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披头散发的哭着进来,衣裳也被扯破了,又沾了一身的泥尘。
“嫂子,这是怎么了?”心漪扶着她在花坛子边坐下,“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守着婶子么!”
余成海媳妇哭着道:“哪里还有人守,婶子也叫太太拿了去了!”
闻言,心漪先就灰白脸色,也不急多问,掉头就往三房院子跑。这会桑珠倒是稳了下来,莫涟的事情再大,不过是个奴婢,就是牵扯到了奶奶,太太也不能怎么着。
又见心漪失魂落魄地往三房冲,生怕她给奶奶惹事,抢上前拦了下来,“姨娘且别急,这么大的事,咱们就是赶了去,也不顶用,倒不如先打听着。”
心漪被她一拦,倒冷静了下来,“只是跟谁打听呢?”
桑珠想了想,“咱们且先往太太院里去瞧瞧。”
心漪点头应着,二人忙忙地出了院子。
那边厢,余二家的已被押到了刘氏面前。见女儿满脸是血的,“呀”地一声还没喊出来,已被身后的婆子推在地上了。
刘氏瞪着一双圆眸,手指着地上的厌胜钱人偶,“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你给她弄来的?”
余二家的不比莫涟懵懂无知,乍见之下虽茫然了一会,待睁眼细看,却是吓软了身子,“这个,这个……”
“瞧她这样子,还用多问么?”游夫人忿忿不满地催着亲家,“就是兰丫头不是嫡亲媳妇,她肚子里的骨血总是徐家的。若是亲家断决不下,咱们就到老太太面前辩驳辩驳!”
被亲家揪住这样的把柄,刘氏自是硬气不起来,游夫人这般无礼逼迫,她也只能忍在心底,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本来江蒲是不想掺合进来的,这事明摆着就是游家母女俩唱得一出大戏。
只是游夫人这般咄咄相逼,江蒲心中不平,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亲家太太这是做甚么?就是衙门问案,也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哪有稀里糊涂就结案定罪的道理。”
“那东西是你们从她屋里翻出来的,我还冤枉她不成!”
江蒲很想说,你亲眼看在她埋了?
可是话在舌尖转了几个圈,还是咽了回去。这话问得太过揭底了。牵扯起来,还不知道要闹成甚么样呢。倒不如在她母女身上了结了。
冤枉两个人,总好过冤枉一帮子人。
再则江蒲心里还有一层顾虑,她们母女是余成海婶子、堂妹,一个不小心把他牵扯了进来,事情可真是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游夫人自以为问住了江蒲,得意地轻嗤了声,刘氏和气近乎讨好致地,歉地道:“亲家太太,素素性子向来莽撞,你千万见谅些。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做长辈的不问清楚,怎么放心的下。总要一气审出来才好。若是我急急的定下了,不知道的人,还当我有甚么藏私、坏心呢。”
刘氏投向游夫人的眸光,微笑中泛着隐隐的森寒。
游夫人嗫了嗫嘴,终于不再说甚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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