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心中欢喜,再不对将事情透漏给父兄知晓,而惧怕不安。
而且如果连着捆束之法都有如此用处,那么月瑶教他其他的“小手段,”是不是都一样不凡,守着那么大的秘密和“宝藏,”杜荷越发坐不住,跽做放在腿上的小手,紧攥着衣摆,抬头看着父兄,眼眶微红的哽咽,道:“爹爹,这些确实是有人教荷儿的,只是曾对天发誓不可告知他人,所以荷儿实在不能将那人的姓名告知父兄。”
终于等到杜荷的坦白,可杜如晦和杜构心中,并不觉得欢喜,侧目看着杜构眼中的恳求,杜如晦脑中映出那一场战事结束后,断手断腿归家也无法生活的兵士,还是硬下心肠开口说道:“君子重承诺,既是誓言,爹爹本不该强要你说,可此事实能惠及百姓,身为父母官,爹爹不得不开这个口。”
杜构本以为荷儿开口解释,爹爹定不会追问,可听见他如此说,深知他有身为命官之责,但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可杜荷却并不如此想,想着能帮得上爹爹,他心中怎能不欢喜,还好记得不能把月瑶说出来,忙低头掩饰眼中的激动,再抬头脸上就满是犹豫无措,道:“荷儿不是不想说与爹爹知晓,可那人荷儿除见过一面,多是他不拘何人送来书信,将其想教的东西写于纸上,让我背下烧掉,而且这次已经许久不见书信送来。”
杜如晦见杜荷对他细说,忙又再问道:“你是在何处遇见那人,他是何模样,身高几许,听话音是何地人士,那书信可还曾有留下?”
杜荷见爹爹如此着急,想着反正那人是杜撰而来,就将早与月瑶商议好的说辞,拿出来细细说道:“那人是我出府为娘亲买生辰贺礼,在路上与兴儿走散,偶然遇到的,他身着蓝衣道袍的道士,模样很是普通,身高也与爹爹一般,只是略显单薄些,口音荷儿实在听不出不同。
他见我似是寻人,上前看了我片刻后说我心思纯净,是个修道的好苗子,想要受我衣钵收我为徒,却见我挣扎哭闹不愿,才让我发誓不得对人提起他,指了个方向让我去找寻我之人,就此分别未曾见过。
只是此后不论何时出府,都定能收到他着人送来的书信,里面不拘教导什么,虽大多还是道家经语,也曾多次留话说带我离家修行,只我怕被强行带走,已有多日未曾离府,这书信也就断了许久,而我记得他让我发誓的话,那信都让我烧了个干净。”
若此时没有那“活神仙”袁天罡,想必在杜荷提到那道士时,就一巴掌拍过去,但那袁天罡身为李世民身边军师,杜如晦哪里可能少见,本想若那人身份不碍,就寻出那人举荐陛下,可如此一听却是不敢贸然说出去,他好好一小郎儿,若真为引出那人,被送去道观可怎生是好。
杜如晦虽心系百姓,但因着他脑中暗疾,唯恐不知何时归去,家中无人庇护幼小,若再让杜荷被收去观中日日不得见,只杜构一人撑着杜家,却让他如何心安。
“此事万不可传出去半句,不知那人所教可否教与旁人?”杜如晦难得存了私心,不愿将事情知会陛下知晓,对着兄弟两人说道。
杜荷歪头想了许久,确定那人并未说不能将“小玩意”教与旁人,只那道家经籍不得说与旁人听,就摇摇头望着父兄说道:“并无,只那道家经籍不得外传。”
道家经籍,又不能为百姓谋利,杜如晦自然不在意,只拍手让杜荷快些将能说的,都说与他细听。
直至月挂中天,杜荷将这几日月瑶所教,都细细说与爹爹听,却还不能被放过,见着无法脱身,想着再无旁事可说与父亲知晓,无奈之下只得抱着圆圆的脑袋,喊着说疼要妹妹,终是闹得杜如晦不得不放人,还为了他不再闹人,命人去鑫雅苑告诉夫人一声,让两人今晚睡在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
下章预告:下章杜荷会对妹妹说,那太子是为何会“飞扑”救人,招财是觉得蛮搞笑的。
专栏来了,亲们可怜可怜作收连三十都不到的招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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