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的手臂渐渐收紧,把小枣禁锢在自己怀中,“没力气了?”坏人的深青色的衣衫连同袖管上都是大片的湿迹,这是刚才为小枣洗澡时弄上的,此时反而浸透了小枣的布袍,让她打了个冷战。
“骗子!”
坏人咬牙,抱着小枣走到床边,抖开薄被,把小枣塞了进去。这才又粗鲁地把她扒得小枣精光。小枣被裹在干爽的被窝里。只留下瘦得尖尖的一张小脸。
坏人捏住了这张小脸,“我哪点不如那个花花公子高铿,一张白了那么一点的俊脸就能让你迷惑!你有那么想作他后宫的女人吗?”
小枣闭了眼,扭过脸去,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滚下来,一滴两滴。
坏人的手伸到被子里面,热乎乎的大手专向小枣羞耻的地方摸去,粗鲁的揉捏,却又并不干什么。小枣知道这是坏人的报复,宣告他着他对小枣的的占有。
“背叛我不会有好下场!”坏人说,手向下,扣住小枣的缝隙处,“已经是我的了,你别忘了!”
小枣在他的羞辱下紧咬了唇瓣,冷的感觉渐渐从身体的内部渗了出来。她发着抖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小枣再一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几天之后。暑热难当,小枣只盖薄被还是细细密密的出了身汗。她张大了眼睛,细密的床帐,紫檀的床架,小枣认出这里是应无意建康府邸中自己的住处。窗外鸣蝉叫得咶噪,正是一天中暑气最重的时候,难怪热得让人难受。
一声怪响,小枣扭了头,隔了纱帐向声音的来处看去。她在窗边看到坏人熟悉的身影。
坏人穿了松散的白衫,长发只随意的用绛色布带松松的扎成一把,背对着小枣,拿着铁琵琶细细的调着弦。
小枣微微的挪动了一□子。坏人立刻回了头。小枣别过脸去。
坏人拎了琵琶走过来,掀起纱帐,“醒了。”大手覆上了小枣的额头,试了下,又离开了,“我叫他们熬点粥给你喝。”
小枣沉默着,不去看坏人的脸。
纱帐又被放下,坏人出去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在外面说了几句话,又折了回来,却不走远,就在离床不远的窗边竹簟上坐下,继续调着铁琵琶的琴弦,“这琵琶有个名字,叫做‘望乡’,”他说,“原本是我母亲所有,但我母亲不喜它声音高亢夺神,后来把它送给了屠大娘。如今阴错阳差,它又到了你的手中,说来也是缘法。可惜你却两次失落了它,这又是它的劫数。”坏人叹了一口气,无限的惆怅。
此时,坏人已经重新调好了琴弦,试手弹了几下才放在了旁边案上。
“好在这琵琶结实经摔打,经了这么多事也还完好如初。”
端了粥进来的人是阿抚,走路的样子还有些歪歪扭扭。小枣看了她一眼,阿抚没有抬头。
应无意从阿抚手上接过粥碗,阿抚立刻退了出去。
应无意再一次掀起纱帐,在帐钩上挂好,这才坐到床边,用汤匙亲自喂小枣喝粥。小枣张了嘴,一口口的吞咽应无意递到唇边的粥汤。每一次吞咽,都会让小枣胸口疼上一下。
“你的伤已经不仅仅是反噬,还有走火入魔。你进阶太快,终于伤了自己。”
小枣没觉得奇怪,她是进得太急了,总想着能快快报仇,完成大事。
“你且停练一阵,好好调养自己。女人的身体亏欠不得。”
胸口的疼痛说明了一切,小枣知道坏人说的有道理。
“你得卧床一阵子,乖乖吃药,吃饭也只有稀粥。不要急,慢慢来。”男人像是对小枣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们慢慢来。”
小枣把整整一碗粥吃得干干净净。
应无意刚停了手,阿抚立刻进来收了碗去,显然,她就在门外一直等着。这一回,小枣没看阿抚,翻了个身表示要继续睡觉。
坏人干笑了一声,拿了帕子来为小枣揩嘴。
“你明知那天阿抚是在演戏,为何还是停在了那里不走?”应无意对着小枣的后背问。
“就算是演戏,挨打却是真的。”小枣喃喃地说。阿抚一直有些仰慕应无意,想来她是自觉自愿演那么一出苦肉记。嚎叫得那么动人,一点也不像平日和素素一样倔强的阿抚所为。
应无意想了一下,“你也不要怨阿抚,”应无意说,“她若不跟着阿旺去,也许我会真的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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