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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说,“这世是最出色的人是一个女人,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看得深远,看得通透。”
“那……”
小枣被男人微微举起来一点,男人微笑着,从下面端详小枣的身子。白莹莹的身子在碳火下微微闪着红光,闪着诱人的光芒。
“女人毕竟是女人,有许多不便之处会让女人觉得掣肘。这世界说到底,还是男人的对决。”
“你说得对!”小枣叹了一口气,真正感到了心灰意冷。
男人把小枣放下了,仍是让她扑在自己身上,然后抱住,“我是男人,想得更多的也许是权谋地位。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你的心,也是靠平常的日子一点点积累而成,以前做过的种种,只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但,后来我即已对你说过不放手,便从此决不离弃。”
小枣看着身下的男人,她现在也许是看习惯了,渐渐觉得这男人的确长得不丑,脸上的每一条线条都清晰而流畅。幽幽深目中的点点星光总诱惑着去探寻,薄唇隆准有着男人该有的硬朗。就连深色的皮肤也比那些白脸的男子更有健康雄浑的气度。
这一回男人有些不同,他居然就这么搂着小枣,不做任何进一步的动作,渐渐的,他半闭了眼,似乎是要睡着了,任由小枣细细端详自己的脸。可他睫毛抖动着,却又分明有所期待。
小枣看着这个男人,,在如此尴尬暧昧的姿态之下,安安静静的头一回仔细端详这个男人。他很聪明,很快支走了竹香来到小枣的身边,他知道在他自己承认了这么多事后,小枣的心中不可能没有芥蒂,所以他谨慎地说些情话,不再去触及彼此的欲望。
“你若真的能放了阿抚,还是让她去屠大娘那里比较妥当。不要让她回来了。”小枣突然说。
男人的嘴角抖了一下,“好!”
阿抚还是习惯侍候公主素素,不习惯她每日在刀尖上打滚的小枣。小枣把头埋在男人的肓窝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也许命中,她本就不配作公主,而她作小枣的命运也该走到头了吧。她也闭上了眼睛,也好,就这样静静的,谁也别多说了。她与这个男人,是多么可笑尴尬的存在,再多的语言,在两个如此隔膜的人之间,也很难填平那遥远的距离。
“你从来都不要我!”身下的男人突然说,口气里满是失落。“每一回都是我想要你。我一直在等,等什么时候你会想要我一次,可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
小枣不做声,她能做什么?好的坏的都被这男人做去了,温情脉脉的爱宠,狂风暴雨的索求。就如同他的语言,好的坏的,全是由他说了。而小枣能做的,不过一一并承受罢了。
碳盆中火苗一跳一跳,长时间的沉默让相拥的两人都觉察到了一点点燥热。小枣扑在男人的怀里要睡着了,她不自觉的张了嘴打了个哈欠,男人注意到了,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一下,突然又扬了高音,兴兴头头地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我给你置办!”
小枣似乎没有听到,她安静的伏在男人身上,什么过年,根本就与她无关,何况这男人根本就不过年,难道他已经忘记了在荆州时的情形吗?他本就是个冷情冷性的人,每一天的日子都是算计着过,哪管什么过年不过年的!更何况,小枣从来也没收到过这男人的礼物,跟他这么久,他没有为小枣特别准备过任何东西。刻意地做这样的事,对小枣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男人也沉默了,刚才好不容易扬起的兴致突然自己熄灭,他睁了眼,呆呆盯着天花板,只用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小枣的后背。似安慰又似表达歉意。
“小枣,看样子,我得从头开始了对不对?”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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