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女孩子。”
林小小问：“为什么不说我性感？为什么不说我风？为什么只说我可爱？”
乔一飞的声音温度和，轻轻地说：“因为性感的女子我见多了，你不是最性感的。但可爱的女子，我很少遇到，小小，你是我遇到的，最可爱的女子。”
林小小咬了咬嘴唇。
她不是不失望的。
过了一会儿，林小小问：“乔一飞，你为什么不愿意爱我？”
乔一飞看她，很认真地说：“小小，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不会随便把‘爱’字说出口。在感情上，我一向很执着，不轻易爱上一个人，一旦爱上了，也不是说能放弃就是可以放弃的。”
林小小问：“你是不是心里还装着朱格妮？”
乔一飞说：“怎么说呢？我们毕竟也有过好几年的感情，也曾经恩爱甜蜜过，非她不嫁，非要不嫁。如今偶尔想起她来，会有心疼的感觉。”
林小小说：“既然还爱着她，那你们为什么不破镜重圆？”
乔一飞苦笑：“破镜重圆，有这么容易么？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就像一面镜子，被打碎了，散落一地的碎片，已无法收拾，又怎么会重圆？哪怕能工巧匠补好了，可那些裂痕还在。”
林小小说：“但你还爱着她。”
乔一飞侧头，想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确实，我还爱不爱着她。抑或，我只是爱着过去的她？我只是想让彼此之间冷静一下，分开一段时间，如果真的无法忘记彼此，那我们重新开始，也没什么不可。”
林小小倒了一杯葡萄酒，又再一饮而尽，然后她盯着乔一飞，很坦白地说：“我还以为我可以钻了这个空子，有希望和你假戏真做。”
乔一飞说：“小小，对不起。”
林小小问：“对不起什么？”
乔一飞说：“当初我不应该那样自私，拉了你做挡箭牌。小小，如果你后悔了，我们的婚姻合约可以提前结束。这房子，我已过户到了你名字，已是你的了。领了离婚证后，我就搬出去。”
林小小瞪他，这不是她所希望的：“不，我不同意提前结束我们的婚姻合约！当初我们白纸黑字签了字的，一年后我们才离婚。乔一飞，你不能出尔反尔。”
乔一飞看她。
林小小对他的心，他又何尝不知？只是有些事，他还不能确定下来，他不想勉强自己，也不想伤害林小小。如果和林小小假戏真做了，无论对他，还是对林小小，都不是一件公平的事。他不想一错再错，到时候错到无法收拾，也后悔莫及了。
这个时候林小小的电话响，是莫冬雨打过来的。
莫冬雨的声音很兴奋：“姐姐，我妈妈动手术了，手术很成功。医生吩咐说，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使用输抗病毒的药，待一切指标正常后，就可以出院了。”
林小小也替她高兴：“手术成功就好，叫你妈妈好好休养。”
莫冬雨说：“我爸爸妈妈对姐姐感谢不尽，我爸爸说，待我妈妈身体好些后，他们要对姐姐当面答谢。”
林小小连忙说：“不用了。也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莫冬雨说：“这一大笔钱，怎么说是举手之劳？姐姐，谢谢你。今生我能遇到姐姐，是我最大的福分。姐姐的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上。姐姐，真的谢谢你了！”
林小小安慰她：“不用客气，钱不外是身外物，生命总比钱重要，是不是？”
放下电话，看到乔一飞惊诧地望向她。林小小耸耸肩，轻描淡写：“莫冬雨的妈妈患尿毒症，钱不够，我借给她二十五万。”
乔一飞不可置信：“你借给莫冬雨二十五万？”
林小小说：“嗯。”
乔一飞看她：“莫冬雨，她……”大概乔一飞不习惯背人说坏话，顿了一顿，才说：“她这样的女孩子，曾经那样……小小，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钱可能会打水漂？”
林小小又再耸耸肩：“不就是二十五万么？”
乔一飞摇头：“你说得倒轻松，二十五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林小小低头，转动着她手上那卡拉的钻戒，突然笑了：“二十五万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对我来说，却不是很难挣。你看，这戒指，也价值两三个二十五万吧？还有这房子，不知道值多少个二十五万，我只用一年时间，不用付出什么，甚至连陪睡也不用，就能轻轻松松挣回来了。”
林小小这话，未免带着自嘲的成分。
乔一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晚上的时候，林小小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后来索性不睡了，找了一件外套披了在身上，跑到露台。露台上有一个玻璃门，玻璃门外面有一个小小的露天天台，林小小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站在露天天台里。站了一会儿后，林小小索性的爬到坐在栏杆边上坐下来，晃着双腿，一边看着脚底下的城市。
午夜里的城市，光阴在昏睡，远近的霓虹灯，时隐时现，斑驳陆离地转换着。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两重天，天上的寒月疏星，出奇的冷静，无声地闪烁着，静静的窥照着人间不同的人。
时间，一点点的，又过去了。
林小小不知道，乔一飞也睡不着。
他站在他房间的窗前，也仰头望向天上的寒月疏星，嘴角衔着一根香烟，缭绕的烟幕在空气里寂寞地飘散着，不规则的烟圈像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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