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确我当初接近你,是替陛下办事。可是我娶你却是真心实意。若非陡生变数,依照我的计较,扳倒恒王是在你我成亲之后!”
秦秋韵笑得越发的灿烂,眼泪顺着微笑的嘴角滑落,“原来,你是真心实意的要娶我。只是……”说着,她蓦地拔下发间的素银钗,猝不及防地朝刘文远的胸口扎下去。待众人惊呼出声,刘文远的胸口已是一片鲜红。
诸人想要去拉,却又不敢乱动。连山夫妻俩一迭声地叫人去请大夫。
秦秋韵的笑容,依旧如盛开在深秋的白菊,“你觉得我会嫁么?”
鲜血如泉水般从刘文远的胸口涌出来,他瞬间就惨白了脸色。手却死死的握住秦秋韵,好像握住了仅有。嘴嘴角费力地扯出一抹笑,声音颤抖,“就这么杀了我,你怎么能解气。当然要折磨我一世。一世啊,除了嫁给我,你还有别的方法么?”
江蒲愣了瞪着他俩个。疯了,这两个人都疯了!果然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让你闷骚,心里扭曲了吧!
尽管江蒲心底翻着白眼,可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阿晴,你先起来。”生怕自己刺激到她,刘文远那个伤口可经不住半点的折腾。
秦秋韵好像被刘文远的话绕住了,竟老老实实的任由江蒲和云裳把她扶了起来。
外边候着的小厮见她松了手,连忙冲进来抬了刘文远出去。
秦秋韵一站起身,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了。江蒲和云裳扶她进屋躺下,一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江蒲连声催着云裳打井水来。
好在秦秋韵那根钗子扎得不算太深,而且她又是头一回动粗,方位也把握的不好。看着是在胸口,其实离心脏远得去了。
所以刘文远的伤看着严重,也就是上点药包扎。侄倒是秦秋韵,一倒下去,整个人的气息就继继续续。那个请来给刘文远看伤的郎中,把了半天的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更不敢开药。后来还是徐渐清让胡不归拿着自己的名贴,策马去请在家轮休的钟太医。
待得给秦秋韵喂过了米汤和药,差不多已是起更时分。江蒲从里间出来,见徐渐清还守在外边,心下一暖。虽然不自由,日子也不像自己想的简单安稳。可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有他陪在身边,自己可以哭、可以伤心、可以难过,可以脆弱,这也就够了。
“怎么样了?”徐渐清牵了江蒲坐下,“药喂下去了么?”
江蒲点了点头,“总算是咽下去了。”
徐渐清松了一口气,“能吃下东西就好。”
“静之,你先回去吧。这边我实在是走不开。”江蒲蹙着眉道。今朝过节,自己酒席吃了一半跑出来,还把徐渐清也带了出来,晚上又不跟着回去。
就算刘氏不说甚么,只怕老太太也要念叨几句。
“没事,我会和母亲说的。你也别只顾着秦姑娘,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饭要按时吃,晚上守夜记得披件衣服,虽说是五月了,晚上风还是凉的。还有她若在发癫了,你别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放心啦。”江蒲虽然嫌他啰嗦,嘴角的笑却是甜蜜蜜的,“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明朝要去衙门的,赶紧回去吧。”
徐渐清虽想留下来陪妻子,可一来自己帮不上忙。二来家里两个小的也要回去看看。当下又嘱咐了几句,方恋恋不舍的回去。
秦秋韵高热不退,可把江蒲姑侄和云裳累惨了,不知换了多少盆井水。就是不降温。最后还是连山叫人从拿了几坛子杀刀子来。让云裳扒了她的衣服,拿酒给她一通的抹。
三个人直忙到东方渐白,秦秋韵的休温才算是降了下来。
“婢子去打些水给二位洗脸。”云裳端了铜盆出去。刚挑起帘子,手腕就被人扣住,“姑娘怎么样了?”
姑侄二人听见声,出来一看,却是刘文远腊白着脸色站在那里。
“你起来做甚么呀!”江蒲又气又急,“大夫可是说了你不能乱动的。那伤口虽然不算深,可再绷裂开也是麻烦的。”
连山也道:“是啊刘大人。这会你两个都需要静养。你这样不是给我添乱么!”
刘文远嗫嚅着嘴,“我只是来看看……”
“够了!”江蒲陡然厉声喝断,走了出来,压低了嗓门道:“你当我和阿晴一样,你说甚么就信甚么么?真心要娶她?成亲之后才会动恒王?”江蒲冷笑两声。“这话你也只好哄哄阿晴罢了。”
刘文远之所以和秦秋韵定亲,不过是为了去掉恒王最后一点提防,好给他置命一击。成亲这种多余的事情,就算刘文远有心,明泰帝也等不及的。
而且恒王给宝贝外孙女办婚事,虽不至于事必恭亲,可也够忙的,他琐事缠身,可不是明泰帝动手的好时机么。
尽管当日的事情江蒲所知有限。可这点关节却是哄不过她的。
刘文远只是笑了两声,就捂了胸口,“夫人聪慧。但我不那么说,她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江蒲扫了眼他胸前氤氲出的淡红,叹道:“我真不知道你心底是怎想的。就凭阿晴待你的心,你若早来劝她。和她说些好话,摆摆无可奈何的样子,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刘文远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他不能说甚么?他自己的心,也是在事后,渐渐的、一点一点看清的。
“算了姑妈。”连山见江蒲还要再说,抢先拦道:“咱们先去垫垫肚子吧。大姐姐这病一时半会的难好。咱们要再病倒了,她靠谁去!”
连山一面说,一面拉了江蒲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刘文远。谁想她姑侄两个才坐下来用早点,门房上就来回说,刘大人出府了。
“去就去了!”江蒲已经完弄不明白刘文远的心思了,也懒得再猜了,爱咋咋吧。
用过了早点,江蒲打发连山回去歇着,“你先去歇,等过了晌午再来替我。后半晌我也好回趟家里。两个小子不看一眼,我也不放心。”
听她这么说,连山便先回屋歇着去了。江蒲回到秦秋韵房中,却发现她已经醒了,半靠在躺大迎枕上,一双眼空洞的吓人。
云裳见江蒲进来,连忙从床边站了起来,她手中的米汤一点都没有少。
“夫人……”
江蒲接过碗在秦秋韵面前坐下,秦秋韵的眸光都没聚焦,语气更是飘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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