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杜金娟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而廖达则在一旁打哈哈道:“唉!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时候才能体会人生的苍凉感和变化无常啊。”
杜金娟本不想理会这位廖副镇长的假书袋,可是一想自己目前是在人家的地面上,不好太得罪人。
这些偏远地方法律意识淡薄,个别不讲理的官员和土皇上一样,到时候如果真对自己有什麼不利之举,她都没地方哭去了!所以她随便挤出个微笑,应付了两句。
可能是因為杜金娟的紧张和恭维让廖达很高兴,他开始安慰起杜金娟来:「放心,山裡的气候是这样的,一时雨一时晴的,变天比女人变脸还快!哈哈,当然不是杜小姐这样知书达理又美丽斯文的女人啦,是吧,小沈?」他拍拍坐在前面的司机。
沈司机连忙点头,但还没有来得及附和他几句,就听到『嘎吱』一声,全车人都急速向前俯冲,车子骤然停下了!
“怎麼啦,小沈?”廖达刚才正在志得意满的大笑,完全没有预计到这种情况,宽阔发亮的额头一下撞到前座上,非常恼火。
“啊!我刚才、、、、、、看到一个跑到车前面!奇怪,那人跑得真快,一闪就不见了!”后视镜中映著沈司机苍白的脸,显然吓的够戧。
“好了!这一段是山路,荒山野岭的有什麼人!一定是你眼花!”廖达又斥了一句。
沈司机唯唯诺诺的咕噥了几句,没敢反驳,但看那样子是对自己的视力深信不疑。
“好了!快开车吧,廖镇长没说错,一定是你眼花了!我怎麼什麼也没看见呢!”坐在副驾驶上的,是昨天藉著手鐲之机,试图对杜金娟毛手毛脚的‘吴格青’。
看来他是廖达的嫡系,所以一直鞍前马后的跟著,不过因為杜金娟对他有明显的恶感,一直没有说话而已。
“你看你个笨蛋,剎车这麼急,看,都熄火了!”他笑骂了一句,沈司机没再说什麼,开始重新打火,但打了半天,车子就是无法啟动了!
“怎麼啦?”廖达有点烦躁。
“啊?熄火啦。”沈司机答。
“废话,我知道,可是怎麼开不起来啦?”
“我、、、、、、不知道,我下去看看。”沈司机说著打开车门,走下车去。
杜金娟不愿意和这两个人单独呆在车裡,所以也跟了下去。一下去,就发觉天色更阴暗了,已经变小的山风中已经带了些湿气。
“不然,让小沈一个人修车,我们跟后面的车先回镇吧,我看这天——”不知什麼时候‘吴格青’也下了车,对依然坐在车裡的廖达建议,「这雨下来就不小,这条路还没修,泥路打滑,太不安全了。」
三辆车中他们这辆车走在最前面,而且拉开了一段距离,此时后面两辆车才跟上来。
“啊?这样也好。”廖达有点懊恼的从车厢裡爬出来,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著杜金娟,「对不起啊,杜小姐,镇裡的财政全力支持建新镇了,车子不太好。这不,不过是剎个车,就死火得彻底,趴窝了。希望杜小姐不要介意,和我们挤挤后面那两辆车,失礼了,惭愧惭愧!”
杜金娟本不想和他们挤,不过这阴暗的天气像要把人吞噬一样,让她不自禁有些害怕,不得已点了点头!
然而事情没有那麼容易解决的,当他们走到后两辆车那边时才得知,那两辆车也死火了,而且同样再也无法啟动车子。
这两辆车是正常停下的,并没有紧急剎车,為什麼也会死火?!
“妈的。邪门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一瞬间,现场安静极了,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山风吹得山路两侧的树木沙沙作响。杜金娟抬头望去,却发现好几个人都铁青了脸,似乎有点惧怕似的。
“怎麼办?”吴格青打破沉默,问廖达。
廖达犹豫了一下,好像难以做决定,但最后终於还是开口,「现在回村子是没可能了,倒是离镇子不远,不然我们走回去吧。」
“领导,这样做怕会赶上大雨吧,这鬼天气!”一个省里来的记者说。
“喂喂喂!你这位记者同志可能不知道,看这天气,这雨下了就不太容易停,等天黑了,山路滑,开车更危险。
而从这裡抄小路回去,只有三里多的山路,走得快的话,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这一带我熟悉得很,而且车上有一些雨具和照明工具,可以应付一阵子。”吴格青当然全力支持廖达。
他这麼一说,现场乱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什麼的都有。
“我看这样吧,大家民主表决,天气不等人,大家早决定早行动!”廖达做决断一样的挥了一下手,「同意立即步行离开的,请站到我这边。」
其实这些偏远乡镇的人本就比较迷信,眼见著天气忽然变化就已经很意外了,再加上平时维护保养极好的汽车突然坏在半路,沈司机又言之凿凿的说看到什麼从车头前跑过去,所有人都是想尽快离开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的,只不过是怕大雨袭来,走山路比较艰难危险而已。
此刻进行表决,镇裡的人都不愿意和廖达唱反调,省裡的记者和杜金娟又不瞭解具体情况,所以竟然全票通过步行回镇的方案。
而且一经决定,一行人就立即行动,只留下三个司机留下看车。
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一行十二人来到一条岔路上,向左边走还是山路,向右却地势平坦,远远一看好像是那个新建的镇子,走过一条乾涸的沟就是柏油路面了。
“我们穿过这个新镇子吧!”杜金娟提议,「这边的路修好了,应该比较近。」
“不!绝对不行!”廖达和吴格青异口同声的大声拒绝!其语气的强烈和坚决吓了杜金娟一跳!
“可是為什麼?这边明明比较容易走的!”杜金娟讶异的问。
廖达和吴格青一时没有回话,只互相看了一眼,杜金娟敏锐的感到这两个人在用眼神交换著什麼信息,鬼祟得很。
“是啊,為什麼放著阳关大道不走,非走羊肠小道啊。”一名省电视台的记者在旁边答腔。
她叫‘刘红’,和杜金娟是这一行中仅有的两个女人,因此体力较弱,而且她还不像杜金娟那样穿著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衫,运动鞋,头上绑著马尾,而是穿著漂亮的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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