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籐似乎是寄生在他身体上一样,一脱离他的身体就失去了一切生命力,立即枯萎成两条没有生命的绳子般。
杜金娟那边还好,因为是雪陀琴钉住了妖籐,她没有受力,而小伟那边可就不同了。他是和妖籐戧著劲的,此时突然失去对抗力,差点摔倒在地。
这意外的变故突生,使罗灿本能的护住了两边的伙伴。而康兴就趁这个时机一下子脱离了包围,跳到这个‘九千阵’的一方,也就是万物神的雕刻和那老旧荷包那裡去。
对这个方向他是有忌惮的,不然也不会捨近求远。他不怕那个木雕,实际上多年来他除了自己的力量,已经什麼也不信了。但他对那早已故去的师傅,心裡还是有些复杂的心虚和愧疚。
虽然她只教导了他三年,但在阿白雅禁的身上,他体会到了在他的疯娘身上从没体会过的母爱。她教他开发自己的潜能,她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疼爱过他。
正因為如此,他虽然不是*族,却很想用*族的婚礼习俗来娶妻。他记得师傅那件嫁衣藏在哪裡,所以才会让杜金娟穿那件衣服赴他的死亡约会,做他的鬼妻!这一切都证明。在他内心深处是渴望自己是师傅的孩子吧。
那三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至今他还记得她温柔的手抚摸著他的头顶,告诉他,那裡面有许多了不起的神能,可以帮助好多人,可以保护一方平安。
可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假如她在世的话应该会感到失望和伤心吧!可是如果她一直都在的话,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不会為了达到绝对控制一切自己所爱的和所恨的东西的目的,不顾一切的折磨自己的肉体,炼製那些会让自己和别人都生不如死的蛊术。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怕,因為他亲眼见过师傅的神能。
那不是他能企及的。他明白在师傅去世前的几周,对他已经心生顾忌,因為他无缘无故的用很残忍的方法杀死了一隻小狗。
其实那隻小狗本来是他最爱的,只是一向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狗因為一块肉而奔向了桑杰,没有理会他的呼唤,他就杀了它!他从来不能容忍自己的东西有一点点背叛自己!
他对那个小小的荷包又怕又畏。怕师傅遗留的神能克制死他,所以寧愿攻击其它三方也没有闯这一关。可目前罗灿逼得他无路可逃,也只有咬紧牙关闯这边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关卡!
把心一横,他团紧了身体,暗唸咒语,把自己週身都裹上一层黑气,像个黑色的大皮球一样,用尽力量冲了过去!
可是,著力处虚空一片,没有任何阻挡!一瞬间,他明白上了罗灿的当,这裡根本没有什麼遗留的神能,罗灿是诈他的,就是利用他的心态,吓得他不敢闯这第三方!
这小兔崽子,这麼算计他,他绝不会饶过他!
他恨恨的想,但身体却收不住势,随著竹门被撞破,巨大的冲力使他用不出任何神通,只能从楼梯处滚落下来,跌了个七昏八素,一直摔到门口的草丛中。
“看看这位肚子裡养寄生虫的康同学,竟然用那麼大的力闯空关!”小伟哈哈大笑,「老哥,你真会唬人,还真会掌握他的心理。」
因為他说到寄生虫,杜金娟的目光连忙搜寻那条落地的小蛇,果然见那小蛇早已死去多时,现在摊在地上像一截小黑炭。
“他终於还是跑出了这个阵!”她叹了一声。
“没关係,至少他浑身的法宝已经去掉三个了。」”罗灿说。
“我们去追吗?”小伟套上T恤。
“明知故问。到了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过我们不用赶,他回到对他最有利的环境裡,肯定不会走,而是在楼下等著我们呢。”
“那我们让他等不就得了。”小伟跑到祭臺边拿出一根早準备好的称手木棒,把手上的符咒贴在已经佈满符咒的木棒上。
“他等急了,会带他的『军队』到楼上来,那我们活动的空间就会更小了。”罗灿看了杜金娟一眼,见她虽然脸孔雪白,但神态坚定,「下面的情况一定更艰难,準备好了,我们下去了!」
他右手拿起雪陀琴,左手拉住杜金娟,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留下没有回復原状的‘风穴旗’给小伟扛。
“為什麼你拉著小妞的手,却让我抱著这铁东西啊。你怕麻烦不愿意收缩、放大这破旗子,倒不怕我搬来搬去麻烦!」小伟咕噥著,随哥哥走到楼下去。
一出楼门口,感觉就不对。、、、、、、
虽说在夜间的山林中,空气清新,凉风习习吧,也不可能鼻子裡闻到的都是一股说不清的腥气,满耳听到都是不正常的沙沙声,让人感觉四周黑暗中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东西在聚焦并在盯著他们。
那种感觉让人头皮发麻,又如芒刺在背,相当不安!
可罗灿表情还是不变,只不过把杜金娟往身后护了一下,继续从容不迫的往树林深处走,根本不理会周围越来越奇怪的氛围。直到走到那片四周生长了大片籐木的空地上,他才停下脚步。
“弄什麼玄虚,出来吧!”他冷冷的说。
“果然了不起,竟然明知道是陷阱也踏进来。”康兴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可能因為来到自己最熟悉的密林的关係,此刻他的脸上已经不见狼狈,带了一点轻蔑和残忍之意。
“我不来,你也会把你的东西赶到竹楼去,还是不要打扰阿白雅禁的亡灵了。”罗灿再一次提到阿百雅禁,在黑暗中也看得到康兴的脸色一变。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康兴极其愤怒。
是吗?」罗灿反问著,一抬手向康兴的脸上扔了一件东西。
康兴下意识的伸手捉住,一看之下,轻叫了一声,把那东西扔到了地上——原来是一个荷包,和刚才冒充守阵一方的荷包是一样的!
“你!”康兴為自己再一次上当而羞恼万分,「你根本没有我师傅的东西,别来做这种无聊游戏!」
罗灿不说话,却又扔出去一个,接著是另一个。
康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左躲右闪,当他终於明白这不过是罗灿的心理战时,才不再移动身体,任一隻隻小小的绣花荷包落在他身上。
这裡面没有一件东西是他师傅的遗物,因為师傅除了那件嫁衣没有留下过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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