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妹妹不要嫌弃。”
宫娥捧着个锦盘过来,阮萝连忙谢恩,弱弱的声音微有些发颤,“奴妾谢德娘娘赏赐。”
“阮氏。”
明泰帝不轻不得的嗓音,把正要退下的软萝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奴妾在。”
她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惹得宫嫔们无不掩嘴而笑。明泰帝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怜惜,脸上却板起了神色,“你已是宫嫔的身份了,怎么还般慌张毛躁。”
阮萝跪在地上,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奴妾知错。”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之前生活的环境又是极简单的。对不苟言笑的皇帝,本来就是怵得厉害。再则今朝的这样的场面,她又是头一回碰上,惟恐出了一点半点的差错。
好容易行完了礼,被皇帝这么一喊,还以为自己错了甚么规矩,自然是吓得不轻。
明泰帝本是想问大氅是谁给的,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然而也不好就叫她起来,正想装模做样的教训两句,身边的徐渐敏已笑着道:“阮才人年纪小,不曾经过这些事。且又怀着身子,地上那么冷,陛下还是先叫她起来吧。”
宝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直投向徐渐敏,两人眸光一碰,嘴角都噙了微微的笑意。
“是啊,陛下,且让妹妹起来吧。”
明泰帝哪有不就坡下驴的道理,当下蹙着眉冲阮萝道:“起来吧。”
“谢陛下。”阮萝虽吓得发慌,规矩倒是一点不错。
直待阮萝缓缓退了下去,皇后才笑着向徐渐敏道:“阮才人身上那件大氅是妹妹给的吧。”
明泰帝闻言转眸往徐渐敏看去,眸色复杂。
徐渐敏不疾不缓地回道:“她怀着身子,天气又冷。那件大氅我又穿不上,就给她送了去了。”
皇后微不可闻地冷嗤了声,没有多说甚么。心里却是万般的瞧不上,这个徐渐敏无非不就是希图阮氏肚子里的孩子么,可她也不看看阮氏的出身。
且慢说她有没有这个福气,养下皇子来。就算养了下来,论贵论长都轮不着,又能顶甚么用!
皇后心里轻鄙着徐渐敏,内侍又唱道:“安王妃姜氏晋见。”
京里的亲王妃,比着连山年长的多了去了,内侍敢把她排在头一个,足显安王府在陛下眼中心上的份量,或者说是姜家在陛下的心中的位置。
然而更令满殿震惊的是,新册封的德妃娘娘,在听到这道唱传后,竟然起身迎上了几步。
不等连山跪倒行礼,她已执了连山的手,两眸放光地问道:“你就是漠大将军姜梗的女儿?”
连山也被她的激动弄得不明所以,只能淡淡地道:“那正是家父。”
宝庆越发的激动了,拉着连山就不放手,“漠北都在传说姜家出了个天仙儿似的姑娘,今日是一见,果然是艳丽瑰丽。”
连山哑然,敢情她是为着自己的容貌么?然她还没感叹完,德妃又道:“……”(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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