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这没头没脑的是怎么回事?”
嬷嬷抹了抹脸上的泪和汗,搭着珍格儿的胳膊站起身,“老奴也不知道到底为着甚么,晌午过后,陛下忽地带了个女冠怒气冲冲的走来,又把人都谴了出去。适才又把小舅爷召了进来,还没说两句话,就听见陛下嚷着,嚷着,嚷着……要废后!”那嬷嬷迟疑了好一会,才把最后两个字说出口。
殿内鸦雀无声,只听“哐啷”一声,却是颜念秋手上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杯中殷红的美酒,洒了一地的狼藉。
徐渐敏也被“废后”两个字吓着了,好容易回了神,却有些不知所措。后位她自是想要的,然而盛极则衰的道理,她也很清楚。
兄长年纪轻轻位列二品尚书,又是户部这样的衙门。陛下又是多疑的性子,这一年多来,虽说是有颜念秋这个新欢,可他未偿不有心冷一冷自己。
至于皇后,陛下的不喜已很是清楚,然而却从没有废后的意思,为的不就是压自己一头么。
这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是个甚么意思!
更让她费解的是,皇后那边居然谴人过来救助。自己和皇后的虽谈不上势如水火,却也是暗潮汹涌。按说怎么也不该来救自己吧!
徐渐敏其实是想多了,皇后那边的宫婢、内侍都被皇帝关在门外,里头的事一点都不清楚,隐隐约约地听到废后两个字,吓得魂都散了。
如今宫里除了徐渐敏,还有谁够资格在皇帝面前求情。颜念秋倒是得宠,可身份终究是低了些。
徐渐敏思忖来思忖去,就是拿不定主意。当着一众宫婢、内侍的面,刘氏有心相劝,也不好开口。
“娘娘,咱们还是过去瞧瞧吧,到底为着甚么事。早起都还好好的,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颜念秋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徐渐敏。
是啊,皇帝心思缜密,但凡要做甚么都是点水不漏,又极爱惜名声。废后基本等同于休妻,这样的事情他若真要做,定会做得好似被逼无奈,不得不为的样子。怎么可能随便张口一说呢!
“妹妹说的是。天气炎热,陛下心火也旺。皇后娘娘又是个直言进谏的性子,咱们去瞧瞧,也让他们缓一缓。闹得太过了,咱们的日子可也不好过。”
刘氏急得不行,下死眼狠瞪了颜念秋几眼,偏找不到借口去拦。
眼瞅着徐渐敏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她也跟了上去,想着即便拦不住,也好给女儿使个眼色甚么的。不想徐渐敏道:“母亲只管在这里坐着就是了。”说着,又向江蒲招手,“大嫂子别只坐着,陛下那脾气,只怕卖你几分薄面。”
的确,满殿上能劝下皇帝的,除了她不做第二人想!(本站..com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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