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顿了顿，只好说：“到家给我电话。小宝今天别接了，过会我就回去了。”
这话让叶婷脸色苍白几分，还强硬微笑着。
巫石一路开着车，倒不同以往，没有说些欠揍的话。
“乔乔，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
“觉得。”张乔闭眼道。
“那你……”
“如果他们想要在一起，我放他走。”
“方远把你当成什么了？”这话巫石有些幸灾乐祸。
张乔没说话。
对方见此，倒更来劲了：“啧啧，男女夫妻之间，没有爱，只有亲人关系？哼，可悲。你在我家过夜他怎么都没有什么反应？”
“巫石，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全世界任何人就算都有权去说方远，唯独你没有。”
“哼，乔乔，你又来劲了吧。”巫石又变成小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个孩子。
“呵呵。”张乔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从前就无耻，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话音刚落，一个猛烈的刹车，巫石怒气冲冠，像只狮子似的瞪着张乔。
“张乔，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乔明白这个道理。与他有什么可狡辩的，讲理的怎么赢过不讲理的。
巫石见她不说话，当她是怕了，心情自然好了起来，边开车边哼起了小调。
自他们走后，饭店里的叶婷与方远，可有可无的聊着，叶婷的那根弦无法往外拔，不绝如缕的有头却不知尾在何处。
她看见前方桌上有一对父母在旁边，还有两个小孩子，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彼此没有多话，姐姐边吃边把盘子的肉递给弟弟，弟弟荒而唐之的接受。还冲姐姐笑一下。
她终于说：“以前我的家门口有一棵树，在我出生前很久估计就存在了。我一直没觉得它的好，没事的时候还喜欢爬爬树，在它的枝干上坐上好久，直到妈妈叫，直到搬了新家才知道我对它是有感情的。如果你是我，也会喜欢那棵树的，是吗？”
对方以沉默来回应。
“可是，那棵树不光是我的，也是别人的。但我无能为力，常想着，这要是人就好办了，对吧，方远。”叶婷定定的看着这个现在爱曾经爱的人：“方远，我希望你幸福。”
这次巫石倒乖乖的把张乔送到家门口，她道了谢，就要下车，巫石的手拉住她，坏笑说：“不来了离别吻？”
张乔哼笑一声：“真该让你们单位的人也看看你这幅样子。”
“哈。”巫石像是听到多好笑的笑话：“知道又能怎样？他们敢说吗？”
张乔快速下了车，一种无救的表情看着他：“你除了靠家里嚣张跋扈，你还会什么？巫石，好自为之吧。”
张乔没看他越发咬牙的脸，赶忙转身走。到了家，她从窗外看，空荡荡的地方车子已不见影子。
张乔叹口气。疲惫让她冲了澡，打开浴室门，见方远也回来了。坐在沙发上揉着额眉。
张乔惊奇：“这么快？”
“恩。”
张乔有些无措：“你们谈好了？”
“恩。”
张乔没有再问，见他眼有血丝，忙说：“洗澡去吧，都多久没有好好睡了。”
张乔把衣服递给他，他笑了下，亲亲她的额头，进了浴室。
这个吻让张乔觉得安定，浑身酥麻麻的，幸福原来可以如此简单。
她对方远的感情复杂，不可名状的语言无力，这样就好……如果他幸福……那她也幸福……
张乔迷糊的刚要睡去，一股绿茶的气息萦绕四处，唇的温热一点点亲吻着，侵蚀着。
方远突然了想起叶婷所说的家门口的那棵树。
“方远，你……”
“嘘！”他沙哑的打断她，唇渐渐往下移去。不多会，张乔的胳膊缓缓搂住他的脖颈。就像树的枝干。
蛋糕店——
巫晴与张乔面对面。
她们在这里不期而然。张乔完全不惊奇，妞妞是她的女儿，小宝又跟妞妞在一个幼儿园，当她得知的时候已经懒得转校，再者说，估计小宝也不甚乐意。
这场对面在所难免。
张乔一直对巫晴喜欢非常，她落落大方，言谈举止没有傲气，却容不得人忽视，反而亲近。
巫晴看了张乔许多，才笑道：“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小丫头，别人不说，难知你已是母亲。”
“姐姐亦是。”
“哎，说这些怪没有意思，你……一直可好。”
“很好。你呢，跟腾哥结婚了？”
“是啊，妞妞都跟你儿子大小了。”
“得偿所愿。”
“呵呵，一想起那时候我倒追的他，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巫晴回想曾今的自己，笑容满面。
“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权力，可是有姐姐这么幸福的，还是少见。”这话说的抽象。
“你……方远待你可好吗？”
“恩。”
“哎，那就好。”巫晴欲言又止。
“小宝是……”
“是方远的孩子。”张乔知道她的意思。
这里的墙壁有一面大大的镜子，上通顶下垂地。她从来是不喜爱镜子的，张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渐渐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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