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应无意出现在小枣的院门口时,小枣一点也没觉得吃惊。
应无意背着琴囊,微笑着,站在春风里,襟袖鼓荡,衣裾飞扬,样子洒脱而又不羁。和小枣的颓唐沮丧不同,坏人永远都是神采奕奕。
“盼郎归,想郎还,如今郎在伊面前,何必羞作儿女态,莫如飞扑入郎怀。”应无意张开了臂,笃定等着小枣扑到他怀里。
小枣眨眨眼,真的扑将过去,一下子紧紧抱住应无意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呃,”好一会儿,应无意才想起收起手臂,环住身前的小人儿。“还不错,可你这回忘记了笑,露出四颗小牙的笑。”他推开小枣一点,用指尖挑起小枣的下巴,“总的来说,进步神速 ,可造之才材啊!”
小枣立刻向他笑,很标准的露出四颗小牙。
应无意又是一怔,只一瞬,他一低头,快速地吻了下来,他的吻一向很熟练,舌尖迅速的撬开小枣的贝齿,掠夺般的吸去小枣口中的一切。手臂也越环越紧,似乎要挤出小枣身体里所有的空气。
小枣安静的任由他做作,坏人便是吻也不肯老实,翻江倒海般的粗野,狂风暴雨似的浓烈。直吻得小枣觉得天昏地暗,浑身发软,才放过了她。小枣又微定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
“叫我来是想我了?”应无意问。难得小枣主动叫他,那天小枣弹唱的《子夜歌》分明就是传递消息。
小枣扑扇着大眼睛,轻轻舔自己有些麻木红肿的唇,“应无恙要来吴郡,他已经给过我贴子了。”
应无意也不打话,好像这事对他没有一点触动。他很随意的放开小枣,四下里打量小枣她们住的小院子,“你们就住这里?”
“不好吗”屠大娘说小枣要编新舞,最好不要住人多眼杂的客栈。
“好!”应无意俨然是这里的主人,选定一间屋子径直走了进去,“我可以在这里住几天。”
小枣跟在他身后,“屠大娘马上要搬去八君子的大画舫住,她要调_教那里的乐伎给我配乐。”
应无意摘下背着的琴,坐到床边,“过来。”他命令小枣。
小枣挨过去。
应无意顺势一拉,小枣一下子跌入他的怀中,应无意搂定她,“难得有你需要我的时候,要我做什么?快说!”
“应无恙……”小枣才踌躇着开了个头。
“别说我大哥,”应无意打断她,“就说你自己,你想要什么?”
小枣咬牙,“要你!”
应无意的眼睛眯了起来,眼底里却火花一闪。他似乎并不太吃惊,只是觉得很有趣。小枣伸手扒他的衣襟他也没有阻拦。
小枣是认真的,在她还是完璧的时候把自己给了这个男人,就是她此时所想。应无恙不是何华,不会容她轻易的近得身去。
“你知道,一个正常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吗?”应无意终于还是握住了小枣的小手。因为再不抓住,他就要被她剥得精光。虽然两人裸呈相对也不是第一次,但他显然是另有打算。
小枣睁大眼看他。
“遇到难办的事,一个正常的女人会引诱男人帮她去做。”应无意说,“要先和男人撒撒娇 ,会先从男人那里要得承诺,再给男人尝一点点甜头,还不能把男人一次喂饱,这样,男人才会期许下一次,然后为女人卖命。”
“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帮忙。”小枣的声音轻不可闻。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脸上的表情,应无意摇摇头,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瞧你这一脸英雄赴死的表情,这模样不是与男人合欢,倒像是要慷慨就义。撒娇求欢不会,利用男人也不会,你这女人是怎么做的?!”
小枣窘迫地咬了唇,这男人总说想吃桃,现在给他吃,他还要挑剔。
应无意放开了她。
自己舒舒服服的向床上一躺,“你的事不要我帮你做吗?”
“不!”
“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
“我也没打算帮你做,”应无意笑,“我从不受女人的蛊惑。”
“你也不会阻拦我,对吧?”
“你自己好自为之。”应无意滑头地说。
“那你还想要我吗?”小枣问。
“要,但不是现在。”
“你曾要我给你留着。”小枣提醒他。
“对,继续留着。”
“可……”
“没有可,必须留着!”
小枣苦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太强人所难。
“你不在乎贞操。”男人说,两眼望着天花板。
小枣好笑,你们这些无耻男人本就为夺人贞节而来。她还清楚的记得应无畏曾说过的话。若不是那次亲耳听到,她还会真的以为天下还有重情的男子。此时你们反倒来问女人重不重贞操,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当然,这话,不能在应无意面前说破。
“别忘了还有莫离莫弃。”应无意提醒。
“所以先给你。”小枣脱口而出。
应无意侧过头来,终于正视了小枣。“你给我记着!所谓贞操,并不仅仅指最痛的第一次。”
※ ※ ※
应无意大模大样的住了下来,而屠大娘搬去了八君子的画舫住。
这一回,小枣从应无意的口中听说了应无恙果然被贬,应大司马应璩让这个宠爱的长子到吴郡来避避风头。
应无意成了他爹的副手,负责白下石头的防务。
而高铿这次回去后,居然真正开始厉兵秣马,备起战来。
“是他母亲拓跋太后的意思。”应无意说,“高铿继位时年纪很小,他的母亲拓跋太后主政。拓跋太后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北秦真正的执政者。这一回,据我所知,拓跋太后筹集了几千万的银两,征调了百万的人马。看上去这次不比以往,我推测,是真的要进攻我南郑了。”
难怪石宏走得匆忙,原来是他母亲叫他回去。小枣脑子里略微算了一下,“银子不够。”她说。
应无意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点点头,“是不够,北秦这几年天灾不少,人心浮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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