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给奶奶磕头,不好过去,请千万见谅些。顺带再和三爷说。让他不用挂念我这里。”
这个杨婆子本是刘氏身边的一个二等婆子,刘氏特地拨过来给崔玉娘使,不是十分精明,却胜在办事小心周到。
杨氏自己也知道,太太谴她过来,是怕姨奶奶小家子出身,跟了三爷出门,倘或有些不妥当的地方,自己能提点一二。
本来,她是不大放这位新姨奶奶在眼里的。不过是个攀图富贵的穷亲戚。
然跟崔玉娘回了趟家。又处了这么些日子下来。
她着实敬佩新姨娘的为人性情,待下宽和那是不用说了。最难得的是有自知之明,为人也谨慎。住在庄子上那些日子,府里的规矩她都细细问过,不仅是问。还都照着规矩办。
短短十来日的工夫。言谈举止浑似一个大家闺秀。
“我的姨奶奶,今日到底是你大喜的日子。产房三爷又进不得。过来揭揭盖头也不花甚么工夫,他若不来,你可是要坐上一宿呢,况且洞房花烛,若三爷不来站站,只怕……”
“嬷嬷。”崔玉娘柔声叹道:“我听老人家说,女人生产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我恨不能过去在姐姐身边守着,哪里睡得下!再则毕竟是嫡子,又来得突然,三爷心里定是乱糟糟,我不能替他解忧,还要去烦他,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听她这么说,杨婆子忍不住诶声道:“姨奶奶就是如此,甚么都替别人想着了,那你又怎样呢?罢了罢了,老婆子就过去瞧瞧。”
崔玉娘微微颔首,“有劳嬷嬷了。”
杨氏无奈地瞅了眼一身喜服的崔玉娘,微叹了声,转身出去嘱咐丫头,“姨奶奶自后半晌就没用过吃食,你们备些茶点送进去。”又道:“夜里多上些心,千万别睡迷了!”
两个丫头答应着,杨氏这才提了个灯笼,往正院行去。
李太君和刘氏听闻三媳妇临盆,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长辈不好进产房,都在东厢坐着。又听说稳婆温氏不在,问起来,竟是罗小寒放了她家去!
老太太本就不大喜欢罗小寒,现下自是揪着她厉教训,“不过你奶奶身子不便,让你照看照看,怎么就敢这样胆大妄为!你奶奶若有个不好,你且等着,看我可饶得过去!”
温氏回家这件事,游猗兰是点了头的。早起她人不舒服,请了大夫来,又说不碍,后半晌也的确是好些了。所以,罗小寒问的时候,游猗兰便大胆让温氏家去了,以为出不了甚么事。
谁能想到,那孩子说来就来。
罗小寒跪在地上,哭都不敢哭,更不要说辩驳了。况且老太太盛怒之下,越辩越错。
徐渐止坐旁边有心替她说句话,却被江蒲以眸光劝止。
刘氏心知罗小寒没这么大的胆子,放温氏家去。可老太太正气头上,再则游猗兰怎么着也是正房奶奶,是自己正经儿媳妇。当着这么些人,儿媳妇在生产,自己做婆婆的总不好替个侍妾说话。
她只得低头吃茶,不想眸角忽瞥见花罩外边有人影闪过,她登时扬声问道:“谁在外头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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