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要不然自己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江蒲笑了笑,“这是大爷赏你的,不用还。”
“喂,喂,喂。敢情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啊!”赵元胤边嚷,边就要上去抢荷包,却被姜家忠心耿耿的家奴挡在当中,只好拼命伸胳膊。
看着气急败坏的赵元胤,江蒲又摸了一锭银子丢给林婆子,“这些够了吧。”
林婆子接着银锭,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够了,够了,够了。爷们乐着,咱们这就退下去了。”说着,便领着众人下楼去。
那少年郑重地谢过二人,又道:“这钱,我
一定会还的。”说完,看了秀儿一眼,方一溜小跑的冲下了楼。
江蒲讹了赵元胤两个银锭,也不好意再给人脸色看,给他倒了杯酒,端着笑脸问道:“你怎么知我在这舫上?”
赵元胤斜睨了她一眼,拿过酒杯,“我在甲板上瞧见隐约是你的家奴,所以靠过来问一声。”
“那,你怎么会问‘姜二爷’的呀?”江蒲忽闪着眼睛,对此着实很好奇。
赵元胤剥了个桂圆丢进嘴里,阴阴地笑道:“不问‘姜二爷’难不成我还问是徐家大奶奶在舫上么?你不怕议论,我还要顾着静之的脸面呢!”
听他提起徐渐清,江蒲的笑容不自觉的黯了三分。柳三娘赶紧拿话叉了开来。赵元胤也在心里一叹,静之难得对人上心,偏偏又闹成了这样。
当下,怕闹僵了也丢开不提。
众人在画舫上玩到了日薄西山,还不见那少年回转。江蒲坐甲板的围栏上赏着夕阳,一回头瞅秀儿担忧的神色,随口就道:“你的大宏哥,该不是拿着银子跑路了吧。”
“不会的。”秀儿断然否定,轻蹙着眉尖道:“我只怕他是出了甚么事。”
大宏哥人老实不知道借据的事,可李家不会不知道。之前他们就有意扣下借据,只怕这回也不会轻易的就拿钱了事。
江蒲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向家奴吩咐道:“告诉林婆子掉头回去吧。”
赵元胤眉一挑,问道“怎么,不等了?”
江蒲给了他一记白眼,“你也看看这甚么天了,我出门一日了,再不回去嬷嬷不着急的么!”
画舫一靠岸,众人还不及下船,就见一群豪奴押着被捆得像棕子似的少年,吆喝着走了过来。最后那个摇着折扇的瘦竹杆正是李茂。
江蒲微微蹙了眉头,还钱还能还成这样?
李茂落在家仆后头,眯着细眼直瞅着那少年,嘴里一直磨牙。清明踏春,他无意间撞见了个身着素服的小娘子,所谓若要俏,三分俏,再兼她神色悲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他一见之下心荡神摇,着人四下打听,才知道那小娘子家住城西,姓钟。就父女二人过活,钟老汉早年中过秀才,家里又颇有些田产,也算是个小富之家。
可惜打钟夫人去后,钟秀才伤心过度大病一场,自此便落下了病根,家中无人主持,家业便日渐凋落。再加上他长年久病寻医问药,家中越发的抓襟见肘了。
李茂本想着像钟家这样的人家,只要自己厚厚的给笔聘礼,再许了钟小娘子抬进来做贵妾,钟家就无有不应的。
不想钟秀才偏有些文人骨气,支着病体,胀红了脸冲上门的媒婆直嚷,“慢说女儿早就许给了展家,就是没有许人,也绝不给人做妾的!”
这下可惹恼了李茂,只是他再霸道,也不敢带人上门强抢民女。无奈之下只好招呼人
喝酒解闷,常瑜听说了着人去打听了打听钟家,回来便给他出了个主意,“前些日子乍暖还寒,钟秀才的病又犯了,正没钱请医吃药,咱们不妨借他一些,到时候还不起钱,看他还怎么张狂。”
钟秀正为着老父病四处告贷,可是钟家的亲友,都深知他家的情况。所谓救急不救穷,谁也不是富贵人家,哪经得住他长年累月的寻医问药。
因此,钟秀上门虽不至吃闭门羹,钱却是借不到的。展家虽有心相帮,无奈自己也只是温饱而已,实拿不出闲钱来。眼见着老父就要断药了,钟秀急得天天抹泪。
隔壁孙婆子过来帮忙时,悄悄地告诉她,有个地方能借到钱,只是息钱高了些。
钟秀哪里还顾得这些,忙不迭的应了下来。看着借据上的两成息钱,咬了咬牙签了下来。
至于后来两成如何变成了三成,她已经无力追究。直到债主上门,她才知道自己竟是管李茂借的钱!
明知是他使得坏,却也无可奈何,借据上有自己的画押签名。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李茂,到画舫上卖唱。
李茂心里的盘算是,反正这钱钟家是还不上了,钟秀才眼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只等他两眼一闭,自己就能把钟秀从画舫上抬回来。
从画舫抬人,凭谁也说不出个不是。就是展家要闹,自己也能摆得平。
他断没想到,展大宏然能把家中吃饭的渔船卖了来还钱。他拿着那十六贯钱,真恨不能把它们给瞪化成铜汁。
好在展大宏为人木讷老实,又从没借过钱,一听自己说能把钟秀领回去,激动之下然也不管自己要借据,拨腿就跑。
李茂得了十六贯钱,又能留下美人,心里正美着呢,不想展大宏又拿了锭银子来,说要拿借据。展家是甚么人家,李茂心里清楚得很,把他们一家人卖了,也不够这一锭银子。
当下,他一边慢吞吞地差人去拿借据,一边问展大宏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江蒲给他银锭的时候,并没有报赵元胤的姓名,所以他只能说是“姜二爷”给的。
李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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