舞。没有音乐,小枣一个人默念着曲子,琢磨着如何在一个人肩上踏出相应的舞步。
门外一声李大人唤醒了小枣,小枣匆忙应了一声。她想了一下,最后决定不换衣裳了,就是身上这身黑的侍卫服装也挺好的。她随意重新收拾了一下有些松散的发髻便出了门。等她急匆匆奔入摆宴席的花厅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竹香。
今天竹香打扮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鲜亮。水灵灵的一个妙龄少女,自然是最惹眼的存在。
此时竹香侍立在应无意身侧,没应无意的吩咐,她还不敢坐下。如今只剩下她这一香了,她也就不用守着当初车骑府的规矩穿绿。小枣看竹香脸上红扑扑的,花朵般的年纪,正是穿什么都好看的时候。
而竹香显然知到小枣正在看自己,有些得意,又有些骄傲。但她并不回看小枣,此时她满是期待的眼睛里,只有上首案子后面那个男人。
应无意一看就已经喝得不少了,房间里还没开酒坛,已经是酒香四溢,全是应无意身上带来的气味。应无意人看起来有些迷糊的样子,弄了个大枕,慵懒的靠着,手里把玩着一只白玉的茶杯,茶杯中袅袅的热气让他的脸显得有些矇眬。
小枣注意到,应无意今天居然也穿了黑!应无意很少穿黑,但他穿了黑居然也很好看,松散的黑衣让他这人更显得深不可测,而襟边领口,露出的是雪白的里衣的衣缘,黑是黑,白是白,煞是惹眼。
加上默默站在门边的阿旺,这屋子里一下子有三个穿黑衣的人。而且还穿出了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真是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李侍卫也到了,我们开饭吗?”竹香问,声音也比平日更加娇美,甜得能滴下蜜来。
应无意随便点了一下头。竹香立刻向外面喊了声:“上菜!”
膳食瓜果流水般呈了上来。
竹香转动着眼珠,琢磨着该怎样安席。
应无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落在食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换酒!”应无意说。
“公子已经喝得不少了,”竹香说,“今天这里都是自己人,意思意思就是了,多喝伤身……”
她突然看到小枣已经拎起了一坛酒,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直到应无意食案前,随手拍开泥封,取了酒樽倒酒。
竹香的脸色显出一丝诧异。
“泉香而酒洌,淳美可忘忧,唯杜康也!来,陪我一起喝!”应无意举着酒杯向小枣示意。
小枣笑了一下,也为自己倒满一樽。
“来!”男人说,却是对着小枣本人伸出了手。
小枣站起来,端着酒樽,以端凝的姿态,绕过了案子,向应无意走去。
身后竹香发出了一声惊叫。却又立即戛然而止。
男人手臂迫不及待的一卷,小枣便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喂我!”男人向小枣张了嘴,同时向小枣微仰起脸!小枣手腕一翻,酒樽中的银液就倾向了男人的口中,一口即止。
男人抿了唇,揽在小枣肩上的手臂一收,把小枣的身子拉向自己。待小枣的脸挨得近了,男人的唇就凑上来,一下子吻上了小枣的红唇。带着男人温度的酒液哺入了小枣的口中,小枣只得乖乖咽了。
竹香没有再叫,她只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脸上震惊的表情再也掩饰不住。本来兴奋与期待的潮红色已经失去,现在竹香的脸色便如纸白。
“竹香,现在你可认出了这位李侍卫是谁?”应无意斜睨了眼看向竹香。
“这步态……不,不认识。”竹香的声音细如蚊蚋,眼睛骨碌碌转着,兀自挣扎。
小枣扑在应无意怀中,默默啜着杯中的酒,好像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似的。
而男人的手指则慢慢的缠绕着小枣鬓边的细发。
“小枣,你说说,一坛酒最精华的部分在哪里?”
“酒坛外的贴纸上。”小枣回答。
竹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不,公子!她胡说!我什么也没做!她诬赖好人!”竹香大叫。并且本能的向后退去,可她很快发现,她的后路已经被阿旺堵住了。
没人说话,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看竹香,可又似乎都在看着竹香。
竹香呆愣片刻后,一下子跪了下来。“请公子饶恕!”她叩下头去,在咚咚作响。
“竹香,你跟我也有三四年了,本来我看在你背后之人的面上,一直不曾亏待过你。可你总是好奇太多,什么都想知道,任何人知道太多都没什么好处,何况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
“竹香知错了!”
“知错?知错,为什么还要在我派你出去之时,安排它人注意小枣的房中可传出音乐?知错,为什么还要打听,你不在时我在什么地方过夜?”
小枣微微吃惊,原来竹香一直没有放松对自己的提防。而且在应无意身边还另安排了眼线。
当然,更令人吃惊的是,应无意其实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点破而已。
应无意凝神于自己怀中的女人,手指依然在缠绕着小枣鬓边那一缕发丝。“这个女人如今已彻底的脱胎换骨,竹香你没能认出她对吧?”
竹香只是一下下的把头磕在地板上。
“竹香,只有懂得变通的人才配活下来。”男人的声音无限怅然,“活得恣意随意当然好,但有时只能活得刻意。偶尔向命运低一下头没有什么坏处。何苦把自己向死路上逼。”
竹香停止了磕头,她仰起脸来,额上已经破了些皮,使得她年轻美丽的脸有了些缺憾。“可是她现在只有一张丑面,为什么公子你眼里还是只看见她?就算她是小枣,可你宁可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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