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鼎天小说居 .dtxsj. 在江蒲凛冽眸光的注视下,游猗兰心头一阵乱跳,她怎么也没想到,素日和气好说话的大嫂子,动起怒来,竟这是般威势迫人。艾拉书屋 .26book.
“那依大嫂子怎么办才好。”
江蒲将茶盅轻轻地放在案几上,嘴角微挑,“老太太、太太的脸面自然不能不顾,只是也不能叫底下那些婆子糊弄了去。就算不打在七寸上,也要打得她们知道痛才行,不然白做一场是小,叫那些婆子以为你可欺,往后你还怎么管事。”
陈婆子李氏和稀泥,那是在江蒲意料之中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游猗兰竟然会拿着这个帐册就走了来!
难不成自己平日的嘻嘻哈哈的,她就把自己当傻子看了?若依着她们的意思办,还不如不办呢!
游猗兰稍稍缓了过后,心里惊惶渐渐退了。江蒲一长串话,她就只听到个“你”字。江蒲说得再有道理,可游猗兰心里却另有想法。
打得人知道痛,说得轻巧,这可是得罪人的事。两处采买上的事情,江蒲也不是不知道,却一直都得过且过,到这会却叫她来做恶人!
“只是,”游猗兰拖着腔调,心思快速地转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对策,却没有一个合用的,最后只能搬出说了不知多少遍的借口来,“我新进门,上上下下的人和事都还摸不下清,这事怕还是要嫂子多帮衬帮衬。”
江蒲眉眼低垂,挡去了眸中所有的心绪,只有依旧上挑的嘴角透着几分讥诮。八面玲珑固然是好。只是她这般小心求全,谁也不肯得罪,未免少了几分真心。
况且当年的王篆香可不就是如此,谁也不肯得罪。巴不得所有人都赞她好,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游猗兰看着精明,没想到竟会犯王篆香一样的错。
“你只管去办就是了。人手不够使,找涂嬷嬷说,要论府里的人事,再没有比她更熟的了。”既然她无心接掌管家权,那么只好收回来了。
听得江蒲肯帮手,游猗兰登时换了浅浅的笑意,“既然嫂子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心里还真是没底啊。”
夕阳的光影中,游猗兰的鹅蛋脸越发显得温和圆润,仿佛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江蒲心下到底希望有人帮忙,再则她也真的不想游猗兰走王篆香老路,当下诚心道:“底气是慢慢攒出来的。哪里会打天下掉下来。这一回我帮也就帮了,往后到底还是要你自己来。你是三房正经的奶奶,断没有看奴婢脸色的道理,有些事该怎么办就要怎么办,你啊别存了给谁留情面的心思。”
江蒲话虽说得有些重,可却是一腔的真心。然而听在游猗兰耳中,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得倒好听。你自己又为何不办?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微微笑道:“多谢嫂子提点。我都记下。这回我正好跟着涂嬷嬷习学习学。”
她处处把自己放在从属的位置上,无非就是不想得罪陈婆子她们。江蒲在心底冷笑了两声,陡然没了应酬她的心情,脸上的亲热也渐被疏冷取代。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不识好人心的人。
游猗兰啊游猗兰,既管着事又不想得罪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江蒲淡淡一笑。话里有话地道:“如此,我就不多过问了。要怎么办,弟妹自己拿主意就是了。”说着,往博古架上的小座钟瞧了一眼,“时候也不早了,那两野小子差不回来了,屋子里一多了他俩个就闹得不行……”
不等江蒲说完,游猗兰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回头瞅了一眼座钟,起身笑道:“不说不知道,怎么就这时候。我可该回去了,得空再来和嫂子说话。”
“弟妹难得来,再坐一会儿吧。”江蒲嘴上留人,人却坐在湘竹椅子上没有动,她根本就不打算起身送出去了。游猗兰圆滑她是知道的,可圆滑至此,所谓聪明反倒聪明误。
想两边讨好,其结果往往是里外不是人。
“奶奶,”游猗兰前脚才出了屋子,心漪就从外边进来,“看来府里的事,还是要奶奶操心的。”
江蒲合着眼眸,面上有淡淡的疲惫,她是真不想继续和她们玩勾心斗角的游戏。本以为游猗兰既有心也有能力,能把府里这一摊子接过去。
谁曾想又是一个王篆香,可自己却不比刘氏,有人能指望。底下闹成一锅粥,到头来还不是要自己费心费神的收拾。
“心漪,去请了涂嬷嬷来。”江蒲睁开眼吩咐道。
心漪却道:“嬷嬷有事家去了,到这会还没回来呢?”
“家去了?”江蒲抬眸瞅着心漪,“甚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涂婆子是个极守规矩的人,虽说江蒲几次说了,有事只管去。可她每每回去,都要先来说一声。似这般不声不响的就回家去,还真是没有过的事情。
心漪微蹙了眉道:“那会奶奶往太太屋里去了,有个婆子走来和涂嬷嬷说了几句话,嬷嬷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为着甚么事奴婢也不大清楚,只隐约听见是因着涂大兄弟。”
“涂泰?”江蒲的眉头越发的拧了起来。
涂泰性情安静,又是个木头人。除了林远岫,江蒲实在想不到他还能闹甚么!可是事情不是过了那么久了么,这会又是怎么闹起来的呀。
江蒲蹙道眉,怎么也想不明白,只问心漪道:“那涂泰呢?”
心漪正为难呢,不知如何回答。文仲跟枚炮弹似的冲了进来,“娘亲,你快去看看,涂嬷嬷拿了刀要杀涂叔叔呢!”
江蒲蹭地站起来,不及多问,就跟了文仲去。
涂家的院门洞开,涂婆子坐在堵在门口坐着,红着一双眼,哭道:“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你,有本事的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涂泰拧着包袱站在院子里,憨厚的脸上比黄莲都苦。
几个婆子则扶着涂婆子劝道:“老嫂子你有话,起来好好说,这又是何苦呢。”
“好好说,”涂嬷子挥着泪道:“我同他说得还少,真真是嘴皮都说破了。”说着,恨恨地指着儿子哭道:“他但凡听我半句,也不至如此了。他真真是被那小蹄子迷得魂灵儿都丢了……”
“这又干林姑娘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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