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昏迷的云天之,心中沉重而酸楚。
那个想来虽然遥远却在记忆中一直近似昨日的雪夜,此刻的云天之就像那时的自己,再无退路可走。
“上次宁城主给你的天葵玉屑膏是不是还剩了些?”洛白的话打断了阮萝的思路,她慌忙回过神点了点头,“去拿来,我们买不起玉屑这味药,我用你的药膏看看是否能提炼出一点来。”
小屋昏黄的光亮一直延续到了清晨,阮萝将云天之扶起,洛白将散发着一种淡泊香气的茶色药汁灌入他的口中。
“轻一点!”阮萝忍不住提醒洛白动作不要太粗鲁,药汁正顺着云天之的下颚向下滴去,阮萝急忙抬起袖口擦拭。
相比之下洛白就没有那样的温柔和细心,她灌完了一碗后将碗随手一放,又拽起了云天之的手腕,搭上了手指。
“他身上有伤,你动作轻一点!”阮萝嗔视着洛白,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样。
“你那表情就像他死了你会守寡一样。”洛白一句话说得阮萝面色红胀,想要伸手报复却无奈正支撑着云天之没有知觉的身体。
脉息从轻浮缭乱开始渐渐向平稳过渡,洛白松了一口气,一夜的疲惫总算没有白费,她另一只手悄悄地握紧隐藏住颤抖,这是她第一次胜过自己的师父。
但这毒真的会是师父所为?云天之中毒之深可见毒性侵蚀已久,仔细算来在冬日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如果那个时候师父在青越城,先死的人是自己才对,他又怎么会在交付暗花的定金后想要害死自己雇佣的人?
“洛白,”阮萝的声音打断洛白的思绪,“我觉得这不像你师父做得事情。”
“你有何想法?”
“你说这是慢性的毒药,云天之中毒已经很长时间,也就是说你师父委托云天之来杀你或是带你回去,又怎么会再对他下手?”
洛白听了这话突然一笑,让心中忧虑的阮萝不由得愣住。
“你突然机敏起来我还真是不适应,”见阮萝又怒气上涌,洛白急忙换了话题,“云天之已无大碍,我们忙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我们只有这一张床,”阮萝苦着脸将云天之放平躺好,叹了口气,“先用桌子将就一下好了。”
“桌子太小,你去睡床,我来睡桌子,反正你和云天之早已经在无数人的口中睡在这张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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