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错综——神秘人
罗小向躺在地上，身下的水泥地有些冰。维拉在旁边大口的喘气，肺部像是个破损的风机，一直在呼哧呼哧的工作。罗小向并不觉得吵闹，眼睛闭上，熟悉的黑暗，很快就陷入了半休眠状态。
第二天早上，罗小向起来的时候，维拉还在沉睡中，睡着的维拉眉间蹙着，脸上的肿块尚未消除。罗小向看了看维拉，想了一会，还是从维拉身上迈过去，去领今天的早餐。早餐分到了一块黑面包，和一袋牛奶，很不错的伙食。拿了吃的，罗小向又回到维拉的身边，坐下来慢慢吃起来。
维拉已经醒了，看着罗小向，露出一个笑。罗小向掰开面包，一些渣子掉落在罗小向的身上，随便的拍了拍，递给维拉。
“你的没有。吃这个吧。”罗小向的伸出手。
维拉爬起来，接过罗小向手里的半块黑面包，大口的吃起来。维拉吃的有些急，面包卡在了嗓子里面。
“给你。”罗小向递给维拉牛奶。
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维拉用牙齿撕开的牛奶的包装，大口喝下去。罗小向低头看着自己的那半块面包，慢慢撕起来自己吃起来。
维拉吃的很快，很快就看着罗小向手里的面包。舔舔嘴唇上的牛奶，上面一圈白沫沫。
“我很饿，那块也能给我么？”
罗小向摇摇头，慢慢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不。”
维拉愣了一下，似乎觉得罗小向的拒绝很出乎意料。
“为什么？”维拉问道。
“我也饿。”罗小向说道。分给维拉那一部分东西，是因为维拉分不到吃的，如果不吃东西，维拉的身体就会继续虚弱起来，一个虚弱的人在监狱里面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不分给维拉剩下的一部分东西，是因为自己也需要吃的，也需要维持身体的能量。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在保全自己的基础下，才会在乎旁人。
维拉是不会明白罗小向的想法的，听到了罗小向的回答，维拉也不说话了。
把最后的面包塞到嘴里，罗小向说道：“说吧，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想问什么？”维拉顶着一个猪头脸。
“从楚一寒开始。”罗小向说道。
“我不会告诉你。”维拉道。“你以为你的面包能够收买我？”
“我从来没有那么认为。”罗小向道。“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我早晚都会知道。”罗小向说完这句话，起身走了。一个不能回答自己问题的人，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维拉冲着罗小向喊道。
罗小向转过身子，问道：“你要说么？”
维拉愣了一下，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你想知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罗小向走回来，蹲在维拉面前说道：“好。”这是一场交易，一买一卖，公平到童叟无欺。
维拉想要扯出一个笑容，但牵动了伤口，反倒是弄出一个不伦不类的鬼脸。
“楚一寒确实是交代过我，尽可能的照顾你。但是那不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你。”维拉观察一下罗小向的表情，发现罗小向并没有什么惊讶。顿了一下，维拉继续说道：“其实在你进来之前，就有人打过招呼，要我注意你的动向。我观察你，同时把你的动向汇报给上面。其实你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好汇报，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知道么？”
罗小向摇头。
“后来你忽然被关到禁闭室，我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记得不记得，在那天浴室事情发生之前，我曾经想要和你打招呼，但是你跑掉了。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听说那些人准备对付你。但是你没有理我，于是你就进到禁闭室里面。从禁闭室里面出来，直接被发放到D区。楚一寒就是那个时候找到我的，他曾经救过我一次，我曾经说会帮他做事情。他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很惊讶，因为他居然要我照顾你。”
“我答应了。他告诉我，你是他要照顾的人，希望我能在D区帮你戒毒。你不要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后来他告诉我，如果你不能坚持戒毒的话，就把那个有机关的十字架给我了。”
“你知道第一波人是什么人吗？”罗小向好奇道。外星人索卡在接受这具身体之前，也查到了一些罗小向的档案，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唯一有些不同寻常的就是这身体的原主人，和他的抚养人似乎有些过于亲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些人很厉害。”维拉笑道。“波瑞安并不是一所普通的监狱。”
罗小向听到这里，心里暗想，当然，这所监狱周围富含大量的a元素，那些元素如果得到合理应用，拥有的力量甚至可能会掉这个星系。但是这些话，和维拉说又有什么用？
“波瑞安号称是全世界最安全的监狱，绝对不会发生越狱或者暴动事件。关押着大量的暴徒，最凶恶的囚犯，其实，这里波瑞安，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有些大佬在外面有了祸事，会主动进来躲避。”维拉说道。
“当然，除了这些大佬，一些没有势力实力的人，比如我。这辈子除了死，是不可能出去的。”“那些人许诺我，如果我按照他们的话做，他们就会放我出去，我答应了。”
“所以，我出卖了楚一寒，告诉那些人楚一寒要我做的事情。他们把药换走了，然后告诉我，要我当着你的面把那些药扔出去。楚一寒在那不久，也就失踪了，我想应该是那些人带走了他。”
罗小向听着维拉的讲述，渐渐明白维拉那些举动背后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你按照那些人说的做了，为什么没有出去，还变成这个样子？”罗小向问道，他只是好奇，绝对不是讽刺。
维拉呵呵的笑起来，说道：“因为你。你昨儿晚的去了哪里？他们觉得我并没有得到你的信任，作为弃子，我当然是无用的了。”
罗小向点点头，其实他还是不理解。
“你要我做什么？”罗小向问道。
“我想出去。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维拉说道。
“你要我帮你越狱？”罗小向确认道。
“不，罗。你以后如果有能力，请帮我离开。”维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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