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底,那是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可皇上他……上次的事情让他总有些不甘心呢。”
面子!小枣一下子想到了这个词,高铿上次中了应无意的计,觉得丢面子了,他大约是想打找回一局。可他又似乎有些怕了应无意,所以想避开他。
小枣觉得好笑,应无意那人诡谲难测,心肠又狠,高铿天性单纯,的确在面对面时吃亏一些。
“拓跋太后什么意思?”小枣问梅香。
“拓跋太后上次说,多碰几回壁就长大了。”
“噗!”
“噗!”
两个女孩全都笑了。
“你们两个在笑什么?是女孩子的体己话吗?”高铿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帐篷外,一掀帘子走了进来。
梅香忙向小枣作个鬼脸。小枣觉得梅香在北边也比在南边轻松活泼不少。难道真是北朝豪放风气使然?
高铿进来,他先歪头看看小枣,看得小枣低下头来不好意思看他,这才笑着说:“几位长老都说你这两日会醒来,如今果然醒了。”
“多谢你救我,多谢留我养伤这么久,我……”
“你对应无意也是这般客气吗?”高铿问,走到小枣床边,大咧咧的赶走梅香,自己坐了。“我不信你对他也是左一个谢字,右一个谢字。”
小枣窘住,如果是应无意,她会哭着打他推开他吧。她真的从来也没想过感谢应无意。可是,这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高铿一笑,“我知道,你与我没那么熟,但我也知道,这不意味着应无意比我强。”
“对,”小枣慌忙点头,“不对,”她又慌忙摇头。
“噗,不管对不对,你现在是和我在一起了。”高铿倒也爽快,“现在你的一切都得归我安排,不容你假悻悻的客气。”
“我,我知道我的伤很难治。”小枣有些结结巴巴地说。
“我知道,你的伤与你练的功有关。你练的也是枯禅派的武功,”高铿说,“是应无意教你的吗?”
小枣点头。
“他这是在害你!”高铿有些愤愤不平,“我母亲他们羌人族中练这个的很多,此功刚猛,第一不适合女子练习。这倒也罢了,此功还有一个大缺点 ,此功功法意境如流水,只进不退,一旦上手,必得长练不辍,一旦快速进升,到了某一点,再也练不下去时,气劲就会长积气海,渐成泊,成湖,成海……因此练此功的人必须得身体强健,能自存劲气。你的身子娇弱,根本就没有积聚如此强大气劲的容量。你又练功太狠,出事是迟早的事。”
小枣笑了一下,这和期先生说得一样,她早知道了。可这又怎样,强大的功力才是她报仇的根本,以后的事,岂能容她多想。
“小枣,你不要再回南边去了。就留在我身边吧。”高铿这样说,当然这话小枣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出自高铿之口了,“南边虽说是富饶迤逦,却不比北边的人单纯正直。更何况我身边还有许多枯禅派的高手,能助你抵制功力的反噬。”
“那个……我其实中吃了某种药……”
“我知道,那药是养女人的,和枯禅派的武功阳刚之气正好相反,重在阴柔养身。想来是应无意给你吃的?你放心,我可以去找他,就是抢,我也把解药抢来给你。”
小枣苦笑,“这不相干,我在南边还有事未了,我得去做完它。”
“你还要杀谁?我也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了结一切在南朝的事!”
小枣看着高铿,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做。”
“南边到处是你的画像,你一露头他们就会找到你的。”高铿提醒她将要面临的危险。
小枣依然回以微笑。她才不介意那些画像呢,她可不是应无畏,有些别人以为她会在意的东西,小枣却并不在乎。但……高铿是不会明白的。小枣的心中其实早就计划好了下一步的行动。只是那计划说出来的话会让面前的人吓到吧。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离开南朝那个男人的原因,那个男人爱她的美,她不想当着他的面,让他看到美好的毁坏。
高铿狐疑的看着小枣的笑容,他什么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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