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钱的事,江蒲一直觉得内里有文章。只是自己被困在府里,一时间也没办法。正想着说等明日送灯油的机会,交待给桑嬷嬷他们去查一查,没想到徐渐清这里然就有结果了。
徐渐清看着她
好奇、期待的样子,不由得凑近了些,“他的合伙人,名叫常瑜。”
这个名字江蒲听着很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人来。
看江蒲微蹙着眉头,手指在下巴上轻敲,像个孩子似的思考,徐渐清的阴沉的心情倏忽便转晴了,“府里人管他的媳妇叫常瑜媳妇,他娘常婆子是流桐院的管事。”
“原来是他!”江蒲猛然醒过味来,一抬头却见徐渐清的脸庞就在自己面前。自己甚至能感觉到他鼻中呼出的清清浅浅的气息。
脸蛋不争气的升起两朵红霞,她悄悄地向后挪了挪身子,垂头低喃着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是啊,为夫这不是在脱衣服么!”伴着徐渐清戏谑的笑语,灯烛一暗。下一瞬江蒲就被徐渐清拉进了怀中。
四周灼热的气息,让她一颗心都几乎快跳了出来,她惶惶地睁着眼,秉住气息,半两手抵在胸前
感觉到她微僵的身子,徐渐清心里微微一叹,松开了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江蒲飞快地逃离他的怀抱,正想往床角缩去,丝被下的手,却被人紧紧的扣在干燥温热掌中。其实力气也不大,可是江蒲却不想挣开。
次日,江蒲才刚从李太君院里请安回来,心里正在琢磨,刘氏刚才交待的那句,你只管照规矩办就是了。忽地被一阵嘈杂声引得抬了头,就见院门口的过道上,候着一大帮等着回话的的仆妇。
江蒲忍不住抖了一抖,这么多人!
这些仆妇在王篆香手底下随意、懒散惯了,想着大奶奶又是从来不管事的,因此都不大把她放在眼里。只想趁着天还凉快,把差事办了。因此一见着江蒲,一窝蜂的拥了上来七嘴八舌。
江蒲只觉得身边绕了无数只麻雀,她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忽地掉头便走。
那些仆妇立时就静了下来,心里虽然纳闷,看着她的背影嘀咕,却也不也追上前去拦。
方思平家的昨晚上就知道了庵波罗果的事,忧心的一晚上没睡着。虽说果子是送了家去了,可那水晶盘却还在自己屋里收着,再则自己屋里可不止那一样东西呢。
本来她还想说趁着早起没人,至少把水晶盘拿了家去,不想守门的婆子说,太太昨晚上吩咐了,在大奶奶来之前,这院里只准进不准出。
因此听到小丫头们报说,“大奶奶来了。”方思平家的手脚都软了。磨蹭着往正房走去。
江蒲坐正房上吃了一盏冰镇酸梅汤,暑意消退了不少,正看着婆子们翻拣小丫头们的东西。
“大奶奶安好。”方思平家的早没了之前的气焰,老老实实的见了礼,见了屋里的情形,更是胆颤心惊。
“嬷嬷来了正好。”江蒲摇着团扇笑意盈盈,“你和采萍一个是老太太屋里的,一个是太太屋里的,虽说我奉了老太太的令,也不好一点礼数都不讲,还烦请你们把自己的箱笼都抬出来。”
方思平家的正要松口气,江蒲话锋陡然一转,“你们二位彼此都处了久的,各自有有多少包袱箱笼,心里都清楚,到时候若是叫人说出少一两件来,可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听到这里,方思平家的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不上不上悬得慌,自己往先仗着身份,处处压采萍一头,如今哪里还敢指望她放过自己。
采萍心里也在犯嘀咕,不知道这位大奶奶是甚么个意思。按说她奉了老太太的令,只管使着那些婆子,把这院里的丫头仆妇的屋子翻个遍就是了,谁还能说她个不字。
可偏偏就要留下自己和方嬷嬷,自己倒是坦坦荡荡的不怕人,然而方嬷嬷那边,她若是少拿一两个包袱,自己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二人各怀心思的把自己屋里的箱笼、包袱一样样的拿出来,在江蒲面前打开。
看着眼前没任何问题的包袱箱笼,江蒲微微笑了起来,“你们看看,彼此的东西是不是都在这里了?”她说这话时,闪着寒茫的眸光冷冷地盯在采萍脸上。
方思平家的额头上爬满了冷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都快跳了出来。
采萍同样也不好受,自己若是护着她,大奶奶等会一搜屋子,自己就要跟着倒霉。可若自己这会说出来,又怕得罪了太太。
她正为难之际,外边仆妇报道:“赵嬷嬷来了。”
听说赵宝瑞家的来了,方氏松了一口大气,抬手抹了下额上的冷汗。
赵宝瑞家的进了屋子,先给江蒲见了礼,然后才恭恭敬敬地道:“太太说怕奶一回办事脸嫩,叫老奴过来看看,有甚么听差遣的地方。”
江蒲本就估摸着刘氏是打算弃了方婆子这颗棋,毕竟徐渐止也大了,放一个奶娘在屋里总是不大像,过个一二年,总要打发出去的。
只是主子开恩放出去,和犯了事赶出去,那可是天差地别。江蒲有些拿不准刘氏肯不肯丢这个脸面,所以她也才想出那么个法子来。即能办了事,又不会太得罪狠了刘氏。虽说,她不会这会发做,可是谨慎些总没有大错。
这会听得赵宝瑞家这么说,心里倒笑起自己蠢笨了。方婆子的所做所为,刘氏岂会不知,她真要有心保方婆子,只怕今朝自己就甚么也搜拣不出来了!
况且,刘氏能放下身段去田庄接自己,这点点薄薄的脸面又算得甚么!
当下她浅浅一笑,“嬷嬷来得正是时候,她二位都不做声,我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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