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形体。而正是因為罗灿的血流进了血槽,才让他意识到了刀的存在。
瞬间他就明白了,这刀就是红色幻觉中,那个看不见的人给义父的东西。
可他的义父哪裡去了?是死后被盗尸,还是真的没有死?他有什麼目的?这把刀是他留给自己的,还是无意间失落的?为什么当年他从没有在父亲的身上找到这把奇怪的刀?
雨越下越大,可罗灿却像根本没有感觉一样站在那里不动,片刻:他以食指蘸了一点手掌上伤口处的血液,轻轻在刀身上画了一个符咒。
雨水冲淡了血液,刀身上只出现了一些浅浅的粉红色印跡。但这就足够了,因為有了这符咒,这刀在其他人眼中是无形的,但在他眼裡却随时会显身。
这个‘显形符’也是义父教他的,这让他忽然感觉到,义父无疑早就预知了这一切,所以提前為他做好了许多準备!
他走到棺材前端去,继续摸索,心想不可能有刀没有刀鞘。果然,片刻他就在夹缝中找到了另一个硬物。他同样画了一个显形符在上面,然后把二者合一。
这刀既然是留给他的,就一定有用,他要好好保管起来,就像义父遗留给他的其他三件法宝一样。
忍著手掌上刺骨的痛,罗灿把空墓重新掩埋了起来,冒雨下山。然后在第二天白天跑去山上,一寸一寸土地搜寻著,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跡。
他这样一待就是半个月,于是镇上的人又开始在背后纷纷议论他。
本来当年他父亲的死,在乡人的眼裡就是一个谜,虽然警方宣布老人是自然死亡,罗灿也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但迷信的人就是觉得罗灿很可疑。
他们说:‘这麼好的一个人,自从收养了这个好像从坟堆裡爬出来的儿子就开始不对劲,说罗灿这小子很可能是用妖法害死了义父。你看他,一脸阴森可怕,一定不是什麼好东西。还有还有,这个怪胎最近总是往后山的坟场跑,不知道又要做什麼坏事。别是散播灾祸来的--’
对这些指指点点和恶意的猜测,罗灿已经习惯了。人对于‘异于群体’的人总是会怀疑、排斥、恐惧、诽谤、进而伤害,儘管有时那些异常的表现轻微而且无害。
只是,自从他被怀疑杀死自己的义父后,他学会了伪装,当年义父的后事一办完,他再回到学校时,他就已经慢慢地改变。
虽然他还是冷漠的,但他不再像浑身是刺一样随时准备攻击别人了;虽然他还是不和人交往,但他不再用骇人的眼神看别人,以戒备人群转变为疏远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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