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主席台上其他领导没有喝水。”辰雨猜测性地说。
“赵校长喝水了,我亲眼看见当他把话筒递给刘校长后便拿起了水杯。”文竹说得很肯定,看来她认真听会了,不像我。
“这……”辰雨一时也无话了。
“赵校长也感到身体不适了,刚才在礼堂外,我听见了他和王校长的谈话,赵校长说他头晕胸闷,这也是中毒表现!”我说。
“同是喝了水,为什么症状的轻重如此不同?秦校长和刘校长都晕倒在主席台上了,而赵校长却只是稍感不适?”辰雨甚是疑惑。
“先别乱猜了,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相信没过几天,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校园,到时我们自然就知道了。”文竹说。
紧接着,文竹又转移了话题,“你们知道吗?昨晚我和江南又去了公安局。”
“去公安局做什么?”辰雨问。
“刑警队的人通知我们去的,同去的还有江南的两个同事,让我们再辨认一遍陈凡出事那晚的监控录像。”文竹说。
“啊?!”
“果真又让你们去辨认监控录像了?!”
我和辰雨不由心里一震!
“你们知道?”看见我们反映如此激烈,文竹有些迷惑。
于是,我和辰雨尽量用最简介的叙述附上我昨晚画出的平面图,向文竹解释了我们的猜测和推理。
文竹惊讶得半天都没有开口,只是反复比量着我画出的图,过了很长时间方才开口,“真是佩服你们的想象,怪不得昨晚那个宋警官一直问我们,是否确定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人就是陈凡,当时我们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们也讨论这个问题了,觉得如果有人假冒陈凡,熟悉陈凡的人应该能辨认出来的。那辨认结果怎么样?还是一致认为监控录像里的人是陈凡吗?”辰雨说。
文竹轻叹了一口气,“我对陈凡接触也不多,所以没有发表意见。但江南他们几个辨认后还认为录像里的人就是陈凡,江南还说录像里的人身材、形态都和陈凡一样,尤其是走路的姿势,陈凡走起路来有点晃,录像里的人也是如此。”
“这么说,辨认结果还是没有改变?”我问。
“江南到最后说录像里的人似乎比陈凡瘦一点。但事后他对我说,自己也不确定录像里的人是真瘦还是因为刑警的提示对他产生了心理暗示。”文竹说。
“如此看来,录像里的人还很有可能就是陈凡本人。”听了文竹的话,我有些沮丧。
“不,再告诉你们一件事,6月6号晚上,在医院另一个监控录像的画面里,又发现了那个所谓的‘陈凡’!”文竹有些兴奋地说。
“哪个画面?”我忙问。
“地下停车场!”文竹回答。
“啊!”我的身体似乎被一阵寒流袭击了,有一种不知是惊讶还是兴奋地情绪通遍了我的全身,我的推理世界居然和现实世界有了交汇?!我那玄幻般的推理思维居然能触摸到现实的脉搏?!
“凌子,看来你猜得没错,凶手就是从货梯口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又逃离了医院!”听到文竹带来的这个消息,辰雨也很兴奋。
“可惜停车场的那段录像很短,只是人影一闪,仅有一两秒钟的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想必那人肯定知道监控摄像头的方位,在故意躲避;不过那人身上的病人服装很明显,应该和出现在11楼监控录像里的人是同一个!”文竹说。
“看来是凶手没错了,陈凡绝不会在凌晨时分跑到地下停车场去。”我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没错,并且监控录像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02:17分,正巧与先前录像的时间吻合。”文竹说。
凶手终于浮出水面了,是一个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模糊人影,可就是这个模糊的人影,也带给了我们无限的恐惧。
6月14日
不出我们所料,两位校长死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校园,听说救护车到达时,他们就都已经死了。如此一来,学校再也无法平静了。
一清早,我就看见学校礼堂外面停满了警车,梁警官、陈诺以及宋警官等许多我们熟悉的刑警面孔都出现在了现场,梁警官旁边还站着一位领导,看起来比梁警官级别更高,听说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季局长也赶到了现场,想必就是他了。刑警们勘查现场的过程中,赵校长都全程陪同,看来身体已无大碍。
出乎意料的是,流言比我们想象中要繁杂得多,许多关于两位校长边角料的新闻在瞬间都被挖掘了出来,如刘校长性格暴躁又古怪,平时得罪了不少人,这次中毒恐怕是报复;还有秦校长向来有作风问题,一直与经管学院某女教师有染,那女教师的丈夫还曾打过秦校长,他的死恐怕与这件事有关等等,所有这些八卦传闻,一时间都成了学生们谈论的焦点。
我的心绪就像这些流言一样,一下子在校园里四散开去,变成了纷乱的碎片。内心也在不断地哀叹,曾经如此熟悉的校园,曾经是我的梦想之地,如今却成了恐怖的死亡之地!
上午七点二十分 校园
愁叹之际,忽然听见了背后急促的脚步声,我敏感的回头看去,是何蕾。
“是你,蕾蕾。”我友好地向何蕾打招呼。
“早啊,凌子。”何蕾还是那么快言快语。
“这么早你要去哪?”看见何蕾脚步很急促,我不禁问到。
“唉,去市立医院给孙宏达送饭。”何蕾的口气很无奈,边说着还边把手里的饭盒拿给我看。
“给孙宏达送饭?”这个名字从何蕾嘴里说出来,着实让我很吃惊。
“就是梦伊的哥哥。”何蕾以为我不知道孙宏达其人,故而向我解释。
“我知道他是梦伊的哥哥,他怎么了?生病了吗?”我问。
听我如此问,何蕾小声地对我说,“他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我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嘘!”何蕾拼命向我示意,“小点声!别让别人听到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对于自己的失态,我连忙道歉,转而压低声音问何蕾,“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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