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哄堂大笑。
那怎么能说是一把刀啊,连刀刃都不曾开的刀。
太初看到刀的时候,眉间蹙起的更多。
“动手吧。” 太初说道。
刀势刁钻,迅猛。
阿莫就傻傻的看着,站着,任由太初的刀,刺到自己的胸口,穿过了胸腹.
“你不配拿刀。”太初的刀没有穿透,看着呆傻的年轻人,太初只留下那么一句话。
柳如烟从船上下来,摇其扇子,微微一笑。
“我倒是少年不可欺,原来也不过如此。太初,我们走吧。今年的鱼,可鲜的很。”
周围的看客也觉得受到了愚弄,但是碍于太初在,也只是骂咧咧的散开了。
被人抛弃的少年,攥着刀,看着浸透衣衫的血。
做出一个口型:“我喜欢你啊。”
12
阿莫没有死,只是在胸腹处留下一道鲜红的刀伤。
阿莫因为太初,进了江湖。
阿莫也因为太初,退出了江湖。
阿莫从那天起,就在扬州城里,找了一个伙计的差事,大刀被包好,藏在床底下。
每当有月光的时候,阿莫总会拿出来,擦一擦。
那个时候,他想起的不是太初,是明珠偷偷带给自己的梅花糕,很甜。
阿莫干活不藏力气,做人也实在。
时间一长,老板就喜欢上这个年轻人了。
老板是个老鳏夫,老婆死了以后,留下的孩子也都没站住,跟着苦命的老婆一起去了。
老板就撑着一个摊子,看阿莫是个实在人,就想着,把自己的身后事儿托付给阿莫。
阿莫得了的老板的眼儿,做事儿仍旧卖力。
老板越看越是喜欢,就想着给阿莫做一份亲。
“阿莫啊,你倒是说说,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不娶。”
“胡说,怎么能不取呢。男娃大了,都要娶媳妇儿。”老板拿着烟枪敲敲阿莫。
“有媳妇多好啊,媳妇儿孩子儿热炕头。”老板眯眯眼,想起自己那老婆没死的时候,自己过的快活日子了。
阿莫心里想的却是那一天,邀着太初的青衣人。
13
太初背弃了江湖正道。
阿莫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想着什么叫正道,什么是邪道。
太初此等奸邪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阿莫有些坐不住了,坐立难安。
“老板,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还回来么?”
“不死的话,就回来。”
“你这瓜娃子,什么死不死的。我还等着你给我送终呢。”
“嗯。”
“嗯什么恩,咒我早死呢。滚滚滚。不死记得滚回来。”老板说道。
阿莫从床下拿出刀,扛着刀去找太初。
14
太初衣衫褴褛,赤色的大漠已经让他狼狈不堪。
轮番的车轮战,消耗着他最好的能量。
几天几夜的不眠,也让他知道,他的大限即将到了。
他看着自己的太初刀,为了这把刀,为了这太初刀谱,这些所谓正道,竟然也不惜使得下作手段。
“太初,把太初刀和刀谱交出来,我看在往日情分上,保你不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如风。
“我纵然死在这里,你们也休想得到。”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你这强弩之末,还能困兽犹斗到几时?”柳如风挥手。
这种车轮战,就是武神转世,也觉活不过今天。
柳如风只要等最后的机会,太初最后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就可以。
太初也知道,这些与自己缠斗的人并不是杀招,那个一直在静静站着围观的柳如风,才是最后要自己命的人。
太初只能硬抗,他伤了两个,杀了一个,还剩下最后两个人。
可是,他没有气力了。
一个破绽露出来,柳如风眼下闪过一丝惊喜,拔剑而上。
15
柳如风的剑被挡住了。
被一柄生了铁锈的大刀挡住了。
被一柄没有开刃的生了铁锈的大刀挡住了。
“是你?”柳如风记得这个沉默的少年。
少年沉默不语,向后退,靠在了太初身上。
“你们,不能杀他。”少年干涩的说道。
柳如风轻笑一声,道:“你也是冲着太初刀来的?”
阿莫摇头,他不知道太初刀。他只知道,那个人叫太初。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既然你执意送死,不成全你,倒是我的失职了。”柳如风喝道,同时快剑出手。
柳如风的剑很快,招式更是一变再变,十招里面九招都是虚招。
就算是太初,面对柳如风的时候,也不会是完全从容。
阿莫站在太初前面,感受着太初半倚在自己身上的热度。
抬手,劈,砍。
柳如风的剑被震飞出去。
柳如风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户口,那里已经裂开了,大把的鲜血涌出来。
“你这是什么刀?”
阿莫的刀,没有一丝一毫的讨巧,只是两个最古朴不过的动作,居然就这么找到了自己剑法里的破绽,甚至震飞出去。柳如风惨然一笑。
“不知。”
“你师承何派?”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大刀门。”这三个字,阿莫念得很大声。
16
那一场沙漠之战,成为江湖百年传奇不衰。
一个少年,一把朴刀。
有人说,那少年的刀法,叫无名刀,是大刀门的不传之密。
有人说,那少年击败了柳如风,带走了太初。
有人说,太初看到少年出刀以后,亲手震断了那把名扬天下的太初刀。
有人说,有人说。
有人的地方,就有人说。
神秘少年就像是当年西子湖一战一样,又一次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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