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世人当然会以他为美,争相仿效。
应无意倒也不以为忤,大方的说:“还不一定呢,也不是时候,我爹来是为应无畏的事。”
小枣侧耳倾听。
“无畏年长,当然更想继承我爹的衣钵。他现在有些坐不住,看我大捷,也想取得军功,最近大约想乘北帝新败,过江北伐。”
小枣吃惊,“北伐?”
“对,无畏觉得此时时机正好,想北伐收取黄河以南的土地。”
小枣干咳了一声,差点被粥呛到。
“我爹找我,是商量加税的事,即要北伐,自然还是得筹钱。北帝南进遇到的困难,无畏自然也会遇到。”
“何弼手上已经加过两次税了。”小枣慢条斯理地提醒。
阿爹若在,定然又要咆哮何弼,阿爹最恨向百姓加税的提议。说起来容易,嘴皮一动加个一分半分的税也没什么,可百姓往往因此而生活过不下去。过不下去 ,就会民变,到时还是不一样的花钱压制。真正是不会算账。
应无意也笑,“所以我说不行。不过我爹生气,说我见不得无畏好。”
“你觉得应无畏能赢?”
“他赢不了。”应无意说得直接。
小枣觉得也是,南北分治已久。各种差异都极大,比如南方乘舟,北方骑马;南方绮罗,北方皮绵。南方唱采莲南塘,北方歌风吹草低。
应无畏毫无准备,就想贸然出战,真是没什么胜算。看人家北帝高铿,好歹还来南方看过一回呢。
“反正我说的话,我爹是不爱听。他只问我如何能筹出钱来。”
看样子应无意在他爹那里并不讨喜。
“你的八君子不是个个日进斗金吗?”小枣别了头躲过应无意递过来小木勺。说着话,不经意间,她已经吃得很饱,实在吃不下了。
应无意先看看粥碗,粥已经去了大半,今天小枣的确吃得很乖,他很满意。他叫了声阿抚,先让阿抚把碗拿去。
待阿抚走了,这才搂定小枣,笑着说,“八君子?什么八君子?你是说作生意的那家八君子吗?快别提起它,我爹正说想向他们加税的事呢。还是我说,他们最近倒闭的极多,只怕也收不上什么,我爹这才作罢。”
“倒闭?”小枣吃了一惊,那些八君子生意那么好,怎么会倒闭?
“是啊,最近关了好几家了。”应无意一本正经地说,“前天屠大娘来看你,不是还说她那八君子已经盘给了一家绸布店老板。”
“那……八君子那种可兑钱的兑子岂不……”小枣转动眼珠。
“那个听说倒是正常在兑换,怎么,你手上有他们的兑子?有的话拿来给我,我随时给你兑成现银。”
小枣认真打量坏人的脸,“骗子!”
坏人笑起来,“那八君子真的不是我的。”说完坏人仔细看看小枣的脸,伸了拇指,抹去小枣嘴边的一点残粥,“好吧,”他俯□,咬着小枣的耳朵低声说:“不全是我的。那是我的彩礼,还得指望它在我成亲之日给我的娘子添新裙打首饰,我才不跟无畏分享。”
小枣看出来了,应璩一旦登基践位,他这些儿子和魏文帝能有一比,都是些煮豆燃箕的角色。如今还没怎样呢,已经斗得你死我活。
“无畏想要江山天下,得凭他自己的本事去取。”应无意冷淡地说,“绝不会有我出钱、他得利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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